糜竺卻正色道:“我糜家跟陳家確實是對頭,但事關主公大業的成敗,我自然不能以私徇公,當然要實話實說。”
劉備擺手示意張飛不要廢話,叫糜竺說說他的理由。
糜竺便道:“蘇哲此人出身寒門,對世族豪門手段最是狠毒,荊州兗州不知被他滅了多少世族,這一點那陳登不可能不清楚。”
“以陳登的智謀,他應該能看得出來,蘇哲現下之所以重用他,無非是因為姓蘇的還沒有得到徐州,徐州還有我糜氏一族存在,還有主公在。”
“那麼他更應該清楚,一旦主公和我糜家被滅,他陳家就會一家獨大,蘇哲無論如何都不會容忍,到時候必定是狡兔死,走狗烹,他陳家離覆沒也就不遠了。”
咽過一口唾沫,糜竺最後道:“所以,以陳登的聰明,他絕對不願看到主公和我糜家覆沒,只有我們的存在,他陳家才能在蘇哲那裡保住地位,這就是他這封信的原因。”
劉備連連點頭,恍然省悟,便道:“依子仲的意思,那陳登其實也未必是真心想歸降我,只是為了保住他陳家的地位,所以才要暗中跟我結好,更在蘇哲那裡旁敲側擊,暗中幫我?”
“正是如此。”糜竺捋著短鬚,點頭笑道。
劉備若有所思,沉吟良久後,冷笑道:“子仲所言極是,那陳登雖非真心歸降,但他暗中幫我這件事卻是真的,對我們來說,這倒也是個意外之喜。”
糜竺也笑道:“眼下蘇哲既已被他說服,退兵回下邳,顯然是忌憚曹操援軍將至,既然如此,我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可以安安心心的舉行這場婚禮。”
劉備長吐了一口氣,長久以一緊繃的神經,總算是稍稍的放鬆了下來。
“蘇哲,這徐州你佔不了多時,等我聯姻了糜家,盡得糜家的財力,就是我聯手曹操,把你趕出徐州之時!”
劉備捋著短鬚,嘴角揚起一抹詭秘得意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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