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倒的攻城戰開始。
呂軍士卒還沒反應過來,甚至都來不及看清眼前的敵人是誰時,刀鋒便無情的向他們的腦袋砍來。
血霧橫飛,慘叫聲驟起,數不清的呂軍士卒們,慘叫著倒在了血泊之中。
“都站起來,給我阻擋敵軍!”高順半側著身子,口中大吼著,試圖鼓舞士卒們拼死一戰。
可惜,這些由陳家家僕組成的新兵們,本就戰鬥意志不強烈,如今又被眼燻霧嗆到這種程度,哪裡還有再戰的勇氣。
士卒們無視高順的喝斥,紛紛丟盔棄甲,望風而逃,其餘來不及逃走計程車卒,則被蘇軍無情的斬翻在地。
幾步外,許褚已一躍跳上了城頭,象鼻刀如同死神的索命鐮刀,瘋狂的收割著敵卒人頭。
亂戰中,他驀然間聽到了高順的吼聲,透過重重黑霧,尋找到了高順所在。
“頑抗之徒,殺!”
許褚一聲厲嘯,象鼻刀斬破血路,徑直朝著高順殺來。
高順感覺到強烈的殺機襲來,勉強抬頭瞄去,隱約看到一名赤臂的虎熊之將,正朝他狂殺而來。
他避無可避,只得一咬牙,盡起全身之力試圖相擋。
許褚飛身而起,象鼻刀挾著雷霆之力,當空轟斬而下。
刀與刀,瞬間相撞!
吭!
震天的金屬撞擊聲響起,那天崩地裂亂的巨力轟擊之下,高順身形不穩,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兩步,虎口竟已被震裂,胸中氣血更是翻滾如潮,險些噴出舌根。
“這廝的武藝,竟然如此之強?”高順心下大吃一驚。
許褚卻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他,身形落地的同時,象鼻刀如雷霆般橫斬而出。
這一式,快如閃電,勢如雷霆。
高順方才那一擊已失了身位,破綻現出,眼見又一刀襲來,還來不及提一口氣,盡起全力時,許褚的戰刀便已襲至。
哐!
又是一聲沉悶無比的金屬撞擊聲。
重擊之下,高順悶哼一聲,偌大的身形橫著就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城牆上,緊接著又跌落在地。
這一擊撞的他著實不輕,刀已脫手而飛,落地時更是狂噴幾口鮮血,身上的筋骨也咔咔斷了幾根,連掙扎著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該死,我竟然連他兩招也接不住麼,該死~~”
高順口中噴著鮮血,想要支撐著站起來,才爬到一半時,一柄冰涼的刀刃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倒是有幾分本事,竟能接下我兩招,不容易啊。”許褚冷冷道,虎目中透著幾分欣賞。
被俘的高順,又羞又憤,大叫道:“要殺要剮給個痛快,我高順若是皺半下眼睛就不算好漢!”
“不怕死,倒是條好漢!”許褚面露欣賞,收起幾分殺機,喝道:“你也算是條漢子,呂布那三姓家奴,根本不值得你效忠,歸順大將軍,我饒你一死!”
“我呸!”高順啐了一口,傲然道:“我高順豈是那種苟且偷生之徒,我忠臣不事二主,想讓我投降蘇哲,作夢!”
許褚怒了,象鼻刀高高舉起,大罵道:“頑逆之徒,老子宰了你!”
他作勢就要殺高順。
高順閉上眼,挺直了脖子,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一副坦然赴死,無懼無畏的英雄氣勢。
刀鋒落下,只差分毫就要斬中他的脖子,卻在最後一刻停滯不下。
許褚俯視著高順,仔細觀察他的表情,卻見他張臉上,看不到丁點畏懼。
戰刀一收,許褚冷哼道:“我許褚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真正不怕死的人,不錯,你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我就且留你一條性命,交由主公去決定你是生是死。”
說罷,許褚刀柄衝著高順後背重重一磕,高順悶哼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上,當場暈死過去。
“來人啊,把他給我綁了,打完這仗再獻給主公。”許褚厲聲喝道。
隨後跟上來的蘇軍士卒們,一窩蜂湧了上來,把高順五花大綁。
許褚殺的還不夠痛快,兩招制住了高順之後,一聲咆哮怒吼,提刀撞向了驚慌敗潰的敵卒。
又是血霧橫飛,又是屍橫遍地。
不到一刻鐘時間,上萬蘇軍將士已湧上城頭,將吊橋斬斷,將城門開啟,數不清的大隊蘇軍,從洞開的城門狂湧而入。
風停了,狼煙散盡。
蘇哲舉目遠望,只見城頭已高高樹起了他的“蘇”字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