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都督,壽春城被蘇哲攻破啦,袁術也被他殺了!”斥侯又顫聲回答了一遍。
周瑜驀的站了起來,美玉般的臉上寫滿了驚色,厲聲道:“那蘇哲幾日前不是才兵圍壽春,怎麼可能這麼快攻破?”
斥侯不敢隱瞞,便將蘇哲如何發動總攻,一鼓作氣攻破壽春城的經過道與了他。
周瑜沉默。
他臉色愈來愈陰沉,眉宇中流轉著匪夷所思的神色,彷彿不敢相信這事實。
半晌後,周瑜方才嘆道:“壽春何等堅城,竟然給他這麼快攻破了,看來這個九奇之首靠的不光是陰謀詭計,正面攻城的能力也著實了得……”
一旁的部將潘璋,同樣是一臉震驚,忙道:“周都督,眼下蘇哲已破壽春,我們怎麼辦?還繼續前往壽春城嗎?”
周瑜沉吟片刻,方道:“姓蘇的剛剛得到壽春,銳氣正盛,該當暫避其鋒芒,傳令大軍,即刻拔營南下,先退往合肥與伯符會合再說。”
當下周瑜號令傳下,便率一萬五千江東先鋒軍,即刻拔營南去。
他大軍疾行,兩天後,抵達了合肥城北三十里。
肥水滾滾,數以百計的大小戰艦,正逆水南下,前往合肥城。
旗艦上,周瑜扶劍而立,玉一般俊美的臉蛋上,流轉著陰晴不定的神色,思索著他日該如何與蘇哲交鋒。
沉思之際,不知不覺中,一縷暖暖的斜陽,照在了他的臉上。
周瑜抬頭一看,卻見殘陽西沉,已是黃昏時分。
他掐指算了一算,便向潘璋道:“那蘇哲就算大軍南下來對付我們,至少也有兩日腳程,合肥城已近,也不急於立刻趕到,傳令全軍,靠岸安營,休整一晚再南下吧。”
“諾。”潘璋得令,忙是號令傳出。
旗艦令旗搖動,一艘艘的江東軍戰船徐徐靠退,大批計程車卒換乘走舸小船上岸,就地安扎水營。
半個時辰後,周瑜也登上了河灘,站在草創的大營上,遠遠望著淮南大地。
“揚州之地,伯符已經攻下了江東,這一次若能從蘇哲手裡奪下壽春,整個揚州就都是我們的了,我周瑜就能以揚州為根基,輔佐伯符實現當年霸王未能實現的偉業……”
周瑜腦海中思緒飛轉,已經開始構划著更加偉大的藍圖。
至於蘇哲,只不過是他這一幅藍圖中必須要抹去的一筆礙眼的色彩而已。
儘管比較麻煩,他卻仍舊有絕對的自信。
就在他思緒飛轉,暢想未來之時,身邊的潘璋,突然間叫道:“都督快看,營外方向塵霧大作,看樣子好象有大隊兵馬正向我們殺奔而來!”
兵馬來襲?
周瑜心頭一震,思緒立刻從神遊中回來,即刻舉目向營外張望。
只見大營以,果然看到塵霧滾滾,遮天蔽日,確是千軍萬馬奔騰的陣勢。
緊接著,周瑜就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在隱隱顫抖,耳邊也在隆隆作響,彷彿道道驚雷,正奔騰而近。
騎兵!
那是大隊騎兵,策馬狂奔才能營造出的氣勢。
周瑜臉色驀的一變,眼眸中閃現出深深疑色,顯然是想不通,這裡為何會出現大隊騎兵。
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
那蘇哲的鐵騎來襲!
幾秒鐘後,數以千計的騎兵,從塵霧中狂撞而出,鋪天蓋地的殺奔而來。
“黃”字的先鋒旗飛舞在前,“蘇”字的主帥旗緊隨於後。
果然是蘇哲的鐵騎!
而且,還是蘇哲親自壓陣,黃忠為先鋒殺來。
周瑜臉色已陰沉如鐵,暗暗緊握了拳頭,口中自責道:“該死,我竟沒料到那姓蘇的這麼急著要對付我們,竟以輕騎來追擊,若是早發現的話,我就不叫大軍上岸紮營了……”
“都督,敵騎來襲,我軍營牆還沒紮好,怎麼辦?”潘璋急切的問道。
周瑜深吸一口氣,轉眼恢復了鎮定自若,沉聲喝道:“傳令下去,全軍不得慌張,即刻結陣,無論如何給我擋住敵騎衝擊!”
號令傳下,正在紮營的江東軍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活,手忙腳亂的列陣迎敵。
可惜,周瑜的反應還是慢了半拍,就在他的陣形還沒來得及結好之時,蘇軍鐵騎就已狂輾而至。
鐵騎狂潮之中,蘇哲舉目遠望,當他看到草創的敵營,來不及結陣的江東士卒時,英武的臉上不禁浮現一抹諷刺的冷笑。
這就是龐童給她所獻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