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被攻下,成百上千的蘇軍士卒已湧上了城頭。
大勢已去。
縮在城東一角的劉表,眼睜睜的看著那員曾經屬於自己的叛將,攻破了自己最後的堡壘,將他逼入無路可走的絕境,一時是萬念俱灰,欲哭無淚。
“難道,我堂堂荊州牧,漢室宗親,當世名士,真的就要死在一介寒門奸賊的手上麼,大漢的列祖列宗啊,你為何不保佑你的子孫,蒼天啊,你為何這般有眼無珠~~”
悲憤欲絕的劉表,仰天控訴,大罵不休,兩行老淚嘩嘩的溢位了眼角。
這時,一身染血的黃忠,飛奔而來,沉聲叫道:“主公,大勢已去,夏口城是守不住了,末將護你出城去城東南岸的水軍偏營,由水路出逃吧。”
“逃?夏口城都丟了,我還能逃到哪裡去?”劉表苦喪著臉道。
黃忠道:“主公莫要灰心,咱們若能成功逃過南岸,便有機會搶在蘇賊之前,走陸路逃往長沙郡,到時候憑藉荊南四郡,或許還有最後一搏的機會。”
劉表絕望的眼神中,陡然間閃過一念殘存的希望之色。
雖說黃忠的提議,希望渺茫,先不說夏口城一失,荊南四郡那些牆頭草,還會不會聽他號令,就算真的能聽他號令,以荊南四郡的人口和物力,也絕非是蘇哲對手。
最終結果,無非是拖延了覆沒的時間而已。
見得劉表猶豫,黃忠急又勸道:“主公,就算退一萬步,我們守不住荊南,大可越過五嶺,逃往交州,那蘇賊絕不會勞師遠征,追到那麼遠的地方,到時候主公就算沒辦法東山再起,好歹也可能保住一條性命,總比死在蘇賊的手裡要好吧。”
劉表身形一震,驀然間省悟不來,急道:“你說的對,老夫絕不能死在蘇賊手上,走,我們立刻出城。”
說罷,劉表再不敢有半分拖延,便丟下了他計程車卒,在黃忠的保護之下,下了城牆,直奔南門而去。
劉表一逃,殘存的荊州兵,鬥志終於完全崩潰,大部分人連逃的希望都放棄,直接伏地請降。
緊閉的城門緩緩開啟,吊橋也被斬落,數以萬計的蘇軍將士,如潮水般灌入夏口城中。
城樓上,那面“劉”字大旗,被轟然斬落,一面“蘇”字血旗,高高飄揚在夏口上空。
夏口,易主!
城外處坐鎮的蘇哲,清楚的看到那面“蘇”字將旗,緩緩的升起在城樓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不禁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
荊州三大城,襄陽,江陵還有夏口,終於統統落入了他手中,象徵著他完成了對荊州的全面控制。
至於尚未征服的荊南四郡,蘇哲相信,當那些太守們得知夏口城破的訊息後,不用他派兵征服,就會巴巴的派人上表宣誓效忠。
“主公,夏口城攻下了,請主公入城!”飛奔而來的徐晃,興奮的拱手道。
蘇哲剛想入城,卻忽然想起什麼,目光便轉向東南方向,“夏口城已經是我們的,早入晚入還不是一樣,你也帶一隊人馬,隨我往東南方向走一趟。”
“東南方向?主公為何要去那裡?”徐晃不解道。
“文聘說過,除了夏口城西的水軍主營之外,夏口東南方向還有一座水軍偏營,我要把這座偏營也一併拿下,防止劉表棄城由那裡逃往南岸,今天,劉表必須死在夏口。”
說著,蘇哲打馬揚鞭,直奔東面而去。
徐晃明白了蘇哲用意,當即拍馬提斧,帶著千餘精銳,直奔東面水軍偏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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