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狂追中的呂布,忽見蘇哲停止逃跑,心中頓時生疑,立刻勒住了赤兔。
一眾西涼鐵騎,也跟著一窩蜂的勒住了戰馬。
“將軍,那姓蘇的小子近在咫尺,咱們為何停下啊?”魏續不解的問道。
呂布冷冷道:“那姓蘇的頗有幾分詭詐,他忽然停下來,只怕會有埋伏,本侯豈能輕易中計。”
“將軍英明啊。”魏續忙豎著拇指讚道。
就在呂布立馬橫戟之時,迎面傳來了蘇哲那輕鬆閒然,甚至帶著幾分諷刺的聲音。
呂布劍眉立時一凝,沉聲喝道:“姓蘇的,你已無路可逃,乖乖的把貂蟬小姐交出來,再親自過來向本侯叩首認錯,本侯就考慮饒你一條爛命!”
他聲如洪鐘,這般喝將出來,如雷鳴般嗡嗡作響,震到所有人耳朵都隱隱發麻。
“好大的嗓門啊……”
蘇哲揉了揉耳朵,卻不屑一笑:“呂布,你看清楚了,你腳下踩的可是我南陽的土地,這裡不是你撒野逞狂地方,你若識相的話就乖乖的給我滾蛋,不然就別怪我待客不周,讓你吃癟!”
逞狂!
羞辱!
*裸的羞辱啊!
呂布瞬間勃然大怒,眼眸噴血,大罵道:“姓蘇的狗東西,敢藐視本侯,本侯今天不把你撕成碎片,就不配做天下第一武將!”
大罵聲中,受到刺激的呂布,作勢就要縱馬殺上。
這時,魏續卻忙提醒道:“溫侯切莫中了那小子的激將法,溫侯不是擔心那小子會設伏嗎?”
呂布畫戟一掃兩翼,傲然道:“本侯適才已掃過四周地勢,你看這兩翼山峰多為岩石,少有樹林,那小子若有伏兵,怎麼可能藏得住,我料那小子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魏續恍然省悟,不由興奮起來,叫道:“不勞溫侯親自出手,末將這就把那姓蘇的小子捉來獻於溫侯。”
說罷,立功心切的魏續,雙腿一夾馬腹,搶先一步殺了出去。
左右數百幷州鐵騎,轟然而動,也撲湧上前。
“也好,那小子不過一介寒門書生,豈用得著本侯親自出手。”呂布冷哼一聲,便撥動赤兔,緩緩跟上前來。
正前方處,四百幷州鐵騎,挾著天崩地裂之勢,滾滾輾壓而上。
魏續衝鋒在前,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鎖定了蘇哲,彷彿看到了一堆金燦燦的賞賜近在眼前。
蘇哲這邊,所有人臉色已灰白如紙,神經緊繃到了極點,那握刀的雙手都在瑟瑟發抖。
縱使是周倉這等戰場上的老油條,面對這滾滾鐵騎的衝擊,意志也被打落谷底。
蘇小小更是嚇的鑽到了車廂裡,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捂住了耳朵,不敢面對即將發生的恐怖。
而另一輛馬車上,貂蟬一家三口,已經彼此抱在了一起,膽戰心驚的等著噩夢般的命運到來。
唯有蘇哲,一襲青衫閒坐馬上,表情雲淡風輕,沒有半分懼色。
甚至,而對滾滾而來的敵騎,他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嚼幾顆蠶豆。
就彷彿,眼前衝來的不無堅不摧的幷州鐵騎,而是一群紙紮的草人草馬一般。
一百步!
滾滾的幷州鐵騎,已衝到了一百步的距離。
就是此時!
蘇哲眼眸中寒芒一閃,突然間高高舉起右臂,做了一個狠狠握拳的動作。
山道右側,那座以岩石構在為主的山崖上,胡車兒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蘇哲給出的訊號。
他即刻往雙手唾了口唾沫,兩隻長滿繭子的虎掌一撮,擼起了袖子,張開雙臂抵住了崖邊一塊半傾斜的巨大巖塊上。
那巖塊足有四五丈直徑,突起在山崖邊緣,經過風吹日曬之後,下方與山崖連線部分已經嚴重開裂,變成了一塊隨時可能崩塌下去的危巖。
蘇哲剛才用衛星掃描附近的地形,發現了這塊危巖,他給胡車兒的任務,就是利用其天生怪力,把這塊危巖推下山去,以這山石崩塌之力,來阻擋幷州鐵騎的追擊。
“啊啊啊——”
胡車兒用盡全力,喉頭髮出了野獸般的嘶吼聲,雙臂青筋爆漲到似乎要繃裂,一張臉也憋滿了血色,彷彿要爆炸一般。
咔嚓嚓!
在他天生怪力的推動下,危巖下部發出一聲繃裂巨響,偌大的巨巖緩緩向前斜倒下去。
幾秒鐘後,整塊危巖完全跟山崖主體分離,挾著天崩地裂之勢翻滾而下,朝著衝鋒中的幷州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