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射心中頓時就不爽了,幾步走到蘇哲跟前,居高臨下,冷冷質問道:“我看蘇兄似乎不太贊成我對河北局勢的分析,想來蘇兄必有高論,何不說出來讓我等聽聽。”
鴉雀無聲。
整個望江亭,上至劉表,下至崔州平,百餘號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聚在了蘇哲身上。
“你這是故意找茬的吧……”
蘇哲心中暗罵,面上不動聲色,只淡淡道:“黃兄過獎了,我哪有什麼高論。”
黃家目前風頭正盛,公開得罪了黃射,並沒什麼好處,實力弱小之時,韜光養晦,這個道理蘇哲還是懂的,所以他並沒有跟黃射針鋒相對。
面對蘇哲的退讓,黃射卻不知趣,臉上的傲慢表情變本加厲,冷笑道:“我記得沒錯的話,當年蘇兄可是自封為咱們荊襄第一才子,當年蘇兄滔滔不絕,指點江山的風采,我可是至今記憶尤新,怎麼今天連當眾品評時事的膽量都沒有了,莫非蘇兄這一睡數年,把才情膽色都睡光了不成。”
黃射這番話,已是公然的諷刺蘇哲,甚至是有幾分羞辱。
周圍的那些世家子弟們,卻發出了一陣笑聲。
亭內的司馬徽不禁眉頭一皺,不悅道:“這個黃射,豈能當眾如此咄咄逼人,實在是有失風範。”
“水鏡先生此言差矣,我倒覺的,年輕人就該像黃賢侄這般有鋒芒,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衝勁。”蔡瑁卻唱起反調,稱讚黃射。
劉表也微微點頭,認同蔡瑁的說法,反是笑看司馬徽一眼,“水鏡先生,黃射已發出了挑戰,這蘇哲看樣子卻不敢接,只怕是胸中無策,看來水鏡先生所說的這位荊襄第一才子,有幾分名不符實啊。”
司馬徽語塞。
亭前的蘇哲,劍眉卻已凝起,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黃射,聽著周圍那些世家子弟們譏諷的笑聲,他終於是忍無可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
蘇哲壓制住心中怒火,輕吸一口氣,緩緩的站了起來,憑藉著高出一頭的身高,俯視著黃射,冷冷道:“荊襄第一才子之名,只不過是水鏡老師的謬讚而已,我蘇哲從未曾自封過,既然黃兄這麼想聽我對河北局勢的看法,那我就獻醜說上兩句。”
黃射眼中掠過一絲奇色,似乎對蘇哲敢於應戰有些意外,卻又嘴角一揚,“蘇兄有什麼曠世高論,黃某洗耳恭聽,不過我猜蘇兄所謂的高論,應該不會是拾我牙慧,也是認為公孫瓚必勝吧。”
河北的局勢,公孫瓚強袁紹弱,這是人所共知的事實,黃射這番話,等於是堵死了蘇哲,倘若他也認為公孫瓚會勝,那就等於是“抄襲”黃射的預測,反而會遭人恥笑。
黃射眼中便流轉著一絲得意的詭色,就那麼冷笑著瞄著蘇哲,一副等著看他下不來臺的樣子。
蘇哲卻不以為然的一笑,淡淡道:“恐怕要讓黃兄失望了,我的推測與黃兄恰恰相反,我倒是認為,河北之戰,袁紹必勝,公孫瓚必敗!”
此言一出,望江亭內外,頓時一片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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