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收了回去。
他狠狠瞪了蔡姝一眼,喝道:“來人啊,把這個瘋子給我關進馬車裡,不許她再出來。”
蔡姝不以為然的一哼,也不用旁人動手,自己轉身從容的回到了車廂裡。
對她來說,目的已達到,劉琦被扎中了那裡,只怕就要變成廢人,就算依舊要娶她,也別想再碰她的身子,嫁與不嫁都無所謂了。
“你為什麼不殺她,給我殺了她啊!”劉琦見蔡瑁不動氣,更加憤怒。
蔡瑁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轉過身來,陪笑道:“大公子息怒,姝兒她想必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因為要嫁人,情緒一時激動才做出了這樣荒唐的事,大公人氣度過人,就別跟她計較了。”
一聽這話,劉琦氣的差點吐血,心想老子都被傷成這樣,很可能命根不保,你還叫我原涼她。
怒極之下,劉琦也顧不得下邊痛,掙扎著站了起來,顫巍巍的從手,從親兵手裡奪過了一柄長劍。
“大公子冷靜,你這是要做什麼?”蔡瑁嚇了一跳,退後半步。
“你家這小賤人,把我傷成這樣,你還想袒護她!好,你不忍心殺她是吧,那我就親自動手!”
劉琦一手捂著襠下,一手舉著劍,向馬車逼近。
蔡瑁就慌了,忙是張開手臂攔住,勸道:“大公子冷靜,千萬冷靜啊,這樁婚事事關我們兩家聯姻,你豈能殺姝兒,你千萬要冷靜啊。”
劉琦卻咬牙道:“龐家黃家,還有那蒯家有的是待嫁的女兒,我大不了換一個娶,我今天非殺蔡姝不可,你給我滾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殺!”
說著,劉琦晃了晃手中長劍,竟似真打算劈向蔡瑁。
噌!
蔡瑁長劍出鞘,劍鋒過處,輕輕這麼一擋,劉琦手中長劍就被彈飛出去。
劉琦武藝本就遜色於蔡瑁,如今又受了傷,又豈是蔡瑁對手。
“蔡瑁,你——你——”空手的劉琦,驚怒的指著蔡瑁,一時驚到啞口無言。
蔡瑁卻忙把長劍收了,苦著臉道:“大公子定是痛的糊塗了,來人啊,速速扶大公子上馬車,送往襄陽成親治傷。”
他這麼一下令,一群蔡家家兵便一擁而上,把劉琦連扛再拖,強迫的架上了一輛馬車。
劉琦又氣又怒,大罵道:“蔡瑁,你想造反啊!蔡瑁想造反,快殺反賊啊!”
那些本是隸屬於劉琦計程車卒們,見他傷成這副樣子,幾近癲狂的樣子,又哪敢聽令,向蔡瑁動手。
看著劉琦被塞進了馬車,蔡瑁鬆了一口氣,急是翻身上馬,喝道:“車隊立刻起程,趕往襄陽,休要誤了吉時。”
說著,蔡瑁便一夾馬腹,上前邊去帶路。
迎親隊的亂象終於被鎮壓下來,眾人便心懷著狐疑不安,繼續吹吹打打,準備上路。
“大人快看,北面大道上好象有動靜!”一名隨從忽然指著北面叫道。
蔡瑁心生警覺,勒住了戰馬,抬頭向著北面方向望去。
漢水方向,大道的盡頭,塵霧沖天而起,似乎大股的旗幟人影,正向著這邊漫卷而來。
是一支軍隊!
“這是誰的人馬,不知道今天是大公子的迎親的日子麼,竟敢帶兵在大道上亂奔……”蔡瑁皺起了眉頭,嘴裡喃喃埋怨。
畢竟襄陽附近駐紮了近四萬兵馬,他以為,那只是其中一支而已。
人馬越來越近,蔡瑁的神經卻越來越緊繃起來。
那一隊人馬,並沒有採取行軍的列隊形式,而是衝鋒進攻的陣勢!
而且,那支兵馬的衣甲旗號,似乎也並非是荊州軍的裝束。
再近些時,終於可以看清來軍的旗號。
蘇!
蘇字大旗,是南陽兵,是蘇哲的旗號!
蔡瑁駭然變色,驚道:“這裡怎麼可能出現那叛賊的兵馬,北面還有樊城呢,他難道是飛過漢水的不成?”
迎親的人馬,也看到了大軍來襲一幕,無不是驚到目瞪口呆,再次陷入了混亂之中。
“不得慌張,即刻列陣,準備迎敵!”蔡瑁即刻冷靜下來,揮劍大吼。
他也顧不得去猜蘇軍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他手裡有劉琦,關係著蔡家跟劉家的聯姻,無論如何也不能有失。
蔡瑁到底也是領軍之人,手下人馬也不弱,臨陣未亂,五六百號人馬草草的結成了軍陣,準備正面迎敵。
北面方向,一千精銳的蘇軍,正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