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射哪管陳就死活,只顧自己奪路狂逃,一口氣逃至了北門一線,下令開啟城門,放下吊橋,想要率北門的幾百號守軍,從北面突圍逃往漢水。
城門開啟,吊橋放下,黃射卻倒抽了涼氣。
北門外,一千蘇軍列陣已待,原來是蘇哲早料到他會從北門突圍,提前在北面佈置了一千人馬。
就在黃射不知所措的功夫,後面大股蘇軍已殺至,一陣狂殺,把逃至北門的敵軍,殺了個七零八落。
黃射眼見形勢不妙,便果斷拋下自己計程車卒,瞅了個空子,鑽進了一條巷子當中。
他是一路逃,一路把披風,鎧甲什麼的統統都扔了,便想找一戶人家先躲起來,找準機會再扮成普通百姓逃出去。
轉過幾道小巷,前方竟是個死衚衕,黃射暗暗叫苦,便想折返出去,換一條路。
便在這時,身後卻響起一個諷刺的聲音:“黃大公子,你溜的可真快啊。”
黃射嚇了一跳,猛然轉身,卻見一名蘇軍將官,正橫刀立馬,堵在巷子出口處,諷刺的目光瞄著他。
“李……李嚴!”黃射聲音顫抖,立時認了出來。
想當初他在棘陽做縣令之時,李嚴正在他手底下當縣丞,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認出是李嚴,黃射反而鬆了一口氣,刀一指李嚴,斥罵道:“李嚴,本公子可是做過你的上司,你識相的話就給我讓開!”
李嚴卻不屑一哼,冷冷道:“有你這樣的草包做過我李嚴的上司,真是我李嚴的恥辱,不過看在咱們共事過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體體面面下馬投降的機會,否則,就別怪我讓你難堪了。”
黃射大怒,怒罵道:“姓李的,本公子早該看出來,你也是個不安份的傢伙,竟然敢跟著那蘇賊反叛,就你們那點兵馬,也敢跟主公作對,你們真是不自量力,自尋死路!”
李嚴一哼,傲然道:“劉表守成之賊,你們這幫世族也皆是些目光短淺之徒,我李嚴若早遇上了蘇子明這個明主,我早就造了你們的反,今天我就先活捉了你,來日再往襄陽,把劉表也生擒活捉!”
“好狂的口氣,果然跟那姓蘇的是一丘之貉。”黃射臉色更怒,卻又不屑的哼道:“可惜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你區區一個文官,也妄想活捉我黃射,你有這個本事嗎!”
李嚴這麼多年來,都是不顯山不露水,一直以文官的面目示人,在黃射手底下,也只是做縣丞的文職。
黃射想當然的就以為,李嚴不過是一個書生文人,怎比得上自己文武雙全。
妄想生禽,簡直是笑話!
“很好,我就喜歡你的不屑,這樣等我把你打趴下了,看著你震驚的表情,才能讓我享受更大的成就感!”
話音未落,李嚴眼眸中殺機驟燃,縱馬舞刀長驅而上,手中長刀如一道流光,撕破風聲,挾裹著尖厲的爆鳴聲,朝著黃射就當空斬去。
他刀鋒尚未斬到,如海潮般的刃風勁力,便如一座無形的巨山般,向著黃射呼嘯壓迫而上。
“他竟然能斬出刃風?這是一流武將才有的武藝,這怎麼可能?”
黃射神色驚變,才意識到李嚴深藏不露,不及多想,手中戰刀急是高舉而起。
鐺!
戰刀當空斬出,重重的轟擊在了黃射的刀柄上,那瞬息間的力量,有泰山壓頂之勢,震到黃射驀覺天崩地裂般的巨力,如崩決的天河之水般,洶湧的灌入了他的身體之中,氣血翻滾如潮。
巨力震盪之下,黃射只覺雙手五指劇痛無比,竟已被震到虎口開裂,胸中氣血也頂到了嗓子眼,險些就要噴將出來。
他大刀的刀柄,更是被壓到彎曲了下去,李嚴那壓下的刀鋒,險些就要斬中他的腦袋。
“他一個文官,竟有這麼強的武藝,遠在我之上!”氣息翻湧的黃射,驚到目瞪口呆,之前對李嚴心存的輕蔑之心,轉眼間土崩瓦解。
剎那間,黃射打了個冷戰,死亡的恐懼感,驟然襲遍全身。
李嚴卻根本不給他喘息驚恐的機會,第二刀,第三刀,狂風暴雨一般的刀交易額,漫空包裹而來。
黃射不及多想,只能拼盡全力,舞刀抵死相擋。
狹窄的巷子中,兩人戰在了一起,眼花繚亂的刀影,四面八方的濺射開來,將兩邊的牆斬出條條痕跡。
七招走過,李嚴左翼賣了個空檔出來。
黃射本已被壓迫到手忙腳亂,眼見機會出現,急是舞刀奮力盪開李嚴的刀鋒,想也不想就一夾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