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賊!本將今天就宰了你這背主之賊!”
無路可退的黃祖,一聲咆哮怒嘯,舞起戰刀,正面迎擊。
吭!
天地之間,迸發出一聲震天金鳴,震到人耳膜發麻。
一擊之下,黃祖雖拼盡全力,卻被震到身形一顫,胸中氣血被震到翻滾激盪,腳下竟是退後一步。
強弱已分!
黃祖雖號稱荊州第一大將,卻是因為偶然的射殺了孫堅,方才能一戰揚名,實則是名不符實。
如此,撞上文聘這樣當世一流的武將,一招交手,便漏出了本相。
黃祖更是臉色一變,驚忖:“這個叛賊,武藝竟然在我之上,這怎麼可能?”
文聘卻豈會給他驚愕喘息的機會,戰刀如風,如磨盤一般橫斬而來。
這一刀快如疾風,逼的黃祖連氣力都不及蓄足,就豎刀相擋!
哐!
金屬的撞擊聲,再度轟響而起。
這第二刀的力量,更勝於前,把黃祖震到虎口開裂出血,胸中氣血竟是頂到了嗓子眼。
那餘力強悍的力道,竟是震到他連連後退,以刀撐地方才勉強站住。
“該死,再這麼打下去,我非死在他刀下不可,我堂堂黃家家主,豈能死在一個次等世族出身的叛將手下,不行,我得撤……”
驚怒之下的黃祖,心中戰意瞬間全無,萌生逃跑的念頭。
為時已晚。
他身形不穩,尚不及轉身之時,文聘騰空而起,縱撲上前,戰刀自上而下,當頭轟斬而至。
黃祖雙臂被震到發麻,身法速度嚴重被制約,想要提刀相擋之時,卻為時已晚。
咔!
一聲崩肉撕裂的脆響,一道血光飛濺而出,一聲慘叫聲隨之響起。
文聘這一刀,硬生生的砍中了黃祖的肩膀,斬入寸許之深,直接把他痛到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
剎那間,無盡的羞怒之火焚遍全身,竟是蓋過了肩傷的痛苦。
“我堂堂荊州第一大將,豈能跪在一個次等世族的叛將腳下,豈能~~”
羞憤萬分的黃祖,用盡全力想要站起來,那被那鋒利的大刀壓到痛不欲身,掙扎了幾下便不得不放棄。
無奈之下,黃祖只得鬥睜眼珠,衝著文聘咆哮怒罵道:“文聘,你這個無恥的背主之賊,你焉敢這般羞辱本將,你這個狗雜種!”
文聘居高臨下,俯視著跪在自己跟前的這位頭等世族的家族,心中湧起無盡的痛快,憋了許久的壓抑之火,在這一刻徹底釋放。
他無視黃祖的咆哮,冷哼道:“我文聘才華遠在你之上,只因你出身比我高,劉表就重用你,叫你處處壓在我頭上,我文聘只恨沒能早早歸順蘇車騎這個明主,否則也不用等到今日才能翻身,把你這虛有其名的所謂荊州第一名將,踩在我的腳下。”
被文聘一番諷刺羞辱,黃祖氣到吐血,大罵道:“文聘,你這小人,你這無恥之徒,你跟那姓蘇的一樣,都是一群下賤的奸賊,你們早晚不得好——”
一個“死”字未及出口,文聘猿臂一轉,戰刀一收一放,刀背狠狠的拍在了黃祖頭上。
只聽“砰”的一聲重響,黃祖腦袋便重重捱了一下,一聲不吭的悶頭昏死在了地上。
三招活捉黃祖,文聘豪情狂燃,手舞戰刀,再次殺向敗潰的敵卒。
身後數名親兵蜂擁而上,便將昏死過去的黃祖五花大綁。
更多的水軍將士,則追隨著文聘,一路殺過敵營腹地,把整座大營殺到血流成河。
夏口水營突破。
而此時,大霧散盡,萬里無雲。
長江上,站在甲板前方的蘇哲,清清楚楚的看到,敵營中樹起了一面巨大的“蘇”字戰旗,代表著文聘向他發出訊號,敵軍水營已奇襲得手。
“幹得漂亮!”蘇哲興奮的拍手喝彩,喝道:“傳令後續大隊人馬,即使登岸。”
號令傳下,數百艘大小運輸船,尾隨在前鋒水軍後面,順利的進入夏口水營。
數以萬計的蘇軍步軍,則不廢吹灰之力,順利的登上了水營,踏上了夏口的土地。
蘇哲一路策馬,深入水營腹地,沿途所見,盡是敵軍的屍體。
這一仗打勝,不但重創黃祖的水軍,還順手奪取了近百艘戰船,幾乎端了劉表最後的水軍。
眼下,已再沒有什麼力量,能夠阻止蘇哲大軍登岸,從容的去攻取夏口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