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面大道,蘇哲正策馬飛奔。
在他的前方,己軍將士已追上了敵軍,將殘存的幾千敵人,殺個片甲不留。
照他的意思,大谷關那逃出來的敵人,要統統殺個乾淨才行,唯有如此,才能殺到董卓心驚膽戰,再不敢小視自己。
殺出數百戰,蘇哲忽然瞧見,敗潰的敵軍中,竟有那麼一隊兵馬,正逆著兵流,反殺上來。
這令他不禁眼前一亮,心想這是哪路敵將,竟然這麼有膽。
他凝目一掃,但看到一名身披赤色披風的少女武將,正舞動大槍瘋狂的殺戮,憑著一身不弱的武藝,連斬數名己軍將士。
“主公,好象是董白那賤人!”身邊保護的胡車兒眼尖,一眼認出。
蘇哲眼神一動,也驀然認出。
那亂舞銀槍的少女,正是跟自己有著不解之緣,既有恩情,又有仇恨的董家大小姐董白。
“西涼男人都望風而逃,卻留下女人在這裡死在,這又是幾個意思?”蘇哲嘴角不禁揚起一抹意外的冷笑。
笑容一閃而過,眼眸中寒芒掠起,他揚鞭一揮,喝道:“徐公明,你沒能拿下張濟,肯定很遺憾吧,拿下董白,功勞勝張濟十倍。”
徐晃卻面露難色,“末將生平從不跟女人動手,只怕讓末將去拿一個女人,勝之不武!”
話音方落,甘寧便不屑道:“你以為那是一個普通女人麼,那可是董家的賤人,手上不知沾了我們多少血,這件功勞你不要,那我就收下了。”
說罷,甘寧拍馬而出,直奔董白殺去。
前方亂軍中,董白正在苦戰。
她是心高氣傲,見己軍被蘇哲所敗,心中氣不過,一時怒火衝昏了頭腦,率領她的兩千護糧隊,迎著蘇軍殺了上去,想要憑藉自己的力量,擊退蘇哲的追兵。
但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巨大的錯誤。
蘇軍氣勢如虹,戰鬥力何等強悍,連最精銳的西涼軍都不是對手,何況是她這押糧的二線兵馬。
轉眼間,她和她的兩千兵馬,便被衝的四分五裂。
董白仗著自己的武藝,瘋狂收割人頭,但她周圍計程車卒,卻一個個的倒在血泊之中,越戰越少。
董白心涼如血,頭腦漸漸冷靜下來,心情卻越發焦慮。
她已意識到,自己一時衝動,讓自己陷入了危險的境地,這要是再強行戰下去,只怕她這位董家大小姐,就要葬身於此。
“可是,就這麼敗走,我怎甘心!”董白暗暗咬牙,一時猶豫不決。
就在此時,她耳邊突然響起了銅鈴聲,抬頭一看,卻見一員身穿錦緞披風的敵將,正錢殺而至,手下中一柄大戟,正是狂斬著她士卒的人頭。
一瞬間,董白被激起了怒意,縱馬提槍,迎殺了上去。
甘寧本就是奔著她來,眼見董白迎上前來,一聲厲嘯,手中大戟舞擊而上。
二話不說,暴喝一聲,掄起殺豬刀就迎擊而上。
黑戟與銀槍,瞬間轟然相撞,濺出漫空火星。
狂殺而至的董白,雙臂已使了同吃奶的力氣,這一擊力道強悍,已經是她的極險。
可惜,卻被甘寧那看似輕鬆的一戟,輕鬆震開,震到她虎口開裂,胸中氣血翻滾如潮。
“臭小子的麾下,竟有這麼強的武將?”董白心中不禁大驚,臉上傲色頓消。
甘寧卻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低嘯一聲,大戟再轟而上。
董白沒有退路,顧不得多想,只得擎槍奮力的相擋。
董白的武藝雖然在女流中算是不弱的,但放眼當世,也就是二流水準,連張濟的武藝都大有不如。
交手不出數招,董白便完全落了下風,便攻到手忙腳亂,完全沒有先前驕傲的氣勢。
數招走過,破綻百出。
“姓董的賤人,給我下馬吧!”
陡然間,甘寧一聲厲喝,揪準破綻,大戟直斬董白當頭。
董白急回槍相擋,可惜招式用老,根本來不及提起全部力量,銀槍在半路上,被甘寧斜向一蕩,竟是拿掐不住,脫手被震飛出去。
驕傲的董白,何曾想要,自己竟會狼狽到兵器都被震飛的地步,一時間驚恐無比,傲氣全無,轉身撥馬就想逃走。
甘寧又怎麼可能給她逃走的機會。
就在她身形剛剛轉過時,甘寧盪出的大戟,順勢又反手收回,向著董白的後背就斬付出。
這一戟,眼看就要將她斬為兩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