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白雪覆蓋,帳篷上也覆蓋了白雪,夜空之中,鵝毛般的大雪片,也在紛紛揚揚的落下。
一場大雪,竟在悄然之聲,不期而至。
呼嘯的寒風,卷著雪片,向著楊奉撲面來,無情的拍打在他的臉上,他打了個冷戰,驀然間地愕中清醒過來。
“竟然……竟然下雪了?”楊奉結結巴巴,連聲音都在顫抖。
大雪突至,氣溫驟降,這意味著,蘇哲的預測變成了現實。
此時此刻,楊奉是又驚愕又羞愧,已深深的被眼前的雪景,被蘇哲的神奇所震撼。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對蘇哲預斷風雨的能力,心存懷疑,覺的那有可能是遙傳而已。
此刻,無情的現實狠狠的打了他的臉,讓他懷疑蕩然無存,只餘下了深深的震撼。
寒風令他清醒過來,趕緊放下簾子,縮回了帳中,手忙腳亂的把蘇哲送給他的厚襖翻了出來換上,又把厚被子也緊緊裹在身上,哆嗦了好一陣子,身體才終於回暖起來。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能預斷風雲變化,原來傳言竟是真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簡直是神了……”楊奉喃喃自語,整個人都發起了呆。
整個白波營,同樣是一片叫苦連天。
楊奉雖然把冬衣和厚被辱都分發下去,但那些沒見識過蘇哲神奇的白波士卒們,跟楊奉一樣,都對此有些不以為然,所以都懶得換上衣褥。
誰想到,大半夜的時候,寒風忽起,大雪驟降,轉眼間就把他們凍成了狗。
幾萬號白波卒們,這才被從夢中凍醒,無不為他們新主公的先見之名而震驚,紛紛手忙腳亂的更衣厚衣厚被。
唯有徐晃一營,卻安靜如初,並沒有發生什麼波動。
因為徐晃對蘇哲的能力,從來都很信任。
所以,在接到命令後,韓暹等將官嗤之以鼻,沒有認真執行,徐晃卻嚴厲督促麾下士卒,強迫他們必須要換上冬裝。
正是因此,外面寒風瑟瑟,但蓋了厚被子的徐晃部卒們,所依舊睡的香甜,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同樣毫無察覺的,還有兩萬蘇軍嫡系士卒。
他們對蘇哲識天象的能力,早就見識過,自然是深信不疑,號令傳下,自然無人抗拒,都乖乖的把冬裝換上,所以便不用受一波被寒冷凍醒之苦。
中軍大帳中,夜觀兵書的蘇哲,早早的換上了厚襖,從頭到尾感受到氣溫驟降的整個過程。
最後一卷《孫子兵法》讀完,他伸了個懶腰間,放下竹簡,站起身來,信步走出了帳外。
掀起簾子,外面已是白雪茫茫。
“雪竟然下這麼大?”蘇哲伸手感受著掌心的雪片,神情也有些意外。
不過,他意外的卻並非是落雪,而是落雪的程度,超過了他的預料。
“蘇車騎,當真下雪了!”
耳邊響起了一個激動的聲音,卻是皇甫嵩踏雪而來。
蘇哲一笑,“這麼晚了,老將還沒睡麼?”
“外面突降大雪,氣溫驟降,老夫怎麼睡得著,乾脆起來在營中走走。”皇甫嵩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上前來。
“老將軍小心滑。”蘇哲趕緊扶了一下,輕嘆道:“我也沒想到,這雪會下這麼大。”
“蘇車騎啊蘇車騎,你算是讓老夫又見識了你的神奇,老夫對你是心服口服,無話可說!”皇甫嵩一拱手,臉上是抑制不住的讚歎表情。
面對皇甫嵩的恭維讚歎,蘇哲只是呵呵一笑而已。
寒風從背後掃過,一陣冷意襲身,他下意識的往緊裹了裹厚襖,目光順勢看向了北邊。
大谷關城上的燈火,閃爍不定,依稀可見。
“看來今天晚上,有西涼人受的了……”蘇哲喃喃自語,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
大谷關。
關地中最大一間宅子,已成了牛輔的主將駐地。
那一間寢房中,鼾聲如雷,牛輔正摟著一位美姬,睡的正香甜。
作為董太師的二女婿,平時牛輔是不敢偷腥的。
原因無他,只因家裡那們母老虎管的太嚴,仗著她是董卓的女兒,對牛輔向來呼來喝去不說,甚至幾次還“家暴”過牛輔。
身為西涼第一大將,作為一個男人,這樣的妻子,牛輔豈能喜歡。
他卻沒辦法,誰讓他娶的是董卓的女兒呢,只能默默忍受。
當然,這種忍受,也僅僅是限於在家中,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