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莊畢倒還真不介意問問。但現在,莊畢卻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問下去了。鮮血地獄那賢者遺留下來的毒素終於在這一刻爆發,莊畢雖然還能勉強支撐,但卻必須要回雲霧天治療。
自然不能在這裡多問一些沒用的廢話。
不過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莊畢還是勉為其難問道:“既然如此……敢問谷主為何不能動身?”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父親近來修行到關鍵時刻,缺少一些東西難以突破境界,自然不能動身……嗯……你,你怎麼了?”
說著說著,燕紅綾也漸漸發覺莊畢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一種立足不穩的模樣。
事實上,莊畢現在也的確已經處於一種非常難堪的境界。
一路上過來,莊畢都是在以修為壓制,直到現在被焚音谷的熱氣燻蒸,終於是堅持不住了。
燕紅綾說到後半句,莊畢已經是堅持不住,終於是一頭倒了下去,正倒向燕紅綾。
眼看著莊畢倒過來,燕紅綾吃了一驚,抬手一掌便是一道聖功打飛了莊畢。
但隨後,看到莊畢毫無反應的被她抽飛,燕紅綾也發覺出有些問題,忙追過去看了一眼。
“你……你怎麼了?你說話啊!喂!說句話啊!!”
……
……
已經昏迷過去的莊畢自然是不能說話了。片刻之後,莊畢已經被安排到焚音谷內一個安靜的房間之中,房間裡除了燕紅綾還多出了一個五縷長鬚面目安詳的中年男子。
“怎麼樣了父親?”燕紅綾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問道:“方才我才和他說了幾句話,他就忽然暈過去了!”
這中年男子,正是焚音谷的谷主,燕江流。
聽到燕紅綾的話,燕江流皺著眉頭,指了指莊畢脖子上的血洞。
“這是什麼?”燕紅綾困惑不解,問道:“他受傷了?”
燕江流解釋道:“是,但這不是一般的傷!這是地獄之中的賢者留下來的傷口。地獄之中有十座鮮血地獄,鮮血地獄的人生長有獠牙利爪,一旦獠牙刺入人的身體,就會奪取人的血液,聖功,精魄,還在這個人的體內留下毒素,難以驅除。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一次,七次過後便必死無疑。”
這一下,燕紅綾著實是吃了一驚,忍不住問道:“那這個人會不會死?”
“應該不會。”燕江流說道:“我看過了。這個人的聖功異常的深厚。比他的境界還要強大許多。想來此人的確是平湖上人的弟子了。如此說來,他說的事情應當也是真的……”
燕江流眉頭緊皺,嘆息道:‘我原本應該去的,但現在我聖功受到禁錮無法突破,暫時實力發揮不出來。恐怕是不能前去了。’
燕紅綾哦了一聲,但還是問道:“那,這個人還有救嗎?”
“我無能為力。但說不定平湖莊的人有辦法。平湖上人的修為天賦能力背景都異常強大,不是我們能想象到的。想必他有辦法救此人一命!至於我,我沒有辦法。”
停頓了一下,燕江流又補充道:“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的。若此人身上有咬他的那鮮血地獄賢者身上的毒牙,倒是還有一線生機,可以拖延毒素髮作的時間。但也不能治本。”
燕紅綾頓時拖著長音哦了一聲,隨後帶著幾分感動說道:“父親,你說這個人是不是好厲害啊!受了這樣嚴重的傷還來報信,不愧是平湖莊門下!”
“是啊……”燕江流深深感慨了一聲:“如果我能突破聖功的阻礙,無論如何都會去雲霧天的。只可惜……”
燕江流還要再說話,莊畢卻已經漸漸清醒過來。
眼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莊畢多少有些意外,但隨後便回想起來身上傷口的事情。
摸了摸傷口,莊畢不由得暗歎了一聲。
“這鮮血地獄的賢者境界雖然不高,但這毒素的確是厲害……看來我必須要回雲霧天了,否則恐怕難以逃出生天……”
莊畢心中想著,正要坐起身,卻感覺眼前香風鋪面,有人直接架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莊畢細細一看,居然是燕紅綾直接拖著他要走,一邊走燕紅綾還一邊絮絮叨叨的解釋著:“你放心好了!既然你舍了性命都要來焚音谷,那我們焚音谷的人也不是沒有良心的存在。我一定會把你送回平湖莊的……”
莊畢頓時氣樂了。雖說燕紅綾以這種姿勢架著他,而且燕紅綾穿的又少,兩個人挨挨擦擦好不旖旎,但莊畢現在哪有功夫管他什麼旖旎不旖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