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小村莊中,一個小院外被重兵把守著。 院內,夏仁樣子頗有些狼狽,身上的華服早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顏色,頭髮亂糟糟的披散著。 在他的邊上,是支援他的大臣和將領以及秦王府的幕僚們。 此時在他們面前是一幅江南的詳細輿圖。 “再過一天我等就能到達江南,馮將軍已經提前突發去聯絡軍隊了,再過兩天應該就能支援過來。”說話的是夏仁手下最重要的幕僚公孫淵,這一路上多虧了他的計謀方能安全逃到此處。 “嗯,不錯,只要達到江南,其實我等就已經安全了。”小將冉慕雖然臉色有些疲憊,不過還是興奮的說道。 “嗯,你們說的都不錯,江南的軍政本王上次就已經讓人抓穩,就算是老八登上那個位置,江南也在本王的掌控之中。”夏仁露出久違的微笑,沉聲說道。 夏仁的腦海中不由得偏遠,想起了父皇駕崩的那一夜。 早上,他正欲就寢,結果皇城司的李公公就命人將秘密他請進了宮中。 而他的父皇坐在床上,像是已經等了他許久一般,臉色竟然帶了些許的紅潤,見他進屋急忙招手讓他過去。 “父皇!”他當時急忙走上前請安。 “仁兒,你可知朕為何讓人偷偷請你過來?”夏皇輕輕咳嗽了幾聲後問道。 “孩兒不知,還請父皇示下!”夏英上前輕撫夏皇的後背道。 “李忠福,將那東西拿來吧。”夏皇抬頭看向李公公淡淡的說道。 “是!”李公公應諾道,並呈上來一個盒子。 夏仁急忙接了過來。 “開啟它。”夏皇示意道。 “是,父皇。” 夏仁應諾,小心的開啟了盒子,只見裡面躺著的是一塊令牌,還有一面虎符。 “父皇,這是?”夏仁心頭一震。 “這是朕的令牌,還有江南無當軍團的虎符。”夏皇微微點了點頭,像是確認了夏仁的猜想。 “父皇,這,兒臣不能要!”夏仁渾身冷汗,急忙將盒子關上呈給夏皇。 “拿著吧,等一會兒你就立即帶上心腹和家人去南方。”夏皇用力咳嗽了幾聲,板著臉說道。 “陛下,皇后娘娘來了。”就在這時,李忠福過來小聲稟報道。 “讓她進來吧,也是該好好道個別了。”夏皇神情一陣恍惚,隨後釋然一笑道。 “是。”李忠福應諾道。 “是不是有些奇怪朕為何如此安排?”夏皇看著自己這個兒子的神色,淡淡的問道。 “兒臣是有些不明白。”夏仁沉聲說道。 “你覺得朕將皇位傳給你,你能夠坐上去嗎?”夏皇看了他一眼問道。 “你不能。”不等夏仁回答,夏皇便沉聲說道,“現在大夏京都的軍隊差不多有大半已經落入那些人手中,你在京都是鬥不過他們的。” “是誰?”夏仁一驚,急忙問道。 “當然是那些不甘人下的世家大族們,大夏已經風雨飄零,若想要大夏強大隻有吸他們的血,這是他們不能忍受的事情,所以他們只能推一個傀儡上去,你不是他們的人選。” “是八弟?”夏仁語氣艱澀的問道。 “你明白就好。”皇后的聲音從夏仁身後傳來。 “兒臣見過母后。”夏仁急忙行禮。 “免禮吧。”皇后慈愛的看著自己這個兒子,臉上有些許的不捨。 “你來了?”夏皇微笑著看著皇后。 “嗯,本宮來看你死沒死。”皇后眼神複雜的看著夏皇,有哀怨,有愛意,也有一絲絲的恨意夾雜其中。 “既然你來了,那朕也省了點力,你等下跟老二一起走吧。”夏皇神色有些疲倦的說道,臉色泛起異樣的嫣紅。 “走什麼走,哀家乃是皇后,你見過有逃跑的皇后。”皇后上前將夏皇摁倒在床上,小心翼翼的蓋好被子,隨後便握住夏皇的手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夏皇凝視著皇后,像是又看見了那張年輕又迷人的俏臉,依稀間,彷彿又回到了少年時,詩會上,少年悄悄躲到桃林,滿天的桃花裡,少年男女初相逢,然後便是一世的糾纏。 良久,夏皇嘴角扯起了一個笑容。 “罷了,既然你決定了,那就隨你吧。” “李忠福,將那幾樣東西也給秦王。” “是,陛下!”李忠福隨後又取出了兩個盒子遞過去。 “李忠福。” “陛下,奴才在。” “你也跟秦王走吧。”夏皇淡淡的說道。 “陛下,奴才不走,奴才走了誰來伺候您。”李忠福聽到夏皇的安排婉拒道。 “你這老狗。”夏皇輕嘆了一口氣。 “時間不多了,送秦王出去吧。” “是,陛下。”李忠福應諾道。 “秦王殿下,走吧,奴才命人送你出去。” “父皇,那兒臣就告退了。”夏仁含淚磕了幾個響頭,隨後轉身跟在李忠福身後走了出去。 “你真的不後悔?”夏皇看向皇后沉聲問道。 “有什麼好後悔的,民間常說少年夫妻老來伴,我們年紀也不小了,再說你去哪我去哪,下一輩子你再有這麼多女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皇后冷聲說道。 夏皇一愣,隨即微笑道:“不會了,若真有下一世,就只你一個。” 話音漸漸變弱,皇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