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曹毅失職,以致兵敗,十多萬大軍盡數喪於逆賊之手,應當處以極刑!” 陳山出班奏報道。 “哼,朕是想千刀萬剮了他,可是他已經死了!” 夏瀾臉色鐵青的看了陳山一眼。 “陛下,曹毅有負陛下所託,縱然身死也難辭其咎,應追回封賞,並將其家人捉拿下獄問罪!” 工部尚書鄭抗也出班奏道。 朝堂上武將臉色皆是一變,打了敗仗被問責他們自然沒話說,但是曹毅身死殉國之後,家人還被下獄問罪就讓他們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了。 不過如今他們這些武將自從馮昂大將軍和程老將軍致仕之後,在朝堂上的話語權便被文官們一壓再壓,如今根本不能和這些文官相提並論了。 “陛下,老臣覺得曹將軍已經為國捐軀,雖然有罪,但也只需要收回以前的封賞即可,至於他們的家人將他們逐出京都便是!” 戶部尚書錢方出班奏稟道。 朝堂上的武將不由得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老小子每次找他要軍費都推三阻四的,想不到這種時候居然是他出來替曹毅講話。 “陛下,臣等附議!” 一些武將也出班附和道。 “你們!” 夏瀾目光冰冷的掃視了眾人一眼,忽然臉上湧起一陣潮紅,身邊的太監急忙上前。 “傳令下去!曹毅指揮不力,致我大軍盡喪逆賊之手,本應處以極刑,念其身死,故奪回其封賞,家眷老小皆逐出京都,三代之內不得入仕!” 良久,夏瀾咬牙下令道。 “謝陛下恩典!” 錢方等人急忙躬身謝恩。 “如今叛軍已經兵臨奉野城下,若是奉野城被拿下,叛軍向東可以拿下陳昌,向西可以兵臨宛城,你們有何對策?” 夏瀾漸漸平靜了下來,沉聲問道。 眾臣一下都沉默了下來,這兩個地方都是要害之地,宛城被拿下,那京都留在叛軍的眼皮子底下,只要攻破陳許關和函谷關便可兵臨京都城下! 而陳昌平時看起來不起眼,現在卻是兩方都想爭奪的地方,若是叛軍攻下陳昌,則進可以兵臨武牢關下,這是陳昌到京都的唯一關卡,退可以同另一路叛軍匯合,夾擊壽陽!那壽陽的二十萬大軍將陷入被前後夾擊的危險。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下來,沒有人敢說話。 “鄭愛卿,你是大將軍,你說說吧!” 夏瀾陰沉的目光看向了一旁正裝鴕鳥的鄭宇。 “回陛下,如今叛軍勢大,臣建議放棄宛城,守住陳昌,這樣可以將叛賊分割開,不讓他們聯合一起,同時下令讓白虎軍團即刻南下勤王!同龍驤軍一起剿滅叛賊!” 鄭宇無奈,只得站出來說道。 “不可!陛下,白虎軍團乃是監視蠻族所用,不可調動!” 錢方出班阻止道。 “錢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如今情況危急,為何不可動用白虎軍團?若是叛賊打入京都,那陛下的安全如何保證,錢大人莫非早就與那些叛賊暗通款曲,欲要投降叛逆不成!” 陳山冷笑了一聲,問道。 “姓陳的,你血口噴人!” 錢方大怒,瞪著陳放怒喝道。 “哼,那錢大人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白虎軍團南下剿滅叛軍!” 陳山臉色一沉,厲聲喝問道。 “白虎營乃是阻止蠻族南下的最重要防線,若是白虎軍團離開雁門關,蠻族趁此機會南下又該如何辦!陳大人如此急切的想要白虎軍團離開雁門關,莫非是與蠻族有所勾結,想要為蠻族進關大開方便之門!” 錢方臉色陰沉的喝問道。 “你,你胡說,本官調動白虎軍團過來也是為了陛下的安全!若是叛軍攻過來,又拿什麼抵擋!” 陳山面紅耳赤的爭辯道。 錢方剛剛只是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這朝堂上沒有幾個人能在他嘴上佔便宜,畢竟為了守好國庫,他可是年年都要舌戰群雄,不然就大夏那點稅收,一年沒有過去一半就要被這些部門給瓜分掉了。 “哼,莫非陳大人覺得鄭大將軍擋不住那些叛賊?” 錢方冷哼了一聲,沉聲問道。 “錢方,你休要巧言令色,本官乃是為國為民著想!” 陳山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了!閉嘴!” 夏瀾暴怒,陰沉的看著兩人。 “你們把朕的朝堂當作是什麼地方了,菜市場嗎?” “臣等死罪!” 眾人急忙跪下請罪道。 “你們是該死!!” 夏瀾面色陰沉的看著眾人,眼中不時閃過一絲殺意。 “調動白虎軍團之事暫且擱置,其他人也不要再提!” “是,臣等領命!” 眾人紛紛跪拜應諾道。 “陛下,如今馮老將軍和程老將軍致仕,不如將兩位老將軍請回來商議對策!” 刑部尚書宋智出班奏稟道。 聽聞宋智的話,鄭宇等人臉色一變,看向宋智的眼中透出一股殺意。 這是他們費了很大力氣方才搶到手的兵權,豈能輕易放棄。 如今宋智提議讓馮昂和程老匹夫回來,那他們將如何自處? “陛下,臣聞兩位老將軍身體一直不好,恐怕也沒有精力再為陛下效力了!” 鄭宇出班沉聲奏道。 “兩位老將軍身體如何了?朕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