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陵水下游。 在劉襲派出的親衛和副將共同努力之下,兩座浮橋出現在陵水之上。 午夜時分,劉襲也率領大部隊趕到了這裡。 “將軍,浮橋已經架好,末將已經命人去試過了,穩固性沒有什麼問題!” 副將見到劉襲率軍趕到,急忙上來稟報。 “辛苦了!” 劉襲點了點頭,向兩人點了點頭道。 今晚可謂是月明星稀。 這段水流較為平緩,月光在水面泛起點點清輝,照耀在兩座浮橋上。 河對岸是陡峭的河岸,看上去十分的危險。 “對面確實有路可以透過?” 劉襲微微皺眉。 “將軍放心,末將已經派了斥候前去打探,確實有一條小路可以透過,這是附近獵戶上山狩獵走出的路,鳳嶺渡口的那些守軍並不知道這一條小路的存在!” 副將急忙解釋道。 “那就好,命人先過去一隊人馬警戒,小心有埋伏!” 劉襲點了點頭,隨即下令道。 “是,末將這就去安排!” 副將急忙應諾道。 “好了,你們現在安排部下,有序的渡河!” 劉襲看向麾下的諸多校尉沉聲下令道。 “是!” 眾人紛紛應諾,各自下去安排。 子時剛過,大軍便開始緩緩渡過陵水。 ………….... 鳳嶺渡口。 這裡曾經是軍事重鎮,因此各種防禦建築也修建的頗為堅固。 不過自從天下承平以來,朝中官員便叫嚷著削減兵員,而鳳嶺渡口這種看起來沒有什麼作用的地方便成了朝臣口中最應該削減的地方。 因此,鳳嶺渡口的兵員直接從當初的五千人削減為一千人,且多年未曾調換,現在的鳳嶺渡口基本就是老弱病殘,全是一個養老的地方。 而鳳嶺渡口更像是一個發配之地了,朝堂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或者不受重用的人方才會被任命為這裡的統領。 如今的鳳嶺渡口統領洪斌便是這樣的情況。 當年因為戰功被先皇召入京中,準備進行封賞,因為看不慣當街調戲民女的紈絝子弟,上前阻止還打了那紈絝子弟一頓,結果就是雖然封賞了,卻被朝臣上奏,分配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了統領。 剛剛來到鳳嶺渡口的洪斌也想要做出一番事業,想著整頓兵馬,訓練出一支精銳部隊出來,不過現實很快給了他重重一擊。 鳳嶺渡口的兵員基本都是淘汰下來的老弱病殘,讓他們乾乾活還行,讓他們上陣殺敵,那還是算了吧,太難為人家了。 洪斌雖然上過幾次奏摺,希望朝廷能補充兵員,汰換掉這些老弱病殘,可惜,每一封奏摺都是石沉大海,沒有一絲訊息。 最終,洪斌歇了心思,安安穩穩做起了鳳嶺渡口的統領,不再想著其他事情。 晚上。 洪斌依舊如同往常一般,約了幾個好友喝酒,半夜之後,喝的醉醺醺的幾人邀著洪斌要出去逛逛。 迷迷糊糊間,只見道一條長長的火龍向著鳳嶺渡口靠近。 醉醺醺的洪斌頓時清醒了過來。 常年的蹉跎雖然消磨了他的本能,不過,多年的部隊生涯還是讓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不好!戒備!” 洪斌大喝道。 可惜,沒人聽他的話,準確的說,他的話並沒有傳多遠。 夜晚的鳳嶺渡口,除了少許的巡邏,其他人都已經入睡,畢竟誰也想不到會有敵軍打到他們這裡來。 這時候,正好一隊巡邏計程車兵經過了這裡。 “快去傳令,讓大家都起來!” 洪斌抓住一名巡邏士兵大聲下令道。 “是!” 巡邏計程車兵見狀,急忙應諾道,隨即飛快的轉身跑去傳令。 等到守軍手忙腳亂的跑過來,外面的火龍已經將鳳嶺渡口團團圍住。 城牆上,洪斌此時也清醒了許多,神色凝重的看著城外的大軍。 “你們是何人?為何來我鳳嶺渡口!” 洪斌大聲問道。 此時,城下包圍的大軍往兩側散開,幾名將領策馬緩緩走了出來。 “本將軍乃是劉襲,奉陛下之命接收鳳嶺渡口,爾等還不速速出城!” 劉襲看向城頭大喝道。 “本將並未收到將令,爾等還不速速退去!” 洪斌心下暗自嘀咕,朝廷什麼時候重視鳳嶺渡口了,居然還派兵來接收。 “洪將軍,他們會不會是反賊的部隊!” 這時候,一名護衛有些戰戰兢兢的提醒道。 “不可能,那些反賊還被擋在潼關之外,如何能到我鳳嶺渡口!” 洪斌皺了皺眉,有些沒有底氣的反駁道。 “既然將軍不配合,那就休怪我等用強了!” 此時,城牆之下的劉襲大聲喝道。 隨即,一陣陣如同驚雷的戰鼓聲響起。 洪斌臉色頓時變了,看樣子,下面的部隊是敵非友。 “殺!” 劉襲一聲令下,大軍頓時呼喊著向著鳳嶺渡口殺了過去。 本就沒有什麼防備的守軍頓時大亂。 “守住!讓大家都上城牆!” 洪斌大聲下令道。 可惜,本就是老弱病殘,還缺錢訓練的守軍哪裡會聽他的命令,一個個都四散奔逃。 “這守軍?” 城牆下,劉襲將守軍的情況也看的一清二楚,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將軍,這守軍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