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你們讓他們去安排就好了,何必事事都自己去做。”夏明柔聲勸道。 “妾身只是正好閒著無事,所以過來看看他們佈置的如何了。”王初雪輕笑道。 “對了,霖兒呢?”夏明笑了笑,問道。 “霖兒還有母親那裡,她現在只顧著霖兒,可是眼裡一點都沒有我了。”王初雪有些吃醋的說道。 “哈哈,你們不是還有我嗎?”夏明笑著說道。 “倒也是。”王初雪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夏明這裡過年的氛圍十足,雁門關卻是另一副景象。 雁門關,鎮守府。 這裡沒有一絲新年喜慶的樣子,鎮守府中不時有人匆匆進出,臉色都頗為沉重。 鎮守雁門關四十年的楊文傑老將軍終究是撐不住了。 鎮守府中,嶽池和鄧毅等人正站在楊文傑的床前。 床上的楊文傑早已看不出原來雄壯老人的樣子,身體瘦骨嶙峋,頭髮雪白,往日一雙精芒四射的眼睛如今也變得渾濁不清。 “爺爺!”楊武跪在床前,緊緊握住楊文傑僅剩皮包骨的手悲痛的喊道。 “你…你們都來了。”楊文傑艱難的露出一絲笑意? “嗯,老夥計,我們都來看你了。”鄧毅神色有些悲傷的回了一聲。 “唉,本來還想多撐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麼快就撐不住了。”楊文傑有些吃力的說道。 “爺爺,您先好好休息,醫生說了,只要你好好休息,病很快就好了,你又能撐起來了。”楊武急忙勸道。 “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治不好了。”楊文傑有些灑脫的笑了笑,當了幾十年的將軍,對於生死,他早就看淡了,只是心裡頭有些事放不下,有些不放心罷了。 “爺爺!”楊武聞言,心中更是悲痛。 “好了,你是我楊家的人,流血不流淚!”楊文傑淡淡的說道。 “爺爺,我知道了!”楊武擦了擦淚水,忍住悲痛道。 “我走之後,你們一定要小心王子曾,若是不行就直接離開吧。”楊文傑吃力的叮囑道。 “你放心吧,我會照看著他們。”鄧毅急忙寬慰道。 “如此、甚好!”楊文傑吃力的點了點頭,握住楊武的手也漸漸失去了力氣耷拉下去。 “爺爺!”楊武大哭! 一代名將終究在此刻逝去。 鄧毅和嶽池幾人也是面色哀痛。 另一邊,王子曾府上卻正在辦一場宴會,參加的都是王子曾的心腹以及招攬到的白虎軍團的將領。 “哈哈,來來來,快要新年了,王將軍心疼咱們,還準備了美酒,今日我等先敬王將軍一杯,兄弟們說,好不好?”這時候,一名將領站起身大聲道。 “好!”眾人齊聲喊道。 “哈哈,諸位兄弟言重了,來喝!”王子曾大笑道。 “將軍!”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何事?”王子曾正在興頭上,當即沉聲問道。 “將軍。”這人上前在王子曾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什麼,此話當真?”王子曾豁然起身,壓抑住心頭的激動問道。 “千真萬確,這是在鎮守府的暗線傳出的訊息。”小廝模樣的人急忙回稟道。 “哈哈哈,好!”王子曾頓時大喜。 “諸位,本將還有事處理,就先離開一會兒,諸位吃好喝好。”王子曾舉杯看向眾人道。 “哈哈,王將軍有事,我等自然不便勉強。” “就是就是。” 眾人紛紛應和。 “哈哈,那就多謝諸位兄弟的抬愛了,本將就先告辭了。”王子曾拱了拱手,隨即帶著自己的心腹離開。 不多時,王子曾便帶人來到了鎮守府外。 “站住,楊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門口的守衛是楊文傑的心腹,見到王子曾等人急忙將幾人攔了下來。 “讓開,不知道這是王將軍嗎?”王子曾的心腹上前喝道。 “楊將軍有令,誰都不能進,王將軍也不行!”守衛沉聲道。 “哼,把他們弄開!”王子曾淡淡的說道,隨即有幾人上前將兩名守衛控制住,王子曾淡淡的掃了一眼便帶著人邁步走了進去。 “王大人,是什麼風把你吹進來了?”鄧毅等人聽到了聲音急忙走了出來,看到王曾等人臉色陰沉的的問道。 “本將軍聽說楊老將軍身體不好,所以帶人來看看。”王子曾淡淡的說道。 “哼,楊老將軍已經歇息,要看等明天再來吧。”鄧毅冷聲道。 “鄧大人放心,本將只是看一眼就走,不會打擾楊老將軍歇息。”王子曾微笑道。 “怎麼,莫非王將軍已經忍不住要奪權了?”楊武此時從屋內走了出來,並順手關上了房門。 “楊小將軍此話何意?本將只是出於對同僚的關心罷了。”王子曾淡淡的說道。 “哼,誰要你假惺惺的關心!”嶽池沉著臉道。 “姓岳的,你怎麼對王將軍說話的!”王子曾的一名心腹站出來指著嶽池喝問道。 “哼,怎麼,本將軍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莫非你們心裡有鬼?”嶽池冷聲道。 “胡說八道!” “好了,不用爭了,既然楊老將軍歇息了,那本將明天再來!”說完,王子曾也不理會幾人,帶著自己的手下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