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猛烈的開火。
至於那些搭著雲梯,朝著順德城牆上攀爬的蒙古兵,也在城頭上落下的滾木礌石所阻擋,根本登不上城牆。
看到手下的兒郎們損失慘重,蒙古這位左恩羅王子在馬背上,再也坐不住了。
他側臉,對旁邊一名蒙古大將,大聲說道:“阿骨,咱們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咱們的弓箭手傷亡太大了。
再這樣下去,咱們的弓箭手可就要全部死絕了,咱們部族培養一個弓箭手,可不容易啊!”
那名叫阿骨的蒙古將領,此時頭上也開始滲出了冷汗。
他硬撐著,說道:“王子殿下,現在饒餘貝勒大人正在後面看著咱們呢,要是咱們就這麼撤下去,饒餘貝勒能繞得了咱們嗎?”
“那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咱們部族的勇士白白去送死!”
左恩羅王子此時是真的著急起來,他開始後悔剛才在阿巴泰面前的表態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順德上的守軍突然變得這麼厲害。
他們蒙古各部落,此次跟隨韃子入關,主要是前來打醬油的,雖然有的時候也出把力,但是沒有必要把全部身家都搭上!
他們蒙古各部落此時人口本來就稀少,此時左恩羅率領的三千蒙古兵,幾乎是他們全部落的所有兵力了。
這一戰下去,要是損失太慘重,估計這個部落沒個五六年是別想緩過勁來。
“不行,咱們先把弓箭手給撤下來,城牆上明狗的火器太犀利了。
要是手下兒郎傷亡太大,回去後可沒辦法和族長們交代啊!”最後,左恩羅還是慫了,繼續焦急的說道。
“好,我同意王子殿下,那就先命令弓箭手撤下來,讓其他部族們趕緊加快攻城,只要能登上城牆,勝利就是屬於咱們的。”
阿骨一咬牙,也同意了左恩羅的意見。
“嗚嗚嗚……”
在一陣悠揚的牛角號聲中,短短時間內,就死傷慘重的蒙古弓箭手,撒開了腳丫子就向後撤了下來。
但命令只是讓弓箭手撤下去,那些蒙古步卒們,卻一個個舉著小圓盾,抬著一架架雲梯,拼命的向城牆湧去。
城牆上李子霄在盾牌的掩護下,透過垛口觀察著城下的戰況。
看到蒙古弓箭手,在城頭鳥銃手的攻擊下,死傷慘重的情形後,露出了微笑。
隨著牛角號聲響起,蒙古弓箭手撤退了,反倒是那些蒙古兵卻發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城。
“金汁準備!”
說話間,蒙古兵強行架好雲梯後,如同螞蟻般一個個拼命的往城牆上爬,這時城牆上又響起了白龍軍軍官們的命令聲。
順德城牆上,白龍軍士卒們用木勺,從燒得翻滾的大鍋裡,舀起了一坨坨滾燙的金汁,朝著城下澆了下去。
只聽到一聲聲悲慘的哀嚎,頓時響了起來,那些被滾燙的金汁澆中的蒙古兵們,全都從雲梯上翻滾了下去。
從兩丈高的城牆上,直挺挺的掉下地面,即便不死也被摔成殘廢了,會失去戰力的。
滾燙的、黃橙橙的金汁,如同漫天的雨花從空中灑落,散發著一股惡臭。
這一招守城計策,真的是非常狠毒!
金汁,這個名字聽起來很美麗,它也是一種藥材的名字,功能清涼解毒。
但它其實還代表另外一種東西,那是一種非常惡毒的守城武器,它是由人和牲畜的糞便混合而成,加上水後,熬製而成的,
這算是一種華夏史上最原始的生化武器,在華夏漫長的冷兵器的戰鬥生涯當中,它常在守城戰中,履歷奇功。
人體若是被沸騰的金汁,灑中面板後,傷口會被燙得皮開肉綻,糞便中無數的有毒病菌,會順著傷口侵入人的身體。
被金汁燙傷感染的人,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的傷口很快就會紅腫化膿,進而全身潰爛而死。
在這個根本就不可能有消炎抗生素藥的明末,這種感染傷通常都是致命的,少有人能活下來。
滾燙的金汁,從城頭上一瓢瓢的灑落,下面順著雲梯往上攀爬的蒙古兵,可就倒黴了。
而隨著白龍軍的鳥銃手,也開始對他們射擊後,他們就更別想登上順德城牆了。
每當城牆上響起一陣鳥銃,那特有的排槍響,升起一片白霧,一個個勇敢的蒙古勇士就會如同下餃子般,慘叫著往下掉落。
遠處,阿骨的心就像刀割般的疼,他失態的大聲對左恩羅王子,喊道:“夠了,王子殿下,我們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