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軍隊,雙方差距著實不大。
韓銅想要快速擊敗這一千餘人的韃子軍,還是很困難的。
這些韃子軍中士卒,不管是最為精銳的韃子兵,還是蒙古人,甚至是漢八旗士卒,他們此時都繼承了韃子悍勇的作風,敢打敢拼。
那怕他們面對韓銅和趙子龍的突然殺入,猝不及防之下,他們依舊會拼死而戰,不會發生像此時明軍那樣,迅速潰敗。
“殺!”
韓銅騎馬衝殺在前方,大聲吼道,馬刀揮舞,與韃子騎兵激戰在一起。
像城區這樣的狹窄地形,其實是不太適合他們雙方騎兵衝殺的,但沒辦法,此時雙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他們的騎兵擁擠在狹窄的街巷內,進行拼死搏殺。
乒乒乓乓的刀劍碰撞聲,刀槍刺入血肉的悶哼聲,慘叫聲,在涿州城西的上空迴盪著。
砰!
韓銅抽出自己腰後的火銃,朝著前方一名韃子白甲兵打過去。
這個韃子白甲兵極為悍勇,騎術精湛,使用一根狼牙棒,已經有三名白龍軍騎兵,倒在他的狼牙棒下。
韓銅發現後,極為震怒,主動朝這個韃子白甲兵衝殺過去。
韓銅雖然武藝不錯,但這一次他明顯沒打算跟這個韃子白甲兵糾纏,到了他跟前,直接就拔出腰後的火銃,抬手就是一槍。
韓銅這支火銃,可是一直留到現在,才使用。
韓銅的斥候營一大隊,幾乎所有的斥候士卒手裡都裝備有短銃,而且多為一人兩支短銃。
這也成為,他們與韃子軍激戰後,重創韃子騎兵的法寶,隨後便是他們一直在壓著韃子騎兵打。
可這些韃子騎兵極為頑強,硬是沒有發生潰敗。
韓銅這一槍,在如此近距離之下,這一槍準確無誤的命中那個韃子騎兵的胸膛。
那個韃子白甲兵本來發現韓銅朝他衝過來,高興的不得了,因為他發現韓銅所穿甲冑,是條大魚。
這個白甲兵還想著幹掉韓銅,絕對能立下大功。
結果,當這個韃子白甲兵高舉著狼牙棒,嘶吼著衝殺到韓銅跟前時,迎接他的卻是一顆衝擊力巨大的鉛彈。
哪怕這個韃子白甲兵身穿三層重甲,如此近距離射擊下,他也扛不住鉛彈可怕的衝擊力。
鉛彈射穿三層重甲,射入他的胸膛,讓他一陣吃痛,他也知道自己中彈了,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但隨即,這個韃子白甲兵卻發現,他除了胸膛劇痛外,並沒有失去力量,他沒死。
“哈哈,漢狗,宰了你。”
這個韃子白甲兵在激動之餘,更是舉著狼牙棒,拍向韓銅。
“該死!”
看著朝自己拍落下來的狼牙棒,韓銅臉色一變,咒罵一聲,及時滾落馬下。
律律律!
接著,他迅捷的爬起身,都沒有回頭去看,便朝遠處跑去,隨後他身後便傳來一陣戰馬的哀吼聲。
韓銅繼續滾落戰馬,那個韃子白甲兵這一棒,拍在了他的戰馬上,讓戰馬當場倒地。
“漢狗,朝那裡逃!”
那個韃子白甲兵更加興奮,毫不顧忌胸前的流血,策馬追向韓銅。
這一次,韓銅也很鬱悶,按說這麼近距離下,他手裡的這種短銃,威力即便比不上長杆燧發槍,也應該可以擊穿韃子的甲冑才對。
韓銅這一槍,就算打不中韃子的心臟,只要鉛彈擊穿這個白甲兵三層重甲,射入他體內。
旋轉的鉛彈,便會攪碎韃子的血肉,即便殺不死他,那種傷痛足以讓他短時間內,喪失戰鬥力。
但這一次,韓銅卻失算了。
韃子已經暗中改良了他們的重甲,雖然對於普通士卒來說,沒什麼區別,但是像韃子白甲兵這種精銳,他們的三層重甲,已經被改良。
被改得對鉛彈更具防護性,韓銅這一槍射出的鉛彈,卡在了這個韃子白甲兵,最後一層內甲的嵌板上。
雖說,前面的彈頭和巨大沖擊力,依舊讓這個韃子白甲兵受傷流血,疼痛不已,但不足以讓他失去戰力。
踏踏踏!
韓銅聽著身後極速追過來的馬蹄聲,也難得心頭一慌,他不是怕死,而是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他絕不能戰死。
此時他要是戰死,整個殺入城內的白龍軍騎兵,便會在一定時間內,失去指揮。
就算等有人發現他戰死,讓斥候營一大隊隊將順位接管指揮權,那也要耽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