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誠貿易公司的生意遍及各大洲,一干人默契地幹著賺錢的營生,儘可能地到處收購糧食。 一旦囤積了一定的數量,夏少遊就踏上旅程,將糧食盡收在黃布袋中,成功地規避了海關稅和運輸費用,但也會少部分地運送至國內,暫放在各個省份的倉庫,以此遮人耳目。 其間,還在不少國家偷竊了美國駐軍基地的糧倉,如同日本基地一般,摸進糧倉使勁地搬,搬得人都快脫形,才撤出基地。 基地倉庫之大,經常要很久才省過神來,內部盤查調查,依舊查不出問題所在。 1958年,殘酷的災荒年還是來了。 糧食成為國內的瓶頸。 至誠貿易公司暫放各省份倉庫的糧食即刻無償捐助給國家,再由至誠貿易公司捐助十萬噸糧食,直接運輸到受災最重的河南省。 名義是十萬噸,其實黃布袋內囤積了數百萬噸的糧食,還有美國大兵的罐頭餅乾。 至誠公司親自向災民派發災糧,一擔擔,一包包,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唯有一點,從美國基地劫掠的罐頭和餅乾,只能現場食用,不可帶走,所有的鐵皮回收,由一家企業全部拉走。 整整三年,雖也有不少人吃不飽肚子,但還未有餓死人的新聞。 沒有專門的人統計,也就沒有人知道至誠貿易公司到底捐助了多少糧食。 範準帶著團隊努力在全世界各地經商,也接受華人的贈捐,夏少遊則常駐國內受災嚴重的省份,隨時調配物資。 1962年,正式熬過了災荒年。 至誠貿易公司捐贈的工作人員在鑼鼓喧天中,戴著大紅花,正式返港。 夏少遊穿梭在夾道歡送的人群中,心中莫名欣慰。 祖國昌盛,人民安居樂業,是每一箇中國人的偉大夢想。 他,一個不名一文的古董修復工匠機緣巧合重生,雖坎坷不平,卻也成就了自己的人生。 殺了不少壞人,但也救了不少平民百姓。 是否可以抵銷自己的罪孽?洗盡手上的血漬? 他也暗暗地問自己。 回到香港島,與闊別的妻兒團聚,愛新覺羅·平安已經十歲,其餘小娃要麼上小學,要麼在幼稚園。 還是完完整整的大家庭,平安特別懂事,知道自己不是夏少遊的親生兒子,行事小心翼翼。 他摸著平安的短髮: “你呀你,從小就心思細膩,木峰木憶遊也不姓夏,不也是我的兒子?” 兩個小姐兒,花兒的女兒拉著木峰,雲素素的女兒拉著平安,爭先恐後地對說: “我姓夏,你和我一家,就姓夏了。” 這一句話觸動了夏少遊的心,莫非這也是命中註定的青梅竹馬?從此,越發注重對平安和木峰的養育和教導。 經過短暫的休整,夏少遊正式投入公司的經營之中,平安已經十歲,經常跟著夏少游出入應酬場面,逢人夏少遊就介紹: “我兒子,愛新覺羅·平安。” 有洪總探長暗中加持,至誠貿易公司如日中天。 但夏少遊看過太多的港產片,知道香港要成立廉政公署,而警察將是廉政公署主要打擊物件。 他苦苦勸說洪總探長力挽狂瀾,走上正道,但時局積重難返,絕非一個總探長就能扭轉時勢。 洪總探長官職再大,以一己之力,像一隻垂死掙扎的蜻蜓,被萬千螞蟻抬著往前走。 洪總探長時常嘆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那就替自己尋一條後路,”夏少遊鄭重地勸告洪總探長,但同時,也警戒範準等人,與洪總探長的生意保持一定的距離。 一晃又是四年。 1966年,花兒的老太太已步入殘歲,心心念念著舊日的四九城南鑼鼓巷,迷迷糊糊中,嘴裡唸叨著楊三。 夏少遊經過深思熟慮,決定滿足老太太的夙願。 此時,花兒已有身孕,粗身大腰,不能經受長途旅程,而木峰已經14歲,哭著要親自送老太太回故居,夏少遊欣然應允。 闊別家鄉的秦淮茹已經三十三歲,也哭著喊著要送老太太回四九城,說自己身邊沒有親人,老太太形同自己的長輩。 夏少遊當然知道她的小九九,自然不同意。 還是婁雲娥奉勸夏少遊,秦淮茹好歹孃家人都在昌平,只要她安安份份,回去看一看也未嘗不可。 再說了,婁曉娥添子時,夏少遊再給眾兒女們再添一處豪宅。 秦淮茹的兒子夏梗已有兩套豪宅在手,料她秦淮茹也翻不起風浪來。 婁曉娥也要回去看婁半城夫婦,這一下子,把孩子們全留給婁雲娥,大人們都跟著回了四九城。 夏少遊提早告知四九城的生意友人去修繕清掃了老太太的宅子,按亮燈時,老太太睜開了雙眼,掃視著自己的房子,頓時有了精神。 木峰體貼地給老太太鋪好床,老太太倚靠在床頭,看著房間的一物一件,萬分感慨。 一回到四九城,秦淮茹迫不及待地坐車回了昌平。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