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子的奇葩。 聾老太太居然大言不慚地說傻柱不走了。 夏少遊看一眼傻柱,傻柱不停地朝他眨眼睛。 狡猾的聾老太太瞪著傻柱,使勁地拄一下柺杖,氣急敗壞地說: “傻柱,你眨眼睛幹什麼?答應我的,你不能反悔,你要留在這裡給我養老。” “哎,老太太,您呀,想多了,我是沙子進了眼睛。”傻柱連忙揉著眼睛,扶聾老太太進了屋。 夏少遊心知肚明,聾老太太一定以死相要挾,逼迫傻柱答應留下替她養老。 要知道,年輕貌美的島倉葉子在香港等著和傻柱結為夫妻,怎可能為老太太拋下愛人? 聾老太太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異想天開。 夏少遊清清嗓子,和瞠目結舌的範準進去房間,範準指著聾老太太的房間還沒問出口,易中海攆到隔壁聾老太太房裡找傻柱,苦心婆心地勸道: “傻柱,落葉歸根,你呀,還是要守住你的祖屋。” 難不成,傻柱不住在此,祖屋就真的被霸佔了似的。 隔壁的夏少遊暗自好笑,範準一臉的無奈。 夏少遊少語寡言,只大致提了一嘴:四合院的人不好打發。 這哪裡是不好打發,簡直是沒法打發。 “對,對,易中海說得對,”聾老太太也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勢,一改方才的霸道凌厲,低眉順眼地說: “你是我和易中海看著長大的,我們才是真心為你好,你不要聽人瞎擺弄,到時候,腸子都悔青了。” “你看看你,為了一個不值當的人,跑去那麼遠的地方,死了就得埋在那,魂就回不來嘍,你怎麼向祖宗交代?你說,你怎麼向祖宗交代?” 媽的,人都死了,還管埋哪。 想不到,年近七十歲的聾老太太,中氣十足,其英姿颯爽不比賈張氏弱雞。 年輕時,也是遠近有名的狠角色。 聾老太太總提自己替紅軍做過布鞋,到底有沒有,還真是個謎,就算有,也就一雙兩雙的交情。 這何大清也是缺德到了家,跟白寡婦跑了,把一對兒女扔在四合院,任由院裡的禽獸們欺負。 範準已聽不下去,猛地一拍桌子,就要拍案而起。 夏少遊示意他稍安勿躁,燒上水,沏上茶,才發現茶具都劉海中老小子給弄走了。 範準起身就要去找劉海中的茬,夏少遊示意他坐下,慢騰騰地說: “和他們,沒理可講。講來講去,都是你的錯,他一定反問你:你說是你的,貼了你的名字還是你有票據?” 這一番口辭問得範準啞口無言。 夏少遊的票據早就被劉海中搜走了,範準拿不出,劉海中厚厚的一摞,一番挑挑撿撿,得意洋洋地把票據擺在面前,堵你的嘴不說,還要添堵。 若不是前朝遺老的古董還未清理完畢,夏少遊一行人早就離開四九城,回去香港,懶得看這一群禽獸張牙舞爪。 範準費了九牛二虎功夫,聽說有英國買家,還有荷蘭買家,前朝遺老就是不放口。 夏少遊不想國寶流出境外,只能按捺住性子,慢慢等待。 心中明白,遺老的清理不過是藉口,正在約談幾方,評估可上升的價碼。 趁此機會,夏少遊找到明董藏寶的地方,順利取出收藏的黃金、珠寶和綢緞,還有十來箱上好的茶葉。 鬼子真機靈,也識貨,中國人在吃灰,他們來發國難財。 幸好,明董也是難得的聰明人,知道自己帶不走,只圖保個命,做了個順水人情。 辦完了事,遺老還遲遲未定。 四合院的鬧劇越演越烈,易中海夫婦和聾老太太輪班守著傻柱門口,言裡言外攆夏少遊和範準滾出四合院。 這他媽的也太過份了。 傻柱心慈手軟,被三個老東西一忽悠,頓覺自己有義務照顧四合院的老東西們。 按他的話說,這些人都是看著他長大的,平時沒少拉扯他。 “你省省吧,要不是看你是一個傻貨,誰他媽稀罕在你身上浪費功夫。”剛來不久的範準看出了門道,只想罵醒雲裡霧裡的傻柱。 傻柱變了臉色,夏少遊用胳膊肘拐拐範準,示意他就是一個順毛驢,強來不成。 範準無奈地攤攤手,指指隔壁,小聲地嘀咕: “她誰呀?拼她臉上褶子多呀,她說幫她養老,就要留下替她養老?” 按理說,這一聲嘀咕僅限於夏少遊的房子。 誰知,聾老太太耳聰目明,聽得明明白白,猛地一打門,破口就是大罵: “哪裡來的小兔崽子?成心來壞老孃的事。” 範準站起來,對著老太太說: “你誰呀?你憑什麼阻撓傻柱回香港,他的女朋友還等著他哩。” 聾老太太惡狠狠地瞪著範準: “那個日本女人,不稀罕!四九城的好姑娘多的是,傻柱不娶日本女人。” 這個傻柱也就大半顆腦袋,居然和聾老太太說了島倉葉子的事情。 這下可好。 聾老太太正愁揪不住尾巴。 範準頭一次見到如此不可理喻的老太婆,不過一個鄰居,居然干涉起他人的婚事,抱著胸站在聾老太太的面前,一本正經地說: “別人娶媳婦,犯不著你乾著急,你不讓他娶,難道你嫁呀?” 夏少遊一口茶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