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惡男人才開始打量婁半城和夏少遊,半老頭子還好,打扮得光鮮的夏少遊一表人才,惹毛了惡男人。 “揹著老子找小白臉,你是活膩了。”惡男人一轉頭,給了雲素素一巴掌。 雲淑芬擋在惡男人跟前: “小顧,這是媽媽的客人。” 雲素素捂著臉委屈地哭泣,夏少遊往前站一步,惡男人拔出槍,對著夏少遊: “怎麼了?野男人還敢在我家撒野,信不信老子崩了你,給你安個敵特的罪名,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屋外的兩個隨從也衝進來,三支槍對著他的腦袋。 婁半城馬上開始說好話: “我們是雲局的客人,既然不歡迎,我們馬上走就是,沒必要動刀動槍。” “滾,老子不稀罕和你們這些奸商打交道。”惡男人一揮手,婁半城馬上拽著夏少遊的胳膊往外走。 剛走出門,雲淑芬難過地抱怨一句: “你想罵,不可能等客人走了再說嗎?好歹給我一點面子。” 啪。 “操你娘,你還要面子,你臉比臉盆大,還是比水桶大?”男人給了雲淑芬一個耳光。 雲淑芬尖叫一聲,母女倆抱成了一團。 夏少遊甩掉婁半城的手,婁半城死死抱住他的腰,壓低聲音說: “走,這是別人的家事,不關我們的事。” 婁半城連推帶拉硬把夏少遊拖出雲家,上了轎車,夏少遊頭靠在方向盤上,胸脯不停地起伏。 “我的天,真的是土匪,就是他媽的土匪。”向來從容淡定的婁半城吁了一口氣,不停地撫著胸口: “這個雲局長也是,好端端地把女兒嫁給這個渾不吝,連閻王老子都不敢收的渾不吝。” “他是誰?”聽起來,婁半城應該認識那個男人。 果然,婁半城心有餘悸地說: “他呀,四九城出名的流氓,收編了不少小流氓小混混,幹著欺男霸女的勾當,後來不知怎的,搖身一變,洗白了身份還成了英雄,唉,幾句話說不清楚,趕緊走,以後就是給我金山,我也不來。” 夏少遊一言不發將婁半城回到家,在婁半城的注視下,回到婁雲娥的廂房。 婁雲娥正在梳妝,看他糗著臉的樣子,放下梳子,細心地打量他: “怎麼了?” 他的心中霍地有了計劃。 “我的仇人出現了,按盟約,你我互相幫助。” 婁雲娥點點頭。 他對著她的耳朵一陣嘰嘰咕咕,婁雲娥頻頻點頭。 他和婁雲娥告訴管家,去賓館見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兩人坐上轎車走了。 安頓好雲娥,他靜悄悄地回到公司,取了櫃子後面偽裝成球袋的狙擊槍袋,騎一輛腳踏車去了雲家。 他放慢車速,沿途觀賞路況,到了雲家別墅,順著牆爬進書房,月光下,雲素素正蹲在牆角嚶嚶哭泣。 他輕輕叫一聲:“素素。” 看見夏少遊,撲在他懷裡泣不成聲: “我求你,你帶我走吧,我真的呆不下去了,這裡就是人間地獄。” 近距離仔細端詳,雲素素好看的臉盤子又紅又腫,比豬頭好不了多少。 “你怎麼嫁給他了?” 雲素素哭著說,說來說去,還是義父引狼入室,這個男人就是隱姓埋名的林海。 林海是四九城有名的流氓頭子,保密局當時急需要人手,收為麾下。 但林海此人心狠手辣,表面上對木教官服服帖帖,實則有自己的算盤,暗地裡收集了所有人的罪證。 他揹著木教官投誠,將其他人全都描繪成十惡不赦的大罪犯,因為文化不高,知道當不了大官,瞄準了木夫人云淑芬。 這也是雲淑芬背叛木教官的主要原因。 “你們真傻,和義父實話實說,難道還殺不了一個林海?”夏少遊痛心疾首地說。 雲素素梨花帶淚: “他有很多人,現在還有公安保護他,誰動得了他?” 此時,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雲素素繼續說,林海和婁家的許媽是姐弟關係,其實雲淑芬也不知道他們的真實姓名和來歷。 林海逼迫雲淑芬就範,強娶雲素素,嫌棄雲素素未婚先孕,不是打就是罵。 夏少遊說不出的悽楚,安慰她道: “你再忍一忍,像往常一樣,我自有道理。” 他摟著可憐的雲素素,深更半夜,惡男人醒來,站在走廊嚎叫: “雲婊子,你還不給我滾過來。” 雲素素嚇得渾身發抖。 惡男人又在邪惡地大笑: “老子數一二三,你再不現身,老子就斃了你的野種。” 雲素素霍地衝出去,大聲地喊: “我在看書。” 男人揪著雲素素的頭髮: “臭婊子,老子好不容易回來,你也不好好侍候老子。老子還等你給我兒子呢,看書看什麼書,看書能看出一個兒子來?” “小顧,素素還沒滿月,你這個時候傷了她,以後就真的生不了了。”雲淑芬在走廊慼慼地說。 男人粗魯地罵道: “她生不出,你來生,我無所謂,你母女誰生都行。” 夏少遊不忍再聽,摸出雲家,騎上腳踏車,一路勘查,走到意中的點,開始鋸小山頭的樹木。 一切準備停當,他抱著胸蹲在地上,搓著雙手取暖。 站在小山坡上,此處是最好的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