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時他迫於無奈,但他確實並不想傷害秦淮茹,畢竟一介小女子,雖有私心,但也壞不到哪兒去。 賈張氏肥墩墩地站在院子門口,虎口虎臉的罵道: “讓你去買糧,一去就不回來,買個糧都要勾搭野男人,娶你回來都不知道能幹嘛,家門不幸,家被你敗光了,臉被你丟盡了。” 秦淮茹低著頭,一聲不吭,挎著沉重的籃子走進院門。 賈張氏對著她的背影還在罵著: “不要臉的小娼婦,等我兒子回來,你看要不要好好揍你一頓。” 歸來的易中海,一隻腳踏在臺階上,實在忍無可忍,板著臉呵斥: “賈張氏,你一天沒事找事,罵罵咧咧,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管我兒媳婦,礙你什麼事了?真是的,”賈張氏白一眼易中海。 易中海已經拉下臉,也就針鋒相對: “家和萬事興,你兒媳婦懷孕八個月了,幹家裡的重活,你還整天挑撥兒子打兒媳婦,小心遭天譴,你問問院裡的人,誰看得過眼?” “我問他們幹什麼?我的家事,犯得著閒人來插手麼?” “你要不要老?要不要淮茹給你養老?”易中海對賈張氏實在是無語到極點。 “我有兒子養老,我稀罕她幹什麼?”賈張氏陰陽怪氣地說: “噢,我忘了,你沒有孩子,你以後得在院裡找個人養老,我告訴你,誰合適,傻柱!他呀,夠傻,你去貼他就好了,千萬不要打我兒子的主意,也不要來討好秦淮茹,我不吃你這一套。” 易中海懶得再和她吵嘴,走進院裡,賈張氏對著易中海的背啐了一口: “我呸,道貌岸然,誰不知道誰呀,滿肚子的狐騷主意。” 剛罵完,一回頭就撞到了劉海中,劉海中揹著手,看著賈張氏一板一眼地說: “賈張氏,你公然藐視院裡的管事大爺,沒王法了吧,你知不知道,政府的新規定,四合院的事情由院中管事大爺說了算?依你這樣搞下去,團結互助的牌子都得摘了。” 賈張氏不屑地撇撇嘴: “藐視院中管事大爺大有人在,你還不如回家管管劉光天劉光福,跟著許大茂偷雞摸狗,壞事幹盡,自己家的事還沒有利索,管起別人家的事了。” “幹什麼壞事了?”劉海中揹著手和賈張氏較起了真。 賈張氏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圈: “偷看秦淮茹洗澡。” 劉海中搖搖頭,無奈地說: “怪不得古人說,不與小人和女人計較。” “要說小人,誰都不夠你小。” 賈張氏一連怒懟兩個大爺,像勝利的公雞昂著頭走回院裡,劉海中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夏少遊站在巷道口抽著煙,賈東旭騎著腳踏車進了巷子口,這年頭,有腳踏車的人並不多。 最好的特工就是扔進人群裡,誰也看不出來。 夏少遊穿著普通的藍色大衣,一撮小鬍鬚擋住上半邊的嘴唇,只是擋了大半張臉的墨鏡有點顯眼,這年代不興戴墨鏡,除了個別人和瞎子。 賈東旭打第一眼就以為是瞎子,想起瞎子表妹張明慧,氣就不打一處來,總覺得瞎子是世上最危險最陰毒的玩意兒。 他往前踩了十米,停下腳踏車,搬起扔在路邊的一隻大破花盆,悄悄走到夏少遊跟前,輕輕地放在他的面前,然後躡手躡腳回到腳踏車旁,等待看瞎子摔個狗啃屎的狼狽相。 夏少遊抽完了煙,賈東旭依舊沒走,冷得直搓手,夏少遊哆哆嗦嗦從懷裡掐了半截煙,再點上。 賈東旭傻眼了,心想,都等了這麼久,不差這半截,忍住凍,跺著腳,好不容易抽完這半支,夏少遊又摸出半截子煙點上。 賈東旭實在等不及了,沮喪地騎著腳踏車走了。 這年代能有腳踏車,證明賈張氏和賈東旭都是善於鑽營的人物,與許大茂一家能媲美。 賈東旭騎著腳踏車,還頻頻回頭看他,不意有的雪地結成冰,連人帶車摔在雪地裡,疼得呲牙咧齒。 這一摔,仿似震疼了他的肚子,彎著腰捧著肚子站了好久,才慢慢推著腳踏車往回走。 看著他的背影,夏少遊猜測他本就受了自己的針傷,婚後也沒節制,早已氣虛體弱。 “秦淮茹,你給老子出來,”賈東旭站在門口,腳踏車一放,大喊大叫徑直進去了。 不一會,秦淮茹腆著肚子走出來,厚厚的圍巾裹著頭,往院裡推著腳踏車。 這賈東旭還真的拿自己當皇上了。 出門的易中海連忙接過腳踏車: “淮茹,我來吧,你身子大著呢,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能大意。” “一大爺,我的身子不值錢。”秦淮茹苦著臉說。 “淮茹啊,生下孩子就好了,”易中海違心地安慰秦淮茹: “隔代親,到時候你婆婆就想過來了。” “娃也不值錢,”秦淮茹眼淚婆娑,哽咽著說: “我婆婆說肚子圓,是女娃,他們不稀罕賠錢貨。” 易中海低聲安慰她: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