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慢了一手,丟了夏少遊的房子,本就耿耿於懷,多次上門和劉海中理論。 劉海中二兒子劉光天已失蹤,僅剩下兩兒,閻家有三兒一女,於情於理,夏少遊的房子都歸閻家看管,誰知,劉海中以距離為由頭,死活就是不讓。 兩家還大打幹戈,打了三場仗,依舊沒攆走劉光齊。 如今,夏少游回來了,劉海中也佔不到便宜,閻埠貴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劉海中兩口悻悻地搬走劉光齊的行李,順帶把夏少遊的暖爐也抬走。 夏少遊腳踩住暖爐: “放下,這是我的。” “明明是我家的,你屋子太潮溼,我掏腰包買了暖爐給我兒子取暖。” 恬不知恥。 夏少遊只知道閻埠貴貪小便宜,誰知,劉海中也是這等貨色。 “你有票嗎?”夏少遊問劉海中。 劉海中挺直胸脯: “當然有,我買的東西,當然有票。” 正抓著暖爐的二大媽鬆了手: “你等著,我回家拿給你。” 夏少遊拉開櫃子抽屜,抽屜的鎖也被撬了,裡面的單據不翼而飛,怪不得二大媽回家取票據。 二大媽取了兩張票據,不單單暖爐,還有最新式的檯燈,也歸屬於劉家。 夏少遊一把扯過票據,幾下撕得粉碎: “給我來這不要臉的招數,你全家人加在一起也嫩了點。” 範準在一旁抽著煙,默默地看著這一場鬧劇。 劉海中在院裡跳著腳大喊大叫: “老易,老易,夏少遊要霸佔我家的財產。” 傻柱走出聾老太太的門口,猛地將劉海中推了一個趔趄: “你嚷嚷個啥,老不要臉的東西,人家稀罕霸佔你家的財產?” “暖爐,還有檯燈,是我家的,夏少遊現在不肯還。” “你把老子的房子整埋汰了,老子不收你的租,不要你給我重新粉刷裝修已經不錯了,你還敢叫嚷嚷。”夏少遊一瞪眼,確實挺嚇人。 劉海中往後退了一步,就要去街道告發潛逃份子。 傻柱笑呵呵地說: “你呀,少打臭主意,夏少遊是香港警方的探長,特地來四九城配合查日奸,你倒是要小心,到時候把你的老底子一鍋給端出來。” 站在院門口的聾老太太猛地一哆嗦,這一幕沒逃過夏少遊的眼睛,心想,難道老太太才是日奸? 這一院子,還真是深藏不露。 叮叮叮。 許大茂騎著腳踏車,馱了不少山貨回到四合院,閻埠貴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大茂,鄉下放電影回來啦?又帶好東西啦?” 許大茂從後尾座取一把大蒜苗給閻埠貴: “去的地方窮,就一些蔬菜野果,好一點的,我給婁曉娥送去了。” 聽著許大茂瓫聲甕氣的聲音,少了一小截舌頭,話說得沒有以前便利。 慢著。 他說的誰? 夏少遊彷彿聽見“婁曉娥”三個字。 閻埠貴指指夏少遊的屋,嘻嘻笑著說: “你未來的連襟回來了,該不是喝你的喜酒吧?” 許大茂一聽夏少遊,嚇得連忙縮排屋子,砰地關上門。 傻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許大茂一窮二白,也就一個電影放映員,婁半城居然要將愛女下嫁給話都說不清的許大茂。 詢問聾老太太才清楚,婁家的成份不好,頂著資本家的帽子,許大茂是孤兒,利用電影院的身份,搭上一些關係,花力氣洗白了許富貴夫婦的身份,成了冠冕堂皇的貧農子弟。 不得不說,許大茂投機取巧確有真本事。 夏少遊致電婁雲娥報平安,告知眼淺的譚雅麗讓婁曉娥下嫁許大茂一事。 譚雅麗母女和婁家母女向來不和,但婁雲娥心善如菩薩,知道同父異母的妹妹要嫁給不成器的許大茂,還是於心不忍。 夏少遊不想讓婁雲娥操心,決定親自去一趟婁家,勸說譚雅麗放棄這門不般配的婚姻。 婁家已不失當年。 捐獻了軋鋼廠,搬離大別墅,住在分發的小院,倒也安靜自在。 夏少遊不計前嫌,去探望婁半城和譚雅麗,也提及了婁曉娥婚姻一事。 譚雅麗堅持己見,許大茂體貼入微,對婁曉娥百依百順,還有一門手藝——電影放映員。 夏少遊啼笑皆非,思索了片刻: “我剛從日本回來,你知不知道,電影放映員很快就會失業。” “不可能,人總是要看電影的。”譚雅麗權當夏少遊說鬼話。 夏少遊的前世生活在2023年,見多了花花世界,索性點燃一枝煙: “日本雖然是戰敗國,但地少人少,發展比我們快速,我們很快就要向他們看齊,未來,家家都有電視,看電影不再是唯一的娛樂,還有酒吧,還有迪士科,還有旅遊。” 他越說,譚雅麗越懵。 算了,和這個女人說不明白。 他轉而看向婁半城: “秋後算賬,您應該明白,別看您現在捐了軋鋼廠,再過十年八年,還是要和您算舊賬,您唯一的出路還是逃去香港。” 婁半城心驚膽戰地看著夏少遊,夏少遊抖一下菸灰: “趁現在,您的財產還握在手中,香港是一個發達的國際城市,去了不怕沒有出路。” “香港也是中國的土地。”婁半城擔心的是這。 既然能將國民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