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傻柱找間酒店安頓好了明董,帶著秦淮茹回到夏家別墅,秦淮茹抱著小梗下了車,一番東張西望,問起了傻柱: “這麼大的院子,幾家人住呀?” 傻柱付了計程車費,扶著她的肩往裡走: “我們一家人?” 秦淮茹看看傻柱,傻柱笑了一下: “我和夏少遊是歃血為盟的結拜兄弟,以後就是一家人。” 這院子不像四合院,全是獨門獨棟,正院最大最氣派,婁雲娥站在正院門口,看見秦淮茹,眼裡的亮光瞬間熄滅了。 “大嫂,我先回來,少遊遲些就到。” “秦師傅是安排在你房裡,還是?”婁雲娥心中已經明白,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問起傻柱。 那晚,夏少遊已經交代得清清楚楚,婁雲娥作主安排一棟空院,遂落落大方地說: “少遊說了,你是當家大嫂,由你安排一處獨院。” 獨院? 秦淮茹驚呆了,自己辛辛苦苦嫁四九城四合院,三兩間房間擠一家人,已覺得掉進福窩窩。 這裡居然是獨院,打眼一看,哪處院子都不比四合院的中院房間少。 婁雲娥指指花兒後面的院子。 傻柱笑咪咪地看著婁雲娥: “大嫂,要不撥一個傭人,房間還要打掃,還有小梗挺小的。” “行,你叫張媽好了。”婁雲娥交代了一聲,也沒多說話,轉身回了正院。 傻柱大喊一聲張媽,一箇中年婦女梳著一絲不苟的髻,穿著月白色的對襟衫,笑容滿面地迎出來: “少爺回來了。” 這一聲少爺讓秦淮茹開始恍惚起來,在秦淮茹的記事中,村裡的大財主家才請得起傭人,大財主的兒子才叫少爺,而如今,傻柱成了少爺。 傻柱指指秦淮茹: “張媽,你以後就侍候秦夫人,還有小少爺小梗就好了,正院的事就不麻煩你了。” “好哩。”張媽的聲音柔軟動聽,勤快地接過小梗,在懷裡輕輕地抖著: “夫人沒有帶行李,那就讓司機跑一趟,給小少爺添置衣服用品。” “行,按木憶遊和木峰的標準。”傻柱帶著秦淮茹去院子,經過花兒的院子,腆著肚子的花兒跑出來: “傻柱哥哥,少遊哥哥回來沒?” “沒哩,回來第一時間就會來看你。”傻柱將秦淮茹帶進院子。 推開院門,修剪精緻的花圃,多少秦淮茹此生都未見過的品種正在怒放。 屋簷下有一處小憩休閒吧,整木茶臺,整木條凳,沒有人住,積了薄薄的一層灰。 秦淮茹急急走進空曠的廳裡,空空蕩蕩,還沒有傢俱,難免有些失望。 傻柱看出她的心思: “你不用擔心,等少游回來,會替你置辦傢俱。” 秦淮茹滿心歡喜,和正院子的格局差不多,正廳側面是陽光充足的花廳,平時喝喝茶,聊聊天,右邊是廚房,但夏家都在正院吃飯,廚房也就成了擺設。 上了二樓,更讓秦淮茹心花怒放,寬敞的客廳,臥室明亮,單獨的衣帽間,單獨的洗手間,再也不用大冬天去蹲公共廁所,抽水馬桶一按,什麼汙水都沖走了。 單獨的洗漱間,有淋浴,有浴缸,洗手盆前還有整牆大鏡子,映著她喜笑顏開的臉。 她慶幸自己來了。 === 四九城從不缺漢奸。 就算整個四合院都是日奸,也不足為奇。 在那個紛亂的年代,有的人為求榮華富貴,有的人為求保命,明裡暗裡替日本人搜尋訊息,比比皆是。 清理了劉光天,夏少遊將車還給租車行,收拾行李回香港,一路上暢通無阻。 臨到海關,中方特務科科長穿著便衣來送行,將中方蒐集到的日本商社資料交予他,兩人握了手,共道珍重。 回到別墅,人小鬼大的美美早早等在庭院,一看見他,跑過來跳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脖子悄悄告訴他: “大嫂生氣了。” 他知道美美說的大嫂是婁雲娥,輕輕碰一下美美的頭: “你怎麼知道?” 按他的瞭解,婁雲娥絕不會破口大罵,也不會喜形於色。 美美驕傲地說: “我當然知道了,那個女人一回來,大嫂就沒有笑過,除了吃飯都是關著門。” 他心中有了數,提著行李箱進了正院,坐在茶臺的婁夫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傻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打圓場: “嬸嬸,渴壞我了,給大侄子來杯好茶。” 婁夫人默不吭聲地沏著茶,他提著行李箱上了樓,敲敲婁雲娥的房門,等了片刻,還沒有人吱聲,索性推門進去。 房裡沒有開燈,拉著窗簾,婁雲娥端坐在梳妝檯前,他放下行李箱,走到婁雲娥背後: “我回來了。” “辛苦了。”婁雲娥淡淡地應道。 他摸摸婁雲娥的頭髮: “我在外面奔波,你在家裡擔心,還要照顧一家老小,你比我還辛苦。” 婁雲娥竟然嚶嚶哭泣。 他攬住婁雲娥: “對不起,那都是我剛去95院子鬧下的荒唐事。” 婁雲娥氣得推開他: “你去院子才幾天,就和她好上了。” 他苦笑一下,才把當年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她聽說他還男扮女裝,混進賈家當外甥女,撲哧笑出聲了,又馬上板起臉: “那你就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