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就一介平民百姓,本不應捲入警署的權利鬥爭之中,傻柱喜歡藍若,對藍探長也就多了一分親近。 藍探長何許人也,更何況區區幾個日本商社的喪家犬,黃警官下午蒞臨夏家別墅,夏少遊陪著傻柱坐在茶臺,就著陽光品著下午茶。 黃警官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們還有心情喝茶。” 夏少遊朝傻柱呶呶嘴: “他呀,還沒看開。” “你們拋下藍探長就跑了,”黃警官銳利的眸子探究地看著夏少遊: “莫非你還記仇藍探長的幾個拳腳?” “我一介平民百姓,哪敢與藍探長計較,藍探長馬上就要榮升總探長,替他擋彈的人大有人在,哪用得著我兄弟倆。” 黃警官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藍探長說你記仇,果然沒錯。” “藍探長真要這麼說,我也無可奈何,”夏少遊不想再與藍探長同流合汙,自然避之不及。 黃警官端起茶杯,嗅了一下茶香,慢慢地說: “現在藍探長遇到了難題,今天上午擊斃了四名匪首,還有一名落網,突擊審訊得知四九城還有三人,日本島還有十一人。” 哼哼。 媽的,我又不是你們的免費勞動力。 夏少遊啜了一口茶,陳年老普,茶湯濃郁,香氣馥郁,難得的好茶,婁夫人果然有品味,藏品豐富。 “少遊喜歡喝茶,藍探長有百年好茶。”黃警官緊緊盯著夏少遊。 他不疾不徐地說: “我怕沒命喝藍探長的好茶。” “只要藍探長罩著你,你可以在這片土地上橫著走。”黃警官指指腳下。 夏少遊也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黃警官: “黃叔,雲娥尊重您是扶持我家的長輩,能不能橫著走,相信您比誰都清楚。” 黃警官愣了一下,啜飲不語。 夏少遊眯著眼睛看著窗外,黃警官猶豫了一下,還是直言不諱: “藍探長只有兩條路:一是派人去殺掉四九城和日本島的餘患,二是向日方機構供出兇手的名號,就可以擺脫自己的嫌疑。” “不是藍探長只有兩條路,是藍探長讓我選一條路。”夏少遊微微一笑了,眯著眼繼續看著陽光下的紫荊花: “找個不花錢的殺手,多痛快。” 黃警官看看傻柱,拍拍傻柱的肩膀: “雨柱,請回避一下,我和少遊有點事要商量。” 傻柱疑惑地看一眼夏少遊,夏少遊朝他點點頭,傻柱走出花廳,黃警官從懷裡摸出兩根黃魚兒: “這是藍探長的酬勞。” 夏少遊心中嗤之以鼻,瞟了一眼黃魚兒: “我有三房老婆,這兩根黃魚兒還不夠我打發一房人。” 黃警官只能說: “這只是定金,你開個價。” “按人頭算,四九城三人,日本島十一人,一共十四人,我要二十八根黃魚兒,還有足夠的槍支彈藥。” 槍支彈藥好說,二十八根黃魚兒,“這,”黃警官明顯有些犯難。 “知道您為難,這事算了,不談了。”夏少遊喊一聲: “傻柱,換茶。” 傻柱屁顛屁顛跑進來,倒掉茶,重新洗茶沏茶,黃警官為難地說: “何必和藍探長斤斤計較,你也知道,他馬上就要當總探長了。” “正因為他要當總探長,才會有更多的麻煩事。價格不談攏,遲早傷和氣。”夏少遊心裡想的卻是:姓藍的並不是一個講道義的人,無須和他攀交情,更何況,他活不活得久,還看老子心情愉不愉悅。 黃警官只能皺著眉頭答應了,喝了一盞茶,回去覆命。 夏少遊喊一聲: “雲娥,收錢。” 婁雲娥送走黃警官,走進花廳,看見茶臺上的兩根黃魚兒: “平白無故送什麼金條。” “哪有平白無故的事。”夏少遊淡淡地說。 婁雲娥更加不悅: “又要去替他冒險,還給他,咱們不賺他的錢。” 傻柱也跟著附和: “咱們家也不缺這黃通通的玩意兒,沒必要去冒風險。” 經歷了維多利亞港的槍傷,目睹藍若的死,再逃過墓地殺戮,傻柱漸漸想明白,藍探長非等閒之輩,西服不是白白定製的,黃魚兒更不是白白賞賜的,一不小心就要拿命來抵。 “你剛才聽明白了,藍探長的意思很明白,要麼幫他殺人,要麼他就讓人來殺我的家人。” 確實,傻柱再糊塗,也聽得明白黃警官的言下之意。 黃警官久經官場,故意讓傻柱在場聽個一知半解,再支走傻柱和夏少遊細談,就算夏少遊不同意,說不定傻柱也會在背後遊說夏少遊。 他低估了傻柱,把傻柱夏少遊想成了警官之流,嘴上冠冕堂皇,心裡各有一本賬。 “要回四九城?”傻柱有些不安。 夏少遊點燃一支雪茄: “回也要正大光明地回,就看藍探長有沒有本事打通四九城的關係網路。” “我也要去。” “想糖葫蘆呀?”夏少遊揶揄一下他: “丟你進大牢,不拉你去槍斃,坐個十年八年,看你怕不怕。” “我有什麼好怕,你都不怕,”傻柱挺直胸脯,拉扯了還未完全痊癒的傷口,捂著胸脯哎了一聲。 雲娥忍俊不禁。啐了傻柱一口: “你還是少去添亂,少去拖少遊的後腿,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