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策很完美,既讓痞子警察死了,還不引起警察局的懷疑。 翌日。 兩人去了島倉家,島倉還是冷冷的樣子,提著兩把刀,將其中一柄扔到夏少遊的腳下: “跟我學,就要用我的刀。” 他撿起刀,黑乎乎的刀鞘,抽出一半的刀鞘,好凌厲的刀光,一幅幅畫面閃過眼前,快得令他眼花繚亂,他眨了一下眼。 瞬間,裕子的刀又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自己的刀都能晃到自己的眼睛,你還想打敗我。”裕子冷冷地看著他。 他又氣又悔,來之前再三告訴自己,要小心怪人島倉裕子,還是被刀奪了魂,也抽出刀,對著島倉裕子: “你昨天都沒有殺我,今天更不會殺我,我一時大意了,才被你鑽了空子。” “只要你是劍客,就要知道誰都有可能是你的敵人。”島倉裕子不像說假話: “你膽子太大,我就要教會你,再殺了你。” “所以,你現在不會殺我。”夏少遊摸準島倉裕子的稟性: “殺一個不如你的劍客,你怕對不起自己的刀。” “還算聰明人。” 島倉裕子捏著刀,擺起了持刀的架勢,這些基本功,夏少遊初來名古屋時,跟另外一個劍客學過。 正在糾結,島倉裕子一腳踢向他,把他踢得踉蹌一步,島倉裕子厲聲喝斥: “不穩,繼續練。” 又是他媽的基本功,他也煩不勝煩。 但島倉裕子是怪人,說出的話就是聖旨。 想要學島倉的劍法,只能忍受他的怪癖。 心中煩躁,痞子警察還來搗亂,昨夜的冰片沒有弄死他,他真的跟來了島倉家。 痞子警察晃悠悠地走到島倉面前,偏著頭,斜著眼,不屑地說: “膽小鬼,還有臉活著,我呸!” 夏少遊站直已僵硬的身體,島倉喝斥一聲: “重練!” 他正在猶豫要不要出手教訓一下痞子警察,畢竟,替日本人出氣,替島倉裕子出氣不是死罪。 痞子警察又開始破口大罵: “你就是島倉家的敗類,島倉家沒有你這個膽小鬼。” 痞子警察也是島倉家的人。 真是稀奇了。 島倉家的敗類層出不窮,裕子冷冷地說: “如果祖宗們知道你們去殺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會詛咒你們離開島倉家,你們就是丟臉!” “什麼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他們不是人,是可以放在桶裡煮來吃的牲畜。你知不知道,他們的肉比豬呀,狗呀,牛呀,都好吃。”痞子警察露出邪惡的笑容,用骯髒的尾指甲剔著牙,不懷好意地看著夏少遊: “要不是你壽司店的東西還可以,我也會把你放在鐵桶裡燉了。” “敗類!”島倉裕子突然拔出刀,痞子警察往後退了兩步,從腰間拔出槍: “你試試,是你的刀厲害,還是我的槍厲害?” 外面湧進來兩個人,架住痞子警察: “你和這個瘋子較什麼勁?他是親中分子,走走走,喝酒去。” 痞子來了勁,得意洋洋地用大拇指揩一下嘴邊: “走,我請你們去壽司店喝酒去。” 三個人屁顛屁顛地走了。 島倉裕子冷漠地擦著刀,彷彿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 夏少遊默默地練著基本功,島倉裕子平緩地說: “劍客有劍客的道義,殺無刀之人,勝之不武。” 其實,他根本聽不進去,耳畔一直迴響著痞子警察囂張的話語:他們不是人,是可以放在桶裡煮來吃的牲畜。你知不知道,他們的肉比豬呀,狗呀,牛呀,都好吃。 這讓他的血管賁張,血液奔流。 憤怒從心裡漸漸升起。 一劍鞘抽在他的屁股上,他一吃緊,整個身體都抖了一下,島倉裕子厲聲說: “你心中有了殺意,表現在臉上,就會讓對方看出來。” 他顫慄不已。 方才的念頭,居然被島倉裕子識破。 看來,自己確實還需要修煉。 傍晚,他挪步返回壽司店,劉繁告訴他,痞子警察帶了兩個人來海吃海喝,醉得一塌糊塗,掀翻了桌椅,衝進廚房打了廚師,還搶走了一盒雪茄。 夏少遊淡淡地說: “好,我知道了。” 夜深了。 他順利地避開巡邏的警察,摸到痞子警察的破屋子,痞子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若是讓他熟睡中死去,豈不是太輕巧了。 那些被烹煮的中國人,可是眼睜睜地被他塞在鐵桶裡,看著他燒火把自己烹成熟肉。 他把爛醉的痞子警察捆成粽子,從黃布袋裡摸出火油,澆在痞子警察的身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拍痞子警察的臉頰,打得他的頭左搖右晃,也沒有醒過來。 喝成這樣,也沒能醉死他。 咣咣咣。 有人在猛烈地拍門,含糊不清地說: “島倉兄,你怎麼還關門了。” 一聽聲音,就是跟著痞子去壽司店海吃海喝的垃圾人,他開啟門,垃圾人一頭栽進來,瞪著迷迷糊糊的眼睛,指著他: “你,誰呀?” “我是你爹。” 他一拳砸在垃圾人的太陽穴,垃圾人吭也沒吭一聲,就暈了過去。 時間不早了,他不能再繼續等待,痞子警察能佔便宜,身邊有不少跟著他吃吃喝喝的垃圾,難保還有人來。 取一根短截蠟燭點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