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後,在美軍基地倉庫大飽私囊的夏少遊和範準摸出倉庫,調製了武器倉的定時炸彈。 坐上喬扮成名媛的女學生的轎車,剛駛出基地區域。 轟地一聲巨響。 轎車震得彈將起來,整片土地都被震得舒鬆了,回頭一看,基地火光映亮了半邊天。 轎車加快了速度,開上離開橫田的道路。 沿途,警車和消防車堵得水洩不通,夏少遊焦急地看著手錶,好不容易抵達到碼頭。 郵輪已經開始啟航。 而碼頭一陣騷亂,警察吹著警笛到了碼頭,夏少遊拉著範準: “走,跟我走,你有可能暴露了。” 兩人跳進大海,朝郵輪游去。 再回頭,荷槍實彈的警察已經包圍了碼頭,所有送行的人插翅難飛。 不知開轎車的女學生有沒有辦法脫身,範準心急如焚。 海水冰冷刺骨,此時天還明亮,他倆還不能上船,夏少遊用鐵爪擊破船艙皮,勾住郵輪。 範準已經凍得臉發青,夏少遊一手攥著鐵鉤,一手攥著範準: “聽著,範準,等你上了船,點燃駱駝牌香菸,美美地抽一口。” 範準擠出一絲笑意: “你敢擔保煙沒有泡水嗎?” “我擔保,我一定擔保。” 眼看範準有些吃不住,而喻小明和洪茉莉也在甲板四處張望,找到了兩人。 洪茉莉把風,和來往的人閒聊,喻小明吊下繩索,夏少遊捆住範準的腰,把範準拉上甲板。 等夏少遊也翻進甲板,兩人合夥把範準背進暗處,剝個精光,從黃布袋裡摸出美軍的浴巾,替他擦乾身體,穿上厚厚的衣裳。 他把自己收拾利落,範準雙手抱胸,上牙還在不停地磕打著下牙。 這時洪茉莉找到三人,郵輪上的戒備相當森嚴,巡邏的海警一刻不停地檢查身份。 夏少遊三人準備了假身份證件,但沒有正經的房間,經不起仔細推敲,範準是臨時起意,更不能露面。 三人躲在船艙機件部,洪茉莉戴著大墨鏡,打扮成東南亞的華僑,去艙裡閒逛,尋找機會。 不一會,洪茉莉回來,豪華艙的左邊艙室的第二間房住著兩個嘰哩呱啦的日本人,去香港談貿易生意,隱約提到貿易公司的老闆可能死了。 郵輪上的巡警非常勢利,一般不檢查豪華艙,但對經濟艙的客人不太友好。 巧的是,雲姥姥的艙位也在豪華艙,與一個獨身的年輕日本姑娘同住。 這敢情好。 女士一般不易引起懷疑,更何況洪茉莉還受過集訓,還是洪茉莉再次去雲姥姥的房間,和雲姥姥搭上了關係。 雲姥姥知道夏少遊也“非法”在郵輪上,十分高興。 有了雲姥姥掩護,洪茉莉暫時留在雲姥姥的房間,還與兩個目標人物友好洽談,知道二人去香港與警方合作生意。 藍總探長。 這個藍總探長頭腦精明,心狠手辣,有了高官厚爵當擋箭牌,生意更是如日中天。 三人決定半夜突襲豪華艙的日本商人,給自己騰一間容身之處。 半夜,夏少遊和喻小明蒙臉摸進日本商人的客艙,弱雞範準也跟在其後。 刀尖對準脖子,再一腳踹醒熟睡的日本商人,厲聲問: “說,你們到香港做什麼生意?” 日本商人嚇得魂飛魄散,忙不迭地說: “我,我們,我們應邀收購至誠貿易公司。” 甘他爹。 果然衝自己的公司而去,夏少遊不甘心地問: “和誰接洽?” “不,不知道,牽線的是警局的人,說只要我們接下至誠,包我們在香港順風順水。” 除了藍總探長,誰也不敢誇下這個海口。 “據我所知,至誠貿易有一個老闆,還有一個股東,你是和老闆還是股東合作?” 日本商人有些拿捏不準三人的來頭,但不敢不如實說: “我們確實不清楚,警方的人找到我們,說是老闆已死,股東坐了牢,保證我們到了香港,自然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無巧不成書。 這麼有趣的事居然被自己遇上了。 聽說傻柱在坐牢,他心中焦急萬分,但鞭長莫及,再急也無濟於事。 藍總探長居然認為自己已經死了。 夏少遊搜出兩個日本人的證件,將兩人捆上,用抹布塞住嘴,扔進衣櫃。 藍總探長以為自己已死,“包打聽”範準說最近風聲鶴唳,日本人殺了不少中國人和朝鮮人,興許,這裡面就有被誤判成夏少遊的中國人。 除此之外,真的沒有其他的解釋。 藍總探長的人已向日本方面告密,日本全方位地搜尋自己,自己東躲西藏鬧了不少動靜,真是死在火中也不足為奇。 既然如此,他索性與喻小明等商量,登岸時,告知家人自己已死,摸清香港的局勢再露面也不遲。 自此,他和範准假扮日本商人,喻小明則逢檢查躲進衣櫃。 過了三日,日本商人藉口要上廁所,進了洗手間關上門,開啟窗戶大聲呼救,幸虧夏少遊及時吹響了骨笛,破門而入,將日本商人扔下了海。 待時光正常流淌,聽見呼救聲的乘客報告了船上的乘警,乘警來檢查時,喻小明喝得滿面緋紅,範準說朋友暈船,加之喝多了,船一顛簸,嚇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