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繁囀。 老太太醒得早,帶著崽崽在庭院散步,一老一少邁著差不多搖晃的步伐。 傻柱精心籌備早餐,初次接觸西餐的他,對西式早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把所有人都當成了試驗品。 婁雲娥擔心吊膽地站在陽臺,一輛轎車由遠而近,婁雲娥的心揪緊了,匆匆跑下樓。 正在廚房忙碌的傻柱提著餐刀走出來,一名男人帶著兩個提著手提箱的英國男人進了別墅。 最近和警探接觸比較多,傻柱一眼即看出來人是便衣警探。 “這是香港最出名的定製西服的裁縫,黃警官特地請來為夏少遊先生定製西服。”來人禮貌地告知婁雲娥。 婁雲娥鬆了一口氣,疑惑地看著便衣警探,夏少遊從二樓臥室走下來,指指傻柱: “先幫他量身,”又叫來在庭院散步的小崽崽: “咱們的木峰先生也應該有自己的西服。” 婁雲娥使勁朝夏少遊眨著眼睛,她看了英國人帶來的布料,均是聞名海內外的三劍客,價格不菲,夏少遊幫傻柱定製了不說,還要捎帶上正在長身高的小娃。 英國人拿出量尺在木峰身上比來劃去,木峰好奇地揪著皮尺,和裁縫拉來拉去。 夏少遊摸著木峰胖乎乎的臉蛋: “咱家木峰配得上三劍客的小西裝,老太太很快就八十大壽,木峰要穿上最好看的西裝給老太太慶壽。” 木峰定製了淺藍色,雲素素的兒子木憶遊也照例定製了一套格子紋路。 婁雲娥抿嘴笑了: “木憶遊從小就像個花花公子,長大了,可不了得。” 量完身,婁雲娥對便衣警探說: “請轉告黃警官,他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西服錢由我們自己支付。” 便衣警探為難地說: “我也是一個跑腿的,黃警官怎麼交代我怎麼辦事,您真要自己付錢,那就告訴黃警官,別讓我為難。” 夏少遊拍拍婁雲娥的肩: “沒關係,黃警官來了,你親口告訴他,咱家不缺西服錢。” 夕陽西下。 小崽崽木峰在庭院追著夏少遊,木憶遊剛學會走路,舉著雙手,步伐踉蹌地跟著木峰,流了一圍兜的口水。 夏少遊假裝讓木峰追上,木峰揪住了他的衣裳,他俯下身要抱木峰,木峰硬要推他倒在草地上,爬上他的胸膛騎馬馬。 木憶遊騎了一條大腿,木峰不停地駕駕駕,木憶遊學著木峰的樣子墩著他的大腿。 他拉著木峰的小手,木峰咯咯咯地大笑,他看著木峰的眉眼,覺得有些熟悉,搜腸刮肚地想了一陣。 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小癟三楊三! 眼前的正是縮小版的楊三,他恍然大悟,孩子是小癟三在外風流的果實,親生媽應是受夠了楊三,決意和他分道揚鑣,扔在楊三家門口。 楊三清楚,老太太也清楚,只有花兒不清楚。 之所以,楊三不肯撫養棄嬰,應是想綁住已絕望的女人。 他瞟一眼坐在木椅上的老太太,老太太正全神貫注地看著木峰,眼裡滿是寵溺。 都說隔代親,這是老太太的第四代人,唯一的傳人。 正玩得不亦樂乎,黃警官提著大包小包進來,一包補品給老太太,一包給雲素素的兒子木憶遊,還有一包歸婁雲娥母女,最後一小包是送給何雨水的禮物。 四院的人,一份不少,人情都到。 婁夫人提著禮品袋,不解其意: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來我們家當散財童子了。” 黃警官樂呵呵地取下帽子: “進屋說話,今天可把我累壞了,到現在還沒喝一口水。” 正院花廳。 婁夫人坐在茶臺,開始沏茶,夏少遊抱著木峰,牽著木憶遊走進花廳。 木峰要喝茶,木憶遊也要喝茶,一人一小口,搶得歡喜。 黃警官看著兩個爭寵的小娃,背後跟著老太太和雲素素,朝夏少遊舉起拇指: “本事,老子就服你,就你這本事,娶七個老婆都不成問題。” “就知道胡說八道。”婁夫人白他一眼,嗔他一句。 這話切中了婁夫人近來的心思,夏少遊心思細膩,儘管花兒懷孕了,他還是一天照顧花兒,一天和雲素素同枕共眠,輪到住在正院,和雲娥分房而居。 貌似雨露均霑,實則雲娥就得了個名,還保持著名義夫妻的狀態,這讓婁夫人隱隱不安,雲娥與花兒相比,輸了相貌,和雲素素相比,輸了風流,黃警官的話戳中了她的心坎。 黃警官嘿嘿一笑,朝婁夫人湊湊身體: “我識字不多,想到哪說到哪,你別見怪。” 婁夫人替他斟滿茶,心中不悅,眼神也就有點飄浮: “說說吧,今天怎麼忙成狗了。” 黃警官端起茶杯,吟吟笑著,賣起了關子,雲素素和婁雲娥明明想聽,故意裝作沒興趣。 眼看婁夫人的臉色要陰了,黃警官不敢再造次,丟擲一個驚天炸彈:日本商社昨晚被端了。 我的天! 婁夫人一隻手按住額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 “日本商社被端了!一個不留。所有的資料都落在香港警方手中。”黃警官滿心的喜悅,搖頭晃腦地問: “你說這值不值得喝幾杯小酒慶祝一下。” “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