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丟了寶貝，心都被切成片了，還遇上討債的許大茂，張口就罵道： “打傷你眼睛？她是瞎子，怎麼看得見你眼睛？為什麼打你，不打別人？” “這，這，”許大茂急了，“我半夜出去拉夜屎，看見她拄著盲人杖，好心好意去扶她，被她一拳打暈了，在雪地裡躺了好久，現在頭疼咳嗽，感冒得不輕。” 賈張氏倏地從地上爬起來，向周圍看熱鬧的人攤開手： “你們來評一下禮，他去扶人家，人家會打他？” 許大茂理直氣壯說： “就是我扶她，她打了我，奪路而逃。” 貌似也有理，賈張氏豈能讓許大茂沾了理，那自己豈不是要出血，冷冷地一聲道： “我看你是色膽包天，看她一個人，想佔她便宜，才被她打傷了，她還偷了我東西，要麼，就一起報公安。” 許大茂知道張明慧跑了，更加不怕報公安： “報就報，您不報，我還要叫報呢，您先送我進醫院。” 賈張氏像機關槍，啪啪啪地說個不停： “想讓我送你去醫院，沒門，除非你把她揪到我面前，我親口聽到她說打了你，我就認。” 賈張氏的潑辣，眾所周知。 別說一個許大茂，就是來十個許大茂，也是來一個滅一個，來一對滅一對。 得知賈張氏丟了寶貝，誰也不敢吭氣。 易中海勸許大茂先去醫院診治，畢竟，眼睛是大事，關於賠償的事，還是以後再說。 許大茂眉間青紫，眼神渙散，拉著易中海的胸襟，氣急敗壞地說： “您聽我說，張明慧是男的，女的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力氣。” 男的？ 眾人疑惑地看著賈張氏，賈張氏未驗明真身，秦淮茹心想：若是指證張明慧是男人，日後有可能給自己添麻煩。 兩母子還在狐疑，秦淮茹鎮定地說： “不，她確實是表妹，昨天她在新房給我端水，低頭繫鞋帶，穿著大領口衣服，我看見她確實是女人。” 路過的何雨柱雙手揣在兜裡，看見許大茂的糗樣，禁不住撲哧笑出聲了： “許大茂，你在學校偷看女同學上廁所，還沒被打夠？怎的？又在公共廁所被打了？” 許大茂更是來氣了，跳著腳回嘴： “何雨柱，你這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炸刺，你除了貧嘴，你會啥？” “老子會炒菜，”何雨柱看著許大茂眼睛腫成一條縫，樂不可支地說： “不像你，只會偷看女同學上廁所，還有在電影院偷偷耍流氓。” 何雨柱和許大茂從小就是仇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有殺父之仇，聾老太太向來偏袒何雨柱，怕何雨柱沾上麻煩事，從後院走出來，對著何雨柱像轟小雞似的： “快走，該幹嘛去幹嘛，你和他較什麼勁。” 轟走了看熱鬧的何雨柱，易中海急急去給許富貴打電話。 許大茂畢竟未成年，許家父母常年不要家，閻埠貴怕要他送許大茂去醫院墊錢，趕緊溜了，把重活兒留給了劉海中。 劉海中還想推託，聾老太太發話了： “帶去看看吧，眼睛瞎了，可不成，到時候許富貴還得賴上院裡頭的人。” 一行人陸陸續續散去，易中海媳婦怕賈家還有爛事，多呆了一下，賈張氏悄咪咪給易中海媳婦抱怨： “東旭也是不走運，娶個騷狐狸，一個晚上都吃不飽，我都懷疑她當姑娘時就不正經。” 易中海老婆子擔心秦淮茹聽見，打斷賈張氏： “唉呀，年輕人的事，由得他們，等新鮮勁過了，就正常了。” 秦淮茹就怕賈張氏挑事，豎著耳朵聽這邊的動靜，氣得肺都快炸了。 這話數落給易中海老婆子也就算了，要是整天在東旭跟前嘮叨，遲早要壞自己的事。 等易中海老婆子一走，她慢慢走出來，軟中帶硬地說： “媽，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東旭是你兒子，我是你兒媳婦，要給您養老送終的。” 這話還不明顯嗎？ 秦淮茹只差沒罵賈張氏的娘：你他媽的再不識趣，老孃就不侍候了。 粥熬好了，饅頭蒸好了，還有昨天的剩菜。 秦淮茹挾了一塊大刀肉，賈張氏一筷子打掉，挾給賈東旭，輕蔑地看著秦淮茹： “男人都沒吃，你張什麼嘴？昨晚還沒吃飽呀？” 秦淮茹忍了賈張氏的指桑罵槐，賈東旭欲言又止。 賈張氏開始囂張跋扈，將筷子啪地一聲按在桌子上，沒好氣地說： “真是掃帚星，進門就丟東西。” 秦淮茹的眼淚花馬上湧出來，哽咽著說： “媽，您外甥女兒丟了東西，您可不能賴我身上，我秦家是有家教的，從來不佔別人的便宜，更別說偷東西。” “家教？”賈張氏冷笑聲說： “農村人還有什麼家教？有家教還不知道體恤丈夫，一晚上……” 賈東旭有些毛了，秦淮茹眼看要穿幫，馬上打斷賈張氏： “媽，東旭昨晚喝多了，我看他穿的衣服多，想幫他脫一些睡著舒服，結果他睡得太沉，推來推去，都沒醒，您怎麼能……” 賈東旭釋了懷，拍一下賈張氏的手背： “媽，我早上才醒。” 賈張氏更加疑惑了： “不對呀，昨晚上床搖來搖去，吱吱吱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