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裡的夏少遊也聽見葉子和傻柱的對話,暗想,島倉家非同尋常,必須要全面調查島倉家族。 家信已到。 花兒平安誕下一女,成為家中至寶,襁褓中的小女嬰兩手握成拳頭,緊貼在腦袋兩側,閉著眼睛,還看不出更像誰多一些。 他捏著相片,真的想家了。 重新取出十頁紙,若只完成藍總探長的十一人,還差八人而已,已有五人有了下落,另三人藏得比較深,至今沒有露出蛛絲馬跡。 他撥通了越洋電話,黃警官不在辦公室,他留了言,正待出門,黃警官回了電話。 “準備再開分店,應酬多,資金欠缺,需要緊急援助。”他輕描淡寫地說。 黃警官打趣道: “聽你的聲音不急不忙,不像缺錢的樣子。” 這是他與黃警官的暗號,一旦需要有人相助,可以商榷啟動港方資源。 “我急急忙忙,你也是想借才借,不想借也有一萬個理由。” 雖然想家,他還是心靜如水。 黃警官詢問了額度,然後嬉皮笑臉地一番討價還價,最後答應給他匯一筆款,所說的話,沒有一句玩笑話,都需要兌現的。 最後,黃警官拜託他照應一下東京大學的範準,他世交的兒子,聽說找了一個日本女朋友,還拜託他走訪女方家庭。 他也稍稍抱怨,既然年輕男女已兩廂情願,外人也就不要多幹涉,更何況自己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黃警官還是拜託他去詢問一下情況,好向世交有一個說法,遂掛了電話。 日方對中國人戒備森嚴,一般都會監聽遠洋電話,黃警官這一應允,1000美金就沒了。 2023年代的1000美金不起眼,1955年的1000美金相當於2462元人民幣,一套香港房子的購買力。 估計電話那頭的黃警官在罵娘,若不是人手不足,他也不會出此下策,也怪藍總探長心狠手辣,隔著大海也要斬草除根。 他的至親都成了升官發財的跳板,如今功成名就,當然要不惜一切代價報仇雪恨。 他去東京大學找到範準,斯斯文文,臉白唇紅,看外表挺寒心的,也不知黃警官啥眼光,就這水準,扔到日本男人堆裡,都不知會死多少回。 學校附近就有咖啡廳,夏少遊和範準剛坐下,一個鴨舌帽坐在隔壁,夏少遊點了咖啡: “聽說你交了一個日本女朋友。” “是的。”範準的話挺少,夏少遊一時摸不準範準是否知道工作的危險性,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聊: “你的父母希望……” “不要說希望,是我交女朋友,我的人生我做主,不關他們的事。”範準相當決絕地說。 “但是……” 他媽的,你這麼會演,不去當演員,老子也就胡諂了,夏少遊和氣地說: “你一意孤行,你父母會斷你的生活費。” 這些話說出來,就不能假,說斷就真的斷了。 範準眨巴一下眼睛,夏少遊也眨巴一下眼睛,絲毫沒有心軟的跡象,這已經是在談工作要求。 “她人很好,不會影響我的學習和生活。” 哼哼,少來,老子才不信你,你當然覺得不影響。 “你爸媽要求我帶的話,我已經帶到。”夏少遊掏出一張名片,緩緩推到範準面前: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明白了,可以來找我。” 夏少遊付了錢,正準備離開,範準站在面前,向他伸出手: “借我一百美元。” 臥槽,真的獅子大開口,一開口就是差不多兩百五十多人民幣,多少人一年的工資。 “誰會帶大鈔在身上哩,”他看著白皙臉龐的範準: “明天去壽司店找我。” 翌日午間,世間一片蒼茫。 範準進了店,拿著餐牌點了最佳推薦,夏少遊奪過餐牌扔在一旁: “你吃得起麼?” “不讓人吃飽,還想人幹活,”範準重新拿起菜牌,再加了一份海鮮餅,一份煎餃,還有一份水果。 點完餐,他向夏少遊招招手,低聲說: “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夏少遊輕蔑地看著粉肌嫩肉的範準,咧嘴一笑: “算了,吃完回學校吧,少瞎摻和。” 範準提起筷子,夾起天婦羅蝦: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說話幹活都要乾淨利落,少說廢話。” 還挺有性格。 夏少遊取出商社剩下的八個名單,範準看也沒看,揣進懷裡,正在這時,一個穿著白底紅花的姑娘走進店裡,朝夏少遊微微一鞠躬,坐在範準的對面。 範準指指夏少遊: “我爸爸派來監視我的,這些飯菜隨便吃,他開的館子。” 姑娘有些靦腆地笑了一下。 臥槽,敢情是來騙吃騙喝的。 臉皮夠厚,吃個夠,果然有道理。 他悻悻地開始在店內忙碌,範準風殘雲卷,吃完抹抹嘴,臨走時找到他問一句: “你是要一起要,還是有多少先給多少。” “隨時給吧。” 範準咧嘴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那每次都要吃一頓。” “那還是不要來了。” 範準走出院子,再返回來,拉他一旁問: “你能殺戶田正三嗎?” 夏少遊反問他: “你有訊息嗎?” 範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