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遊知道停車場佈滿了抓捕自己的警員，穿街走巷，上了兩公里外的婁家車，一路躲躲藏藏，幾經波折才駛回四九城。 坐在飯館的角落，好好叫了兩個炒菜，眼看天色不早，才慢慢悠悠回到南鑼鼓巷95號。 何雨水坐在易中海家門檻上哭得稀里嘩啦。 傻柱幾天不見蹤影，白天找，晚上找，也不見人影，飯館的人說他好幾天都未去上班。 能去的地方有限，一個大活人憑空失蹤了。 許大茂拄著柺杖不懷好意思地說： “會不會也跟著潛逃了？” “你，”何雨水比許大茂少好幾歲，論嘴上功夫，差好幾個檔次： “你不是好人。” 許大茂一臉的壞笑，擠弄著小眼睛：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呀，對我好一點，等你長大了求求我，我還可以考慮娶不娶你。” “呸！”何雨水啐他一口： “男人死光光了，我也看不上你。” 許大茂閉上眼睛，吐出粉紅色的舌頭尖，對著何雨水狠狠啐一口： “你等著，你就膝蓋跪爛了，我也不娶你，讓你當老處女。” 易中海從房中走出來，冷著臉子對著許大茂： “你是記吃不記打，捱了多少打了，也不長記性。下次爛的不是屁股，是舌頭。” 這句話，提醒了山牆背後的夏少遊，他用好腿站著，往嘴裡扔一顆花生米，慢慢地嚼著。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真是活菩薩，一說就靈驗。 許大茂才不給易中海面子，低低地罵一句：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易中海叫住一瘸一瘸的許大茂： “你罵什麼呢？” 許大茂扭過頭，一瞪眼睛，“怎麼了？我罵你呀，你平時不是挺照顧傻柱嗎？現在傻柱沒了，你怎麼不照顧何雨水了？” 易中海被許大茂懟得氣不順，許大茂一扭身子，故意高聲地說給其他人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讓傻柱給你養老送終，現在傻柱沒了，你也沒靠頭了，何雨水也就不管了。” 真是經典至極。 許大茂確實聰明，已經看出易中海的真實目的。 易中海還振振有詞地訓斥他： “滾回去，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許大茂朝易中海啐上一口，再罵一句： “老不死的，死了也沒人扛幡，你讓我滾我就滾呀，這是大家的四合院，不是你易家的四合院。” “傻柱下次再揍你，就應該往死裡揍，誰也不攔著。”易中海想起自己攔傻柱不衝動，頗有些後悔，許大茂這種人，怎麼打都不過份。 他耐著性子安慰何雨水，無須擔心，他已去派出所報了案。 派出所正在各方面尋找何雨柱，一旦有訊息，即刻通知何雨水。 一大媽端了一碗白水面，何雨水餓極了，幾口就撥拉完了。 一大媽讓何雨水關好門窗，好好睡覺，明天上學，也許放學歸來就有何雨柱的訊息了。 何雨水哭著關上門，夏少遊還不能露面，摸到劉海中窗下。 許大茂和易中海不來電，和劉海中倒是談得攏，心中不滿，嘴上還恭恭敬敬： “劉叔呀，您看，我是多麼的信任你，把立功的機會給了您，結果，夏少遊跑了。” 劉海中唉聲嘆氣： “可不是嗎？就在眼皮底下跑了，你說，那些公安都是退伍的軍人，怎麼打槍都不準，啪啪啪地開一通，一顆子彈也沒打中，真是的。” “也不全是退伍的軍人，缺人呀，以前混吃混喝的黑皮子都在頂數哩。”許大茂悻悻地說： “放虎歸山，把他給放跑了，說不定會來找您和我的麻煩。” “不可能，掉海里了。”劉海中堅定地說； “一大群人帶著狼狗追，那陣勢，肯定把他的腿都嚇軟了。自己跳海了，那麼高，跳下去活不了。” 許大茂奸詐地笑了，向劉海中邀功道： “劉叔，您看，我說得對吧，只要您告訴公安，夏少遊的手裡有敵特名單，保管荷槍實彈去搞他，我就不信搞不死他。” 劉海中拍拍許大茂的肩膀： “後生可畏，沒想到，你懂那麼多。” “我舅舅混社會的，我聽得多了。”許大茂得意地吹噓： “我有兩個舅舅，一個林海，四九城以前都是他的天下，可惜死了，還有一個長得玉樹臨風，多少四九城的女人向他投懷送抱，真的稀罕死了。” 劉海中跟著呵呵笑了。 許大茂拄著柺杖一走，劉海中衝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不要臉的小崽子，以為我不知道，林海是他媽的四九城的罪人，死無葬身之地。” 劉海中老婆關好門，回到桌子旁，聽劉海中抱怨： “該死的，眼看就要捉到了，結果跑了，後來還跳海了，生死未卜。” 劉海中老婆替劉海中倒了一盅白酒，將花生米往他面前推得更近一點： “那你也是先進個人，也是有功之人，軋鋼廠也應該重用你，明兒，你去厂部找廠長好好嘮嘮，表表忠心。” 這二大媽也是個人物，若是男人，恐怕也要頂天立地了。 “我是高小生，畢業證上寫著初小生，機會都給別人了。”提起這事，劉海中就一肚子的牢騷。 當不成官，白活一輩子。 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