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的臉糗大了,可憐的許大茂傷上加傷,自從認識夏少遊,總是舊傷剛好,新傷又來。 夏少遊提著棍子佯追許大茂,許大茂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跑了。 一心打算邀功請賞的劉海中白白捱了一頓打,還被王主任嚴苛批評,其造謠生事的行為還被報告軋鋼廠廠領導。 初七,負責辦理離婚的機關單位上班。 夏少遊在電話亭裡致電婁家,譚雅麗一聽夏少遊的聲音,冷漠地說: “你呀,也別打雲娥的主意了,還是找時間去把離婚辦了。” 還不等夏少遊開口,啪地掛了電話。 夏少遊重新撥電話,譚雅麗再次冷言相譏: “現在後悔了,鑽別的女人被窩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今天的結果。” “譚雅……” 電話那頭傳來嗡嗡嗡的聲音,又他媽的斷線了。 電話亭外面還有人等著打電話,夏少遊不得不投幣重新撥電話,一撥通搶先說: “譚雅麗,你少給我使絆子,我就要你給婁雲娥傳一句話……” 話筒對面傳來婁半城比冰還冷的聲音: “不用傳了,明天去辦離婚證。” 夏少遊鬆了一口氣,既然婁半城如此決裂,自己也無須多費口舌: “幾點,哪兒辦?” “上午9點,辦結婚證的點。” 夏少遊還沒說再見,婁半城已經掛了電話,聽著嗡嗡嗡的電話聲,等候已久的人隔著敲著電話亭的玻璃。 他走出電話亭,這個婚結得倉促,離得更倉促,結婚的時候不用婁雲娥同意,離婚的時候也用不著婁雲娥表態。 一剎那,他有一種被婁半城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感覺。 我靠。 打發私奔的窮小子還給了二十根黃魚兒,自己被淨身出戶。 不過,他並不稀罕婁家的財產,若不是那張離婚證,他都不想和婁家任何一個人扯上關係。 春節算是過了,該許媽去閻王府報到了。 沒了婁雲娥的牽絆,事情簡單了許多。 他買了一卷熱乎乎的燒餅,跑著回去四合院,老太太嗔怪地說: “想吃燒餅,告訴奶奶,奶奶做就是了,不要去白花錢。” “奶奶,吃不了幾個錢。”夏少遊解下圍巾,看著小崽崽捧著餅,大口大口地咬,還囫圇地說: “爸爸,乖,爸爸,乖。” “給你買餅吃,就乖呀。”他有些忍俊不禁。 再說婁半城過年給顯貴要人拜年,商務局局長雲淑芬自然是重中之重。 婁半城單槍匹馬去了雲家,雲素素打扮得漂漂亮亮,彈著歡快的曲子,沒看見夏少遊,打聲招呼就上了樓。 熱情的雲淑芬聽說婁家攆了夏少遊,不動聲色地敷衍說話。 婁半城何等聰明的人,正因雲局長不為所動,他才明白,夏少遊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不但云素素喜歡夏少遊,雲局長也在打夏少遊的主意。 雲局長的女兒正是新寡,婁半城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難道雲局長想招夏少遊為女婿? 有了這個念頭,他惴惴不安,和雲局長客套了一下,回到婁家還心事重重。 譚雅麗曲意奉承,提及許媽想回婁家繼續當傭人,婁半城才不理這些瑣事,與雲娥商議夏少遊一事。 婁雲娥對夏少遊並無男女之情,只是四合院裡聾老太太銼傷了她,而夏少遊還和花兒粘粘乎乎,弄得她丟了臉面,怒火中燒的她找夏少遊發洩而已。 誰知,他真的拍拍屁股走了。 此時,讓婁雲娥主動找夏少遊複合,她更下不了臺。 婁半城遊說不動婁雲娥,只能對譚雅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明白其中利害,讓譚雅麗以丈母孃身份與夏少遊洽談。 婁半城並不知譚雅麗和夏少遊暗中交惡,譚雅麗白天剛懟了夏少遊,晚上接此重任,怕婁半城生氣不敢拒絕,只能硬著頭皮次日到了四合院。 花兒四合院的環境遠比不上95號,到處都是雪夾雜著爛泥,牆壁也髒兮兮黑乎乎。 譚雅麗穿著小羊皮高跟鞋,提著毛大衣東一跳西一跳進了四合院。 剛開口詢問鄰居,屋內正圍桌吃飯的夏少遊已聽出她的聲音,對著老太太朝外呶呶嘴,再看一眼花兒。 老太太馬上領著花兒抱著崽崽進了內室。 譚雅麗撩起簾子站在門口,擋住了光線,屋內頓時暗了下來,夏少遊依舊未回頭,自顧自地吃著飯。 “喲,女婿的氣性真大,還在生氣呀。”譚雅麗提著小皮包走進來,看看木凳子,怕弄髒她的衣服,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著說話。 夏少遊也不看她。 譚雅麗有些尷尬,在屋內走了一圈: “我說少遊啊,小兩口吵吵架,說說氣話,那不是常有的事嘛,你還真的說走就走了。”譚雅麗低三下四來當說客,也真的是迫於無奈,奈何夏少遊還不給她臉面。 她也知昨天說話不客氣,此時賠著笑臉: “你不知道,你不在家過年,大家心裡都有氣,尤其你岳父,一心一意提攜你,你居然也不替他著想,後來掛了電話,想一想,一家人何必說重話相互傷害,所以,我還是來了。” 花兒聽見外面說話,好奇地探出半顆腦袋,老太太怎麼抓也抓不回。 譚雅麗相當時髦,花兒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