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雲娥裝成懷孕害喜,婁半城不得不安排婁雲娥入院,夏少遊貼心地扶婁雲娥上車,一回頭,許媽皮笑肉不笑地站在院門口,七分奸詐三分得意。 喜形於色。 兩人眼神一交匯,許始馬上別過頭,吩咐小傭人幹活。 有貓膩。 一路上,夏少遊惴惴不安,極度緊張地觀察四周環境,擔心許媽找到林海舊部在密林設伏。 以自己的身手,小心行事,逃脫不成問題,難的就是婁雲娥,估計一出現蒙衣人,鐵定嚇懵過去。 此時,他才發現,婁雲娥在自己心中份量不輕。 莫非,自己愛上她了? 他迅速收攏精力,全力以赴觀察環境。 風吹樹搖,雪花飄零。 地上雪厚半尺,深夜埋伏肯定凍得不輕,但清早埋伏,一定會在雪地上留下痕跡。 安全抵達醫院。 夏少遊疑竇重重,下車後嚴密地觀測著四周,確認安全後,拉開車門,以身體掩護著婁雲娥走入醫院大門。 一個翩翩男子穿著風衣站在醫療臺,悲傷哀怨地看著婁雲娥。 懷裡的婁雲娥渾身一顫。 他看向男子,濃眉修整有序,雙眼含情,玉面含嗔,衣著打扮勝過歡場專討女人歡心的男侍應。 他暗叫不好。 果然,婁雲娥如同充滿電的布娃娃,走起路來腿腿生風,急急迎上去,激動地叫一聲: “少輝。” 他媽的,早知如此,還不如索性告知婁雲娥真相,此時,說什麼都晚了。 在婁雲娥眼裡,顧少輝還是情意滿滿的摯愛男子,詎料,她自己才是為情所困的愚鈍少女。 事已至此,只能見機行事。 婁雲娥聰明伶俐,奈何在顧少輝面前,智商為零。 若不是夏少遊硬拽著婁雲娥的胳膊,估計她早就撲進顧少輝懷裡,明天又是滿城風雨。 婁雲娥新婚內出軌成為全城茶餘飯後的笑料。 夏少遊拉著婁雲娥,體體面面走到顧少輝面前,顧少輝眼眶充溢著晶瑩眼淚,好不傷心地說: “雲娥,我好不容易逃回來,聽說你結婚了,我的心,碎了。” 油頭粉面,還娘娘腔。 婁雲娥居然喜歡這種娘炮。 夏少遊打心眼看不上酒囊飯袋顧少輝,就算在保密局,這種人也沒多大的本事,靠點姿色勾引要員的家眷,套一點沒多大價值的訊息。 難怪,打動了婁家大小姐的芳心,居然只是覬覦二十根黃魚兒。 以他的眼界太小。 “少輝,你聽我說,我和他是假結婚,沒有的事,我和他是朋友,”婁雲娥急急撇清和自己的關係。 “朋友”兩個字,刺疼了他。 媽的,那晚她邀約自己上床的時候,自己應該果斷出擊,看她現在還有沒有臉和顧少輝卿卿我我。 怪不得大多男人都是見好就收,女人心,海底針,說變就變。 顧少輝伸開雙臂,夏少遊不輕不重地拍一下顧少輝的手背,冷冷地說: “姓顧的,她名義上是我的妻子,你敢越界,除非你的兩隻爪子不想要了。” 估摸顧少輝也多少知道他的本事,識趣地收了雙手,垂著頭,更加難過地說: “對不起,我實在太想她了,白天夜裡都是她,動了情,亂了心。” 去你媽的。 當老子是吃素的。 夏少遊懶得和他較真,皺著眉,心想,還是不要在這大堂廣眾之下和他翻臉,免得自己的臉上難看。 “少輝,我們見面了,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婁雲娥緊緊握住顧少輝的手: “我就是想替你報仇,你告訴我,當年到底怎麼回事?” “你爸爸逼我去東北闖天下,我也信了,結果船才走了一半,就被人扔進了河裡,幸虧我命大,被一個打漁的人救了。”顧少輝一臉的苦笑,警覺地看著夏少遊: “我們還是去咖啡廳慢慢說,這裡是醫院,他們看我們的眼神好怪異。” 我擦,這時候冒出來,還嫌醫院讓你不痛快。 怪不得許媽眼裡有鬼。 顧少輝言裡言外,殺他的人都是婁半城,但據許富貴所說,婁半城非但沒有殺他之意,還給了二十根黃魚兒。 其貌不揚的許富貴果真只是一個打下手的小混混,比起許媽,他弱爆了。 看來,男人不一定靠臉吃飯,若會說甜言蜜語,多強的女人都是情網上的俘虜。 許媽遠比許富貴更沉穩,更有謀略,也更有本事,能找到顧少輝,和顧少輝結盟,重生么蛾子,可見非同一斑。 夏少遊攥著婁雲娥的胳膊,冷淡地說: “不行,雲娥,你身體不適,該去檢查一下,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婁雲娥使勁拽脫夏少遊的手,對夏少遊的不諳風情相當生氣,怒瞪著她,氣咻咻地說: “你怎麼回事?我和少輝生離死別,好不容易才見到面,你居然一點也不體恤我。” 媽的。正因為老子體恤你,才這麼被動。 夏少遊恨不得在自己臉上狠狠抽幾巴掌,最好打個鼻青臉腫,忍住怒氣淡然地說: “若是兩情長久時,豈在朝朝暮暮,你等了一年多了,不差這一時半會,事情還是弄清楚才妥當。” “少輝沒有死,我用不著復仇,你我的結盟就此算數。” 他定定地看著婁雲娥,結盟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