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婁雲娥坐在桌子旁,託著腮,對著茶壺發呆,他心中一動,輕輕推門進去,婁雲娥還沒回過神。 直到他脫下大衣,婁雲娥甜蜜地一笑,馬上替他衝一杯暖暖的綠茶湯。 他端起杯,暖著手: “想什麼呢?深更半夜也不睡覺。” 婁雲娥紅著臉說: “想緣份是一個奇妙的事情。” 挺曖昧。 夏少遊低下頭喝茶,婁雲娥對自己動了心思,而且她是自己正兒八經的妻子,就算同枕共眠也無人有閒話可說。 只是,顧少輝還在她心中,而她還不知道雲素素和孩子的事,噯,欺騙僅是一時,遲早都會東窗事發。 “有什麼發現?”婁雲娥關切地問。 他淡然自若地回答: “你爸早睡了,我準備撬許媽的門閂,她馬上知道了,我可以斷定她受過保密局的訓練,平時裝得憨乎乎的,很難對付。” “我就覺得她不是好東西。”婁雲娥並不知究竟,就是厭憎許媽。 === 婁雲娥想吃炒肝,夏少遊路過賈家,無意聽見許大茂的聲音,不由得放慢腳步。 許大茂正在慫恿賈張氏: “賈大娘,我敢用項上人頭向您擔保,夏少遊真的是那個自稱張明慧的假侄女兒。 “現在回過頭來想一想,您那個假侄女經常坐著,就算站著也是躬著腰耷拉著肩,穿著裙子還曲著膝蓋,就是不想讓人看出他的身高,證明他就是男人。 “還有,還有,他的鞋子比紙片還薄。” 賈張氏也被許大茂說糊塗了: “淮茹說看見她有奶子,一對大奶子,那怎麼可能是男人呢?” 許大茂這下真急了,跺跺腳: “賈大娘,和您說實話吧,我從公共廁所出來,看見您的假侄女兒深更半夜提著行李箱,一點也不像瞎子,我就懷疑他有問題,不像女孩子,趁他不備抓住他的胸,結果,您猜怎麼著?” 還不等賈大娘反應過來,他接著說: “我就抓到一團棉花,比棉花還軟,我剛要叫,他一拳砸在我眼睛上,把我眼睛砸壞了。 “賈大娘,您想一想,如果真的是瞎女孩子,怎麼敢走夜路?出來個男人還不把她給吃了? “最重要,他一拳砸傷了我,女孩子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力氣,您說對不對?” 賈張氏頻頻地點頭: “嗯,有道理。” 夏少遊還想再聽,前院傳來腳步聲,他只能徑直朝前走,迎面遇到歸來的賈東旭。 病懨懨的賈東旭朝他翻一個白眼,徑直去停腳踏車。 搬來四合院,賈東旭處心積慮想和夏少遊做生意,夏少遊都推了,賈家比粘皮糖還粘,一旦粘上,甩不脫。 好端端的一個男人,折騰得跟個癆鬼似的,走起路來還打著偏,活像中風半邊癱未痊癒患者。 火速買來炒肝,再經過賈家,賈東旭和秦淮茹也加入了座談會,錯過了中間一段,不知四人打著什麼如意算盤,就聽賈東旭來了一句: “淮茹,整個小院就夏少遊最有錢,必須從他身上撈幾個子出來使使。” 秦淮茹還有些猶豫: “怎麼撈呀?他比誰都精,他不肯掏腰包,你也搶不贏他,我們四個人聯手也打不贏他。” 許大茂得意地說: “現在,只要東旭咬死進去我家拿藥油時,看見了夏少遊,被夏少遊一棍子打暈在地,要他賠償醫藥費。他想去香港,只要公安這邊立了案,他走不了,婁家就要拿錢出來平事。” 許富貴才過頭七,許大茂就迫不及待蹦出來使壞。 人心險惡。 小小年紀,一肚子壞水。 即使許富貴夫婦禍害了義父,夏少遊也沒想過要取許大茂的人頭。 如今看來,這一家人都不是好鳥。 許媽在婁家成攔路虎,讓兩夫妻回不去婁家,這邊許大茂慫恿賈家出手,讓自己出不了境。 一家人都不懂,把人逼到絕境,也就是斷自己生路的時候。 夏少遊走進後院,悄聲告訴婁雲娥,許大茂正在慫恿賈家來鬧事,話還沒有說完,賈張氏母子已經來敲門。 賈張氏抖著一臉的橫肉,一屁股坐在桌子旁,猛地拍一下桌子,震得桌子上的杯盤碗碟啪啪作響: “今天我要來好好和你們算算舊賬。” 夏少遊將茶盤端走,這麼好的茶盤別毀在賈張氏粗人手中,以賈張氏的個性,以自己的性格,隨時都有可能大打出手,婁雲娥特別喜歡這一套茶具。 收拾完桌子上的東西,賈張氏見夏少遊不理睬她,更是來氣: “我和你說話,你收拾東西幹什麼,怕我弄髒了?” “不是怕您弄髒了,是怕我倆交起手來沒輕沒重,把杯子摔壞了,雲娥喜歡得很。” 賈張氏扭動著肥碩的身體,瞪大眼睛: “你想和我動手?” “我不是想和您動手,但是您真敢動手,我不讓著您。” 好戲才開鑼,易中海、劉海中和閻埠貴結伴而來,還有一些看熱鬧的堆在門外。 賈張氏一看來了幫手,興奮地跳起來,指著夏少遊問起一大媽: “你看,你來看看,他像不像去年來我家的侄女張明慧?” 一大媽端詳了一陣,搖搖頭:“不像,張明慧是生得壯實,但確實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