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秦淮茹望風,夏少遊且未曾擔憂,更何況有秦淮茹搭檔,更是有把握。 他不但要手鐲和黃魚兒,還要能證實蒼鷹身份的物件。 果真到了晚上,賓客開始起鬨。 賈張氏在床上養了三天,水泡剛結疤,兒子娶媳婦的大事,不露面不成,帶著兒子和新媳婦向眾位來賓敬酒。 許大茂眼饞秦淮茹,拼命起鬨要鬧新房,在庭中央鬧得烏煙瘴氣。 不知誰問了一句: “許大茂,你媽怎麼沒來喝喜酒?” “婁小姐晚上要吃夜宵,我媽走不開。”許大茂隨口應了一句。 “你媽好像不是院裡的人,一年半載來不了一回,婁家買了你媽,連自由都沒有了。” “大資本家裡的規矩多,”許大茂不無自豪地說: “婁家可了不得,吃飯那個精緻呀,早上不是豆汁兒,請的廣州師傅專門做早點,小包子,腸粉,蒸排骨啥的。” “怪不得把你媽也養得白白嫩嫩的。” …… 這一番說笑,讓夏少遊幡然醒悟,不能只調查95號常住的老女人,還有偶爾現身的許大茂的媽也有嫌疑。 該走了。 今晚就是最後一夜。 為了方便半夜走路,他換一件灰色的襯衫和長褲,趁庭院亂哄哄摸進賈張氏的房間。 從天花搜到地上,從左搜到右,估計秦淮茹也有小九九,果然在她說的地方,有一個櫃子,底下找到一個上鎖的小箱子,扭斷鎖,裡面果然有自己的翡翠手鐲和黃魚兒。 除此之外,還有一摞摞亮堂堂的銀元,七樣翡翠和五件珍珠項鍊,還有時興的吊墜耳環十一對。 他捏著吊墜耳環若有所思,義父曾詳細描述上海女媛的喜好,前幾年特別時興這種耳環,這確是上海高檔首飾。 賈家的家境不可能擁有這種貴重首飾,唯一可能就是,張家聞到了危險的味道,讓張明慧帶著東西投奔姑媽。賈張氏知道張家滅門後,奪了錢財,把小女孩扔出去了。 不用想其中的原委。 和自己並無關係。 翻遍賈張氏的房間,都沒有一樣似特務的東西,他用袋子裝了所有的值錢的東西,剛走出門,賈東旭搖搖晃晃走進來。 他只能就近閃進新房,順手將袋子塞在床下。 剛起身,拉好衣裳,賈東旭歪歪倒倒走進來,滿嘴噴著濃濃的老白乾,直直地朝他嘴去: “我就知道……表妹心裡有……有我,你放心,我娶了……媳婦,也不會虧待……虧待你。” 賈東旭打了一個酒嗝,連酒帶肉的味道燻得夏少遊快暈厥了。 賈東旭還在嘟嘟囔囔: “你放心,我公平,我睡了秦淮茹,就來睡你,雨露均霑,誰先生的孩子誰就是嫡長子。” 媽的,你以為你家有王位呀。 夏少遊鄙夷賈東旭的自視其高,不就是皇城根下的人嘛,處處都高人百頭。 屋子外面,許大茂還拉扯著新娘子不肯放,其他小子們也跟著起鬨,要新娘啃了吊著的蘋果才放手。 賈東旭伸手就過來摸夏少遊,他一閃身,賈東旭一個趔趄摔在床上。 還不待賈東旭起身,他操起陪嫁的鐵燭臺,一下子敲在他的後腦勺。 賈東旭暈過去了。 他麻利地將賈東旭塞在床底下,正準備出房間,秦淮茹好不容易掙脫許大茂,進房間死死抵住門。 若她一回頭,定要發現自己。 他一下子扯斷電燈繩子,秦淮茹帶著哭腔說: “東旭,許大茂爛人,到處亂摸。” 說完,秦淮茹別上門閂,一下子撲進夏少遊的懷裡,幸虧假胸罩裡塞的棉花,秦淮茹又被灌了不少酒,一點也沒發現異常。 屋外的人還未散去,尤其許大茂一流還活蹦亂跳,帶著院子裡的小孩子趴在窗戶聽牆根。 夏少遊一方面擔心床底下的賈東旭醒來,一方面還要應付秦淮茹。 見他半晌也沒有動靜,秦淮茹惱惱地說: “送小禮送大禮,你跟個色狼似的,見我就撲,今天洞房了,你還擺譜了,連話也不說一句,我看你被瞎子表妹迷了心竅。” 說完,秦淮茹嗚嗚哭了起來。 夏少遊無奈,只能捏著嗓子說話: “我剛才被烈酒燒了喉嚨,還被許大茂撞一下,疼得很。” “死鬼許大茂!就他花樣多,小小年紀不學好,爛人一個。” 今天許大茂上竄下跳,使勁佔秦淮茹的便宜,摸了胸又摸屁股,秦淮茹也恨得牙癢癢。 秦淮茹抱著夏少遊: “別人都說什麼一刻值千金。你還愣著幹啥。” 夏少遊暗暗叫苦,被秦淮茹軟軟的胳膊抱著,按在暖乎乎的被窩裡。 用不著秦淮茹寬衣解帶,他迅速藏起胸罩,揭下假髮,放在床頭地下。 秦淮茹捅他一下: “光替你自己脫,我呢。” 其實,夏少遊並沒有脫,磨磨蹭蹭,準備用燭臺再敲暈她,哪知秦淮茹反倒替他解起了紐扣。 豐腴的身體蹭來蹭去,蹭得他心癢難忍。 他大爺的。 這是賈東旭的老婆,不該自己先嚐鮮。 秦淮茹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軟軟糯糯地說: “你不老喜歡瞅這兒嗎,今晚讓你瞅個夠。” 兩人聲音壓得如此低,猴似的許大茂也聽清楚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