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華夏人,怎能寫出如此詩篇?
當他們以為這就是高朝的時候,一一用事實告訴他們,不,這才,僅僅是開始。
沒入你的急流,當高空一片混亂,
流雲象大地的枯葉一樣被撕扯
脫離天空和海洋的糾纏的枝幹。
成為雨和電的使者:它們飄落
在你的磅礴之氣的蔚藍的波面,
有如狂女的飄揚的頭髮在閃爍,
從天穹的最遙遠而模糊的邊沿
直抵九霄的中天,到處都在搖曳
欲來雷雨的捲髮,對瀕死的一年
你唱出了葬歌,而這密集的黑夜
將成為它廣大墓陵的一座圓頂,
裡面正有你的萬鈞之力的凝結;
那是你的渾然之氣,從它會迸湧
黑色的雨,冰雹和火焰:哦,你聽!
……
是你,你將藍色的地中海喚醒,
……
一邊顫慄,一邊自動萎縮:哦,你聽!
這種排比似的章節,一一繼續連續唸了兩段,每每最後的哦,你聽!
都像是給西風的磅礴,震撼欲來留下的無盡的懸念和玄想。
讓人忍不住的跟著他的思路。一一在他的時而低沉,時而激情洋溢地朗誦中,那狂烈的西風似乎生生幻化在人們的眼前,它的威力可以將一切腐朽的生命扯碎,天空在它的呼嘯中戰慄著。看吧!那狂暴猶如狂女的頭髮,在天地間搖曳
,佈滿整個宇宙;那黑夜中濃濃的無邊際的神秘,是西風力量的凝結;那黑色的雨、冰雹和火焰是它的幫手。這力量足以打破一切。
文字的力量。恐怖如斯!
一一一旦遇到好詩,自然是火力全開,他甚至還有點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在秋天,西風狂暴地將陳腐的生命吹去,以橫掃千軍之勢除去沒有生機的枯葉,吹去那癆病似的生命。然而,它沒有殘殺一粒生命。它要將種子放進冬天深深的心中,在那裡生根發芽,埋下春的資訊。然後,西風吹響春的號角,讓碧綠、香氣佈滿大地,讓它們隨著西風執行的足跡四處傳播。經過西風的破壞和培育,生命在旺盛地生長;那景象、那迷人的芳香在迅速地蔓延著,那汙濁的、殘破的東西已奄
奄一息,在海底戰慄著。
這就是西風,這才是西風。
那些殘破,那些腐朽,都給我顫慄吧。一一用優美而蓬勃的想象寫出了西風的形象。那氣勢恢宏的詩句,強烈撼人的激情把西風的狂烈、急於掃除舊世界創造新世界的形象展現在人們面前。其比喻奇特,形象鮮明,枯葉的腐朽、狂女的頭髮、
黑色的雨、夜的世界無不深深地震撼著人們的心靈。
震撼著在場所有人的靈魂!
“哦,馬爾高的,好一個西風頌!”“西風,我就是那西風!”戴全娜王妃美眸在閃動,一瞬不瞬地盯著一一,心中已然是激動異常,她的婚姻,就是那枯枝,就是那落葉,就是那陳舊的腐朽,在外人看來天造地設的一對,水中鴛鴦一雙,實
際上,已經爛到了骨子裡。
查外斯王子風流倜儻,處處留情,跟他的舊情人米特早已死灰復燃,米特甚至都來過電話,讓她讓出王妃的位置。她受夠了這種帶著面具的生活,她要做那無所不能的西風!
狂傲詩人約翰?福爾斯愣住了,他想不到,一一的西風頌比他的西風緊,還大氣磅礴不少。
巴里弗雷德也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一一。
這是什麼樣的一個少年?
竟然在現場張口就來,直接挑戰雨果金詩獎得主?
哎,假如我是一片枯葉被你浮起,
假如我是能和你飛跑的雲霧,
是一個波浪,和你的威力同喘息,
假如我分有你的脈搏,僅僅不如
你那麼自由,哦,無法約束的生命!
假如我能像在少年時,凌風而舞
便成了你的伴侶,悠遊天空
(因為呵,那時候,要想追你上雲霄,
似乎並非夢幻),我就不致像如今
這樣焦躁地要和你爭相祈禱。
哦,舉起我吧,當我是水波、樹葉、浮雲!
我跌在生活底荊棘上,我流血了!
這被歲月的重軛所制服的生命
原是和你一樣:驕傲、輕捷而不馴。
把我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