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考點,不僅詩要熟背,連解析也要熟背,同學們,切記……
講到這裡,她下意識地去看鄭逸,卻發現鄭逸再一次走神了……
這讓她剛剛平復的心再起漣漪,突然道:“鄭逸,你來背誦下這首詞!背不出來,明天,請你的家長來吧!”
“嘶!”
人群響起吸氣的聲音,請家長,這可是殺器,花季雨季的年齡,被叫家長,那可是尷尬的很,許多老師喜歡這招,最他麼煩人了!
不過,剛才壓抑的嘲笑聲,議論聲,又死灰復燃。
這種傳世經典,一般學生都會背誦,若蘭老師只是點醒他,並不算為難。
可是這卻真真難倒了鄭逸……這首詩,他念過幾十遍,可是背誦,還真不會。自己剛才走神思索這個平行世界也有岳飛……只是,為什麼,岳飛的詩篇卻不一樣?這一世的腦海裡,竟然絲毫沒有那首怒髮衝冠!
他快速低頭看了一眼:《滿江紅》·怒江東去
怒江東去,極目斷、孤帆縱橫
俯瞰處,青山白浪,萬重千疊
不負當年崢嶸歲,對窗夜雨品蕭瑟。
恨奸臣、戰火別離中,添華髮。
一壺酒,東海側。
無限事,從頭說。
軍營恍如昨,許多年月。
……
卻不想還沒看完,突然香氣襲人,一隻玉手合上了他的書,卻原來是若蘭老師又到了他的身邊,道:“臨時抱佛腳嗎?”
鄭逸抬起頭來,見到若蘭老師眼裡寫滿了輕蔑的鄙視,耳邊是同學們不懷好意的諷刺的笑聲,不加掩飾的恥笑、侮辱聲,聲聲入耳。
不知為何,兩世為人的心突然生出一股憤慨,冷聲道:“老師,我不贊同您的說的說法,因為,岳飛的另外一首滿江紅,比這首經典!”
班級裡再次響起爆笑聲,徐婧的閨蜜悄聲道:“你那個曾經的追求者,又犯中二病了。”
徐婧臉色紅紅的,像是熟透的紅蘋果,粉拳打向閨蜜。
大家的笑聲更響了,天哪,他說什麼,另外一首滿江紅,這還真是逗逼中的逗逼。另外還有什麼滿江紅能比得上這首啊?
一個男生避開若蘭老師視線,悄悄的用紙團來砸鄭逸,可惜砸歪了,不過引起大家的興趣,許多人擠眉弄眼,有的人已經開始模仿了。
今天鄭逸這小子是尼瑪轉性了啊,平時幾拳都打不出一個屁,今天怎麼了?說若蘭老師錯了?
真是該打了!
若蘭老師氣極反笑道:“好啊,我倒是想聽聽岳飛的另外一首詞呢。如果真的好,大家給你鼓掌……”
她手裡的教鞭已經準備揚起,只要鄭逸再說出什麼俏皮話,或者叛逆言語,立刻準備教鞭教學!
鄭逸環顧四周,眼神清冷,與平日裡的畏縮完全不同,一時間竟然令人嘖嘖稱奇。
滿江紅.怒髮衝冠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鄭逸朗聲念道,一改往日的猥瑣,膽小,聲若洪鐘,鏗鏘有力,剛才還嘈雜的環境,突然被他高昂的聲音截斷,一下子安靜下來。
同學的嘲笑和侮辱,讓此刻的詩篇更加悲壯,更加深沉。
三十功名塵與土,
八千里路雲和月。
鄭逸深邃的眼睛掃向四周,看的許多人竟然不由自主的低頭。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等過了這一句,到了下闋,鄭逸猛然提高聲音,聲音在這一刻有著略微的嘶啞,一時間,聲音猶如金石造就,彷彿整個班級都是回想,感情激盪之外放,形成了大義凜然,氣勢磅礴之沖天之態。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飢餐胡虜肉,
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高亢的嘶啞,又區別與嘶吼,那種將破未破的邊緣感,是力量和壓抑對沖的頂點。
讓人的身體裡似乎感覺有一團火在燒。整個身體都在炙熱。
讓人不知不覺間,拳頭握起,彷彿置身與吹角連營的的戰場,熱血的魔鬼,似乎要從身體裡衝出來!
這首詞,無上經典的一首詞,被鄭逸鏗鏘有力的念出來,有著令人瞬間流淚的熱血感。
這一刻,他似乎置身與萬人中央,感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