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夏侯家主。齊伯伯一直提起你,不想直到十餘年後才得見面。”
“這麼說來,你就是遠山老弟的兒子宮陽?”
夏侯雲顯然極為避諱‘齊明遠’三個字,想當年死靈道童生生破去他那五蘊皆空陣,更是以雷霆手段,逼迫他族人交出魂血。
驕傲如他主城世家,斷不願輕易承認。
甚至為了魂血之事,全族上下,在過去的十餘年裡合計了不下二十次。
可死靈道童彷彿未卜先知一般,時不時就煉化一下香火祭祀之術,時常警醒這些心高氣傲的主城世子。
無奈之際,夏侯雲最後也只得採取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與趙天固親近。更是在不改變土岵原本結構的情形下,將趙天固、苗長生、晉明桂等人,提拔成陳牧夏家的客卿長老。
自然而然,便知道了‘齊明遠’和熊遠山家那久未謀面的兒子,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正是。這次抽空回來,就是為了見見我阿爹阿媽,這十餘年,多虧夏侯家主照拂。”
言罷,宮陽一揮手,將一根卷軸甩了出去。
夏侯雲接過,稍微試探了一下,當即目露精光。隨後對宮陽一抱拳,根本不掩飾自己眼底的喜氣。
此物,正是土魂宗曲判那能短暫禁錮住對手的卷軸,威力雖然一般,但對敵之時,卻可以為修者提供更多機會。
“哈哈,不料你小子小時候嘴毒得要命,更是睚眥必報的性格。怎麼,出去了十多年,現在改性了?”
趙天固懾於宮陽的氣魄,見他行事大方,頗知進退,立刻心下大喜,走過來挽住宮陽的肩膀。
“喔,我兒時有那麼頑劣麼?”
宮陽微微一笑,回想起死靈道童那生人勿近的脾性,神色又是一陣黯然。
“何止頑劣,你這罪行,簡直罄竹難書。”
聊開了以後,趙天固隨便便例舉出諸如使陰招教訓張狍子,將部內某某家的孩子揍得嗷嗷直哭的往事。
兩人邊走邊笑,宮陽對於熊氏夫婦的隔閡,也正一點點消失。
“天固叔,我說你也太不長進。這都十年了,你這修為還卡在陽力十重左右,難不成要將築基這塊心病,整個帶到棺材裡去?”
聊到酣處,宮陽索性翻看了一遍死靈道童在土岵小部內的記憶,開始打趣起趙天固來。
不料一處獨幢小院早到,諸多獵具排列整齊,幾束春花含著骨朵,從院落內探頭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