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串的算計與擊殺,根本沒超過五息的時間。
做完這些之後,就見宮陽面色蒼白,再次操縱起古碑玄門術法,朝著身前已經不足兩裡的方向逃竄而去。
卻說這一次算計,宮陽堪堪運用了所有的天時地利,甚至連人謀,也都齊齊算計了進去。
所以在點靈成功那一刻,這名陷入他算計之中的金丹後期巔峰修士,便註定要萬劫不復。
因為他太瞭解莊無疆,此人自從在拓跋氏據點之內那次截殺中,沒能將自己截殺,自然而然會操之過急。
加上他甚至不介意徹底毀去自己宗門道統,只為恢復自身修為,並以此來針對宮陽。便說明此人,斷不會因為周圍這五名修士的針對而有任何留手。
故而他趁著莊無疆佈局之時,趁機算計那名金丹後期巔峰修士;其後再強行借用心鼓之力,拔除莊無疆留在心內的陰寒烙印。
那人雖然最後是由莊無疆所殺,但宮陽這以金丹中期,算計金丹後期巔峰的舉動,撇開元力修為不說,單單憑藉這分心智算計,就讓其餘四名結伴而來的修士望之生寒。
“前輩,還望你看在我這師弟先前為你出手的份上,將他放過。”
聽得與自己同行的師弟哀嚎連聲,甯浩面色驟變,急忙出聲向莊無疆請求道。
那人雖然被宮陽寸芒小劍洞穿,傷勢過重,卻還是有恢復的可能。甚至修為最差,也不會跌落到金丹以下。
無論如何,留下此人,都能成為他們日後探秘的即戰力。
“哼,這樣的廢物,留他何用?”
莊無疆在宮陽洞穿對方元神之時,元嬰明顯遭受不小的創傷。此時聽得甯浩出言為他求情,更是怒不可揭。
若不是因為此人,讓宮陽點靈之術成了可能,他怎麼會功敗垂成。
此人,絕對無法活命!
莊無疆語罷,驀地探手極點,就見那原本只有頭顱大小的血色倒刺花瓣,如同重啟了一般,驀地增大了三倍不止。
隨後‘嘭’的一聲,就見那強悍達金丹後期巔峰修士的肉身,也被虛空中擁擠而來的猩紅之氣擠爆。
其後化為星星點點的紅色光點,融入到土玉老祖體內。
兩裡。
六十丈。
五十丈,宮陽隱約能感知到自己佈置下那處殺招的元力波動。古碑玄門眼下雖然速度減慢了不少,但這樣的距離,只需一息功夫,他便能踏身而入。
“你,現在就獻祭生魂,無論以任何秘術,給老夫截下此人!”
果真是引狼入室,莊無疆料理完那名金丹後期巔峰的無名修士。隨之目光下壓,朝著甯浩威逼而來。
就見先前還想著從莊無疆手裡分上一杯羹的甯浩等人,無一不面色蒼白,猶豫了半晌之後。驀地一指點在丹田之處。
生機溢位,就見他整個人的面容,立時慘白了數分。
抬頭瞅了土玉老祖一眼,其後再不遲疑,以比之前還要快上數倍的速度,朝著宮陽方向追去。
卻在追到一半,感覺到莊無疆神識威壓被面前那麻衣青年吸扯去大半之時,驀地回過頭來,朝兩名結伴而來的金丹修士開口道:“升魂,儘快讓分流出去的蒼木散修集結過來。這老匹夫仗著元嬰修為,便妄想支配我等,得讓他付出代價!”
就在此人話音傳出之際,就見已經到得殺招潛藏地界,面色愈發蒼白的宮陽,合身進入到那處他當先佈置而出的殺招之內。
“蓬!”
道道血光騰起,無數丹氣掠出,卻是有六枚嗜血丹當即破碎。緊接著,一株虛幻藤蔓,自那丹霧中升騰而出。
凌空凝結出一株血色為枝,蒼翠為葉,頂端開著一株詭異到極致的紫色花朵的植物。
此物,與宮陽古碑空間之上那株由坤息木,猩紅血線,以及化碧藤凝成的花枝別無二致。正是過去兩個多月來,他之所以敢主動去挑釁莊無疆的秘密手段。
只見他身形入內,花朵驟合,一股能威懾金丹後期修士元神的森寒氣息,立刻從丹霧之內傳出。
反觀宮陽自身,卻似得到了無盡的補給,只見他面色泛紅,隨後抬起手來,一指摁在居中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獸骨之上。
獸骨破碎,虛空中一道吸扯之力,立時將宮陽古碑玄門的術法效果催發到極致。
眾人只覺得疾風掠起,宮陽整個人的身形,須臾逃出了三里之遙。
接著又是一枚獸骨破碎,化碧藤形成的紫花驟合,宮陽身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