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直閉目催發噬心咒的彭嶽,似是怎麼也想不到那念海被他禁錮,丹田更是被他無數次催發詛咒之力,生生毀去八成的女子,居然還有力氣擊碎自己這引咒法寶。
猝不及防之下,骨花被毀,心神遭受詛咒反噬,‘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賤人,你敢暗算老子?”
彭嶽掙扎著站起身來,作勢一拳揮出,已經起了殺心。
就在此時,他右胸之處,曾被死靈道童以香火祭祀之術洞穿的胸口處,立時泛起一道血光。
卻是詛咒之力,加上死靈道童的香火小人,再次將他右胸生生燒穿。彭嶽只覺得全身大五行元力驀地一陣匱乏,緊咬著牙關,一跤跌倒在地。
“眼下詛咒已破,彭老狗,就看你能逃去哪裡?”
數千裡外,死靈道童衣襟已經被鮮血浸溼,死靈本源萎靡。修為更是從築基初期巔峰,跌落到方剛築基的境界。
最後那朵能生生吸收他死靈本源的黑色骨花,消耗了太多死靈脩為。
彭嶽看上去雖然依舊能保持築基初期巔峰的修為,能夠勉強吸收一些大五行元力來恢復傷勢。但噬心咒的反噬,加上死靈道童手裡的香火小人,恐怕在找到他之時,這在宗門笑傲了百餘年之久的內宗長老,就只能落得一個喪家之犬的下場。
“賤人,你居然為了那個來路不明的小賊,拼死算計老子。既然是這樣,那老夫就將你所有美夢一一捏碎,就看他見到你時,還會露出那麼一星半點的憐惜麼?”
被憑空燒灼出來的傷口處,鮮血潺潺流下。
無論彭嶽如何調動元力,都不能阻止半點。當眼神餘光瞟見那女子滿是鄙夷的神情之時,他終於再也無法忍受,如同惡虎般撲了上去。
“彭老賊,你要做什麼?”
察覺到彭嶽的瘋狂之意,方慕靈怕了。這害怕,甚至比被彭嶽禁錮住念海,同時丹田衰竭,不能尋死還要厲害數分。
“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用了,就乖乖成為老夫的爐鼎吧。即便他能尋到此處,老子也要讓你孕育出詛咒血脈,讓他此生此世,都活在詛咒之中!”
彭嶽狀如瘋魔,三把兩把,已經將那女子身上的衣物盡數撕毀。
“......我,我陽哥哥...不會放過你......”
整個荒域內靜默如死,暗無天日;只有低低的啜泣,還有狀如野獸般狂暴的嘶吼。
山風輕拂,將一切骯髒掩蓋。
西荒魂谷,宗門驛站補給處,那身著土魂宗內門長老服飾的中年男子,已經在此地調歇了兩日。
此人的來歷,不但土霧、土元兩宗之人半點不知,就連死靈道童在土魂宗內也從未見過。
不過那似乎是為了避開他而遲遲不肯進入驛站的土玉宗長老,卻是知曉得清清楚楚。
這面容陰沉的中年修士,名為曲判。其踏入築基中期巔峰的時間,比那一路暗算死靈道童的彭嶽還要久遠。
這次前來,除了調查當年試煉之事外;便是憑藉著馮漠、童旭梁等人留下的暗號,搶在土霧、土元兩個宗門之前,尋出這西荒魂谷之內的秘密。
他在來此之前,就曾和野心勃勃的土魂宗宗主仔細分析過:彭嶽作為接引之人,既然沒有第一時間回到宗門,就說明他已經找尋到新的試煉方域。
在他們心裡,彭嶽定是尋到陌生方域之後,生出了中飽私囊的想法,這才遲遲不傳送出谷。
不過曲判這次來,卻是不管彭嶽作何打算,只要對方進入他身週二十餘里範圍內,他便能將之徹底找出,帶回宗門逼問。
......
魂霧大陣地底的荒原內,轉過天來,已經進入冬季。
死靈道童不知為何,即便彭嶽的噬心咒已破,但他體內還是時不時有死氣被灼痛的感覺。彷彿這樣的疼痛,已經深深扎進他血脈裡一般。
幾乎每每疼痛,他眼前便會浮現出一張少女的臉。那張臉依舊絕美精緻,只是那雙眸子裡,卻滿是悲愴蕭瑟的景象,欲言又止。
過去的大半年裡,他除了療傷,就是一面循著香火祭祀的力量往前行走。卻奇怪的是,每一次靠近彭嶽身週五百餘里範圍內之時,先前的感知就會盡數失去,只得從頭開始尋找。
“難不成這空間內,存在著無數的無形壁障。那老賊穿過來的氣息,只是被這些空間壁障折射所致?”
這一日,死靈道童正在趕路,憑藉著死靈力量感知,他清楚的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