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盡數祭祀吞噬之前,魏玄虛分身臉上,驀地閃過幾次痛楚之色。
隨之目光一陣怨毒,抬起一指,點在唸海之上。
他這番行為,便是在表明自己的反抗:即便自己生魂盡去,也要向宗門之人,點破這要抹除自身道統之人,真是他宗門老祖。
螻蟻尚且貪生,他執掌土玉宗百餘年,若是這般憋屈就死,他不願意。
“哼,就憑你那區區分身,也想和老夫抗衡?”
幾乎土玉宗內的魏玄虛分身剛有動作,莊無疆便驀然出手,強行將魏玄虛元神自念海內逼出。繼而一掌摁下。
“既然你這般不想為宗門出力,那老夫又何必留你,土源藤蔓,吞!”
話音落下,莊無疆一抬手,將魏玄虛元神整個拋入口中。
接著身後猩紅泛起,無數血色倒刺,眨眼自他背後延伸而出,朝著虛空漂浮在山崖上方的魏玄虛屍身包裹而去。
只覺得陣陣陰寒之氣傳出,魏玄虛身周同樣倒刺橫生,血光收斂,齊齊調頭,扎入他屬於金丹修士的軀體之中。
五息方過,就見那原本還有不少餘溫的屍身,整個被無形力量,抽離得只剩下皮包骨肉。
第八息來臨,魏玄虛屍身逐漸泛起道道灰敗之色,比民間那些陳屍數日的遺體還要可怖。
“嗤!”
一條猩紅倒刺,自土玉宗中口中穿透而出。就見他整個屍身猛地一顫,化為數塊僵硬骨石,朝著崖底墜去。
而莊無疆則迅速坐地,強行消化起眾多生魂力量起來。
十餘日之後,便驀地睜開眼睛,繼而寒光驟起。
“你拓跋一脈,終究還是不肯死心麼?”
莊無疆方剛醒轉,就察覺到身側三十餘里外,兩道強悍無匹的元嬰老怪神識,朝著山巒方向急速追來。
想了一陣,莊無疆便掐指成決,虛空將一柄通體漆黑,由大五行元力凝出的小劍放出體外。此劍一出,立刻攪動身周地氣,即便遠在五十餘里之外的修士,也能感受到其上的躁動之力。
......
拓跋一脈坊市四十餘里外,一處灌木叢中。
只聽得數聲窸窣聲響,就見一塊巴掌大小的古碑從灌木之下飛掠而出。
須臾之後,一名身白色道袍的堅毅青年,憑空出現在古碑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