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想讓老夫幫你拖住此人之事,不難。只是在這之前,你須得先交出自己一道魂血,若是你敢有半句虛言,絕對逃不出南冥地界!”
半空中的拓跋青雲,朝著宮陽的方向冷冷掃了一眼。
隨後再不停留,當即立斷,將一道烏光自袖內射出,遙遙將莊無疆鎖定。
須臾化為數丈大小,居然是一塊古怪黑鐵。
黑鐵上銘文自動,一看就是某個強大法器的殘缺碎塊。
“此物,老夫取自南冥獸靈道場,是為上古御獸鼎殘片。以此物,可同時馭使十餘名金丹後期修士。用來對付同階修士,卻是第一次!”
拓跋青雲說話間,指出如風,道道黑氣從他指甲湧出。
一看就是想以這個符篆,對那黑鐵進行點靈,召喚出屬於上古馭獸鼎的封印之力。
隨著半空中那段黑鐵不斷變大,一道無所不在的危機感,立時將莊無疆籠罩。
就見他稍微動容了一下,驀地探手從虛空一抽,一根滿是倒刺的血紅色藤蔓,立時被他抓在手中。
幾乎在無數黑鐵銘文湧來之時,轟然抬手反抽。
銘文四散,莊無疆心間的禁錮之意大減,立時繩影如山,朝著那衝擊而來的黑鐵銘文光幕上打去。
“禁靈!”
拓跋青雲一聲斷喝,隨即看似緩慢的一指,迅速點出,印在那枚玄鐵殘片之上。
萬獸虛影溢位,隨後齊齊朝著莊無疆奔突而來。
“嘶唔!”
在莊無疆血紅倒刺即將打碎一處獸靈包圍之時,諸多先前還奔騰不已的獸影立刻齊齊抬頭,朝著虛空奮力一吼。
“唔!”
聲音撞擊到一側的山谷之後,盡數倒回,此時已經現身街道的宮陽只覺得身周的大五行元力一陣濁重。
接下來,整個人生生在君道嵐與魏玄虛二人身周兩裡開外停了下來。幾乎在心神遭受重創的瞬間,宮陽心鼓敲動,生生將那禁靈術法抵消大半。
接著古碑玄門開啟,在須臾間越過數百丈,隨後寸芒小劍出鞘,立時朝著那被禁靈之術中傷,面色蒼白,立刻跌坐在地的君道嵐衝去。
這樣的絕佳機會,他不願錯過!
幾乎沒半分懸念,寸芒小劍自君道嵐額頭處洞穿而出。
嗜血丹爆開,一旁勉力維持著身形的魏玄虛,只能勉強避開,就被宮陽一拳轟擊在左胸處。
心神受創,土玉宗主跌出數百丈。
眼見那名寒面青年再次追來,一指點向他的頭顱,只能放出元神,強行錯開數丈。
誰知宮陽只是在他元神逸散之時,窺空抓住一道,並以自己心血包裹,隨後便朝一側急速掠去。
幾乎除了作為當事人的土玉宗宗主,根本無人知曉宮陽在抹殺君道嵐之時,究竟做了什麼。
五百丈開外,魏玄虛卻是長呼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從對方那詭異一擊中走出。
就見那青年身影越來越遠,終不可見。
“前輩,這是晚輩的魂血。先前的約定照舊,我這就原地調息,待你將此人轟走,晚輩便將土玉宗至寶奉上。”
宮陽說話間,立時盤膝坐地,全力恢復拓跋青雲那禁靈之術,以及強殺君道嵐之後造成的元神傷勢。
“哼!”
拓跋青雲冷哼一聲,也無暇辨別宮陽那道魂血的真偽。心內的孤疑卻是更重,這青年愣是借用自己和土玉老祖糾纏的空檔,拖延了將近五息的時間才能給出魂血。
且接下來的動作,表現得雲淡風輕,單憑這份心計,便能看出此人絕非普通的金丹修士。
至於宮陽取走魏玄虛分神的動作,他卻是沒能看到。
事實上,若是宮陽方才想抹殺那土玉宗宗主,他確實能夠做到。
且頂多消耗七成左右的元神力量,便能拼著元神受傷,乾淨利索的將之轟殺。
畢竟拓跋青雲那禁魂之術,對於原本就元神受創的魏玄虛而言,遠比對有冥鼓在身的宮陽要大上許多。
不過殺了魏玄虛,對他沒有半分好處。
且取走這金丹後期修士的分神,遠比殺了他要有用得多。至少在拓跋青雲辨別真偽之時,他還能有更多的機會逃離。
最為冒險的,便是他明明白白當街調息之事。
他在賭自己身上的秘密,足以讓這素未謀面的拓跋氏老怪動心。若是接下來的莊無疆對自己動手,他視而不見,那宮陽即便拼著身死道消,也要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