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汙吞噬。
“嗤嗤!”
數聲蠱蟲降世的乾澀聲響傳出,宮陽的身形儼然已被黑色血霧包裹住。
袁天賜似乎早就強行將體內血氣壓下,在等這個時機。於是目光一寒,將長劍握緊,朝宮陽所站的方位狠命刺出。
一百道陽力氣盾,破!
宮陽無奈,眼見自身凝結出來的陽力壁障,已經頂不住那黑色蠱蟲血霧的侵襲。
加上袁天賜的血劍再次殺到,只得一咬牙,將連續轟擊土色古碑的誅魔棒招了回來,一把握在手中。
也就在此刻,血劍洞穿最後一道陽力壁障,血霧臨身。
“滾開!”
在稍微移開心臟位置之後,宮陽悍然將最後剩下的純陽紙符引燃,憑空躍起,悍然將誅魔棒全力打出。
“嘭!”
袁天賜抵擋不住,當即如同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卻才剛著地,就拼命爬起,藉著體內的氣血之力,朝浮生門二十四個連環陣的方向全力狂奔。
宮陽眼神凝成一線,正待全力追出,卻身周寒意翻湧。
一塊如同小樓大小的土色光暈,徹徹底底將他封印了起來。
而作為封印本體的烏光,此時顯現出身形,卻是一個刻著小型篆字的石碑。
之所以那麼小還稱之為石碑,卻是其形狀、紋路,包括雕刻工藝,都和民間墓碑別無二至。
“這浮生門的絕對核心,果然有些門道!”
掃了一眼袁天賜消失的方向,宮陽決定暫不理會,而是盤膝坐下,仔細探查體內傷勢。
探視一圈下來,卻發現身上只有一道深處不足兩寸小口,位置在不在左胸,而是在腰側,宮陽稍稍安心。
無奈的是,對方先前那一擊,似是鎖定他心臟而來。
宮陽才稍稍運轉體內陽力,就驀然變色:儘管沒洞穿左胸,他體內的流轉的氣血,卻是在左胸處形成鬱結,陽力根本沒法透過。
“這等殺招,卻是第一見!”
若依舊是先前的凝陽境界,宮陽顯然沒法在短時間內修復這些鬱結經絡。到得這能將陽力勉強實質化的點蒼境界,他卻是有了更多法子。
待陽力流轉到第六轉之後,宮陽雙目內寒意再現,當即站起身來。
全身修為再次一一散出,最終積攢到右手手掌之上,化掌為拳,一拳朝著身旁的古碑結界上轟出。
“嘭!”
氣牆被轟擊得一陣搖晃,古碑倒轉;但要破開,顯然還差了不少。
“難不成這古碑,也是個小周天陣法凝聚而出不成?”
宮陽才試探了一次,就放棄了以蠻力破開古碑封印的想法;其後索性坐了下來,仔細探查那古碑與周圍地氣活動的聯絡。
“此陣,在八十環之時,會出現短暫顫動;那我,就賭下一個界點,出現在一百六十環之時......”
日光西移,眨眼過去了近一個時辰。
在古碑轉過第一百六十圈之時,宮陽赫然起身,隨後將早就蓄滿陽力的誅魔棒一把抓在手中,朝著古碑下一次出現的節點悍然擊出。
“叮!”
結界乍破,從一個點凝成一條線,最後蔓延到整個面。
兩息之後,袁天賜的陽力封印整個從內到外破開,發出陣陣破碎聲響。
四周的森冷氣息,自然也消散一空。
宮陽起身循著古碑被他擊飛的方向尋找了一圈,最終從枯草叢中將那石碑尋出,掃了一眼就將他用紙符封印進那個半舊獸皮袋裡。
接著遙遙看向浮生門連環大陣深處:“你,逃不掉!”
山風肆虐,夏夜遲來。
宮陽身形如劍,朝著浮生門眾多陣法深處疾行而去。
此時的他,已經不在乎身份暴不暴露的問題,而是想弄清這浮生門最為神秘的四當家身上,究竟藏有著什麼樣的秘密。
五年之內,他從當年的陽力三重,九死一生才達到如今陽力七重,點蒼境界。
而這四當家,顯然也晉升得不慢,居然已經是陽力六重--凝陽境的高手。他分明記得當年的浮生門第一強者,也不過陽力四重的境界。
這個秘密,他無論如何都要得知。
“那塊碑,居然是我門內之物?已經很久,很久沒見到這玩意了......”
就在宮陽深入浮生門連環陣法之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第二相左翼數里外傳出。隨後一道比先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