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
“老叫花子,你這是自己找死!”
性格暴躁的築基初期巔峰修士眼見自己拼盡全力,還是才走出十一步,就被對方自身的詭異力量限制住,連一步也再難踏出。
當下心內大火,就想取出自身法寶應敵。
“明師弟,稍安勿躁。前輩,之前是我師兄弟二人莽撞,叨擾了前輩。還望您老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與晚輩為難。”
終究還是那能忍一些的師兄理智,才三五息的時間便緩過神來,知曉對方厲害,當下溫言道。
“你二人,來自什麼大部?”
“晚輩李玉山,來自土衍大部;這是我師弟明煜,來自土銘。”
李玉山神色動了一動,這才繼續道:“我二人,此次是受土昭大宗受命,前來料理土岵小部叛亂之事。”
“土昭宗?你小子誆我,就這點破事爛事,恐怕就算你土衍,土銘,土湟主城,都恨不能爛在肚中,又何嘗會讓土昭宗小兒得知?”
死靈道童目光如劍,卻是明白這些大部、主城之流的心理。
畢竟是千百年才出現一次的小部叛亂,若是他們連這等小事都擺不平,那臉面何存。這土昭宗的確存在,甚至能鉗制這土湟方圓的眾多大部主城,只是此事,他們斷不會去管。
常言道,殺雞焉用宰牛刀?
“前輩英明,此事,的確是我幾個大部最終決定,和土昭宗無關。”
李玉山故意抬出那凌駕眾大部、主城之上的土昭宗狐假虎威之事,被死靈道童一語道破,又聽得對方稱呼土昭宗為‘土昭小兒’的話語,當下神色再變。
琢磨了一陣,只得試探著問道:“前輩和這土岵小部之事,是否有什麼牽連?”
覺著話語有失,李玉山急忙補充了一句:“若當真有,我們就此別過,我等就當從未見過前輩。”
“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
死靈道童面帶微笑,話語甚是怪異,李玉山卻是被他生生問住,不知如何作答。
“怎麼,很為難嗎?”
死靈道童再次一笑,於他而言,殺不殺這兩人,不過在一念之間,頂多耗費些許死靈之力。只是這兩人活著,遠比死人有用得多。
“回去吧,你們大部所要的威嚴,我土岵部盡數應允。自今以後,我土岵依舊對各個大部執門生禮。若是一味逼迫,老夫即便拼著這絲殘魂不要,也得抹殺十數名築基中期之人!”
死靈道童說話間,死靈威壓盡數放出,再次將兩人處境逼向絕境。
“好,我會將前輩此話,原原本本帶回部落,聽取部落長老會意見。”
在第二道死靈威壓襲來之時,李雲山分明察覺到自身神識一滯,險些脫體而出。這樣的威壓,幾乎只有部落那些老怪身上才會出現。
繼而朝死靈道童一抱拳,再不停留,折身去了。
“趙小兒,老夫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死靈道童見兩人遠去,待在原地停了一會,想了想便再次走向土岵古碑陣方向。
“嘿嘿,就看看這些大部,究竟會作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