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真切無比的諸多規則草木。
什麼也沒發生,即便那類似於禁制之類的禁錮之力,也沒能發出半點。
“啵!”
在宮陽將手掌伸回來的瞬間,原本那屬於整個化身修士的領域之力,立刻化作流光崩散。就連那先前無比真實的威壓之力,也盡數散去。
數十丈外,令天絕整個人釘在原地,神色古怪的朝宮陽看來。
宮陽同樣摸不著頭腦,半晌之後,一絲啼笑皆非的神情,出現在他嘴角之上。
“小子,你笑什麼,信不信老夫隨便呼叫領域之力,就能將你轟殺十幾二十次?”
六百餘丈之外的紅面老者,此時底牌盡去,變得愈加色厲內荏起來。
宮陽只是一直笑著,饒有興味的朝他看去。
那紅面老者,看到宮陽的笑意,立時生出道道危機之感。卻是再次回過頭去,將身周更多黃芒放出。
邊逃邊怒罵道:“兩個不知死活的賊小子,老夫這就讓你看看老夫的能耐。喏,這個是老夫修道兩百餘年,自一處太古方域之內收服而來的第一道奴;這個,是老夫修道五百年之後,自一處禁魂之地,收取而來的洪荒金翅蛟......”
諸多殘影,再次被他連番丟擲,這些虛幻影子,均都散發出不弱於元嬰老怪的元力波動。
奔出數十里之後,似是察覺到宮陽二人並未追來,當即轉過身去,仰天長吼道:“這樣的道奴,老夫隨手就能放出十幾二十個,你們怕了嗎?”
聲音傳出,卻多了數分悲涼之意。
才知道原來這騙人,也得別人相信,才有優越感。若是別人不信,便只能資格品嚐其中的酸甜苦辣。
而這過去的漫長年月裡,他也一直在欺騙自己。彷彿只有欺騙自己,才能在這些足以被寂寥吞噬的古修洞府之內,渡過連時間都會腐朽的歲月。
“這樣的道奴...道奴,老夫還有成百上千個,你們...你們怕了嗎?”
宮陽與令天絕一路趕來,在最初那幾道殘影之處,尚還比較謹慎;到得後來的十餘道強大虛影,已經能毫無顧忌的從中穿過。
剛翻過一處山頭,就見那名鶴髮童顏的修士,整個抬起頭來,朝著整片空曠無垠的蒼涼天地,發瘋般狂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