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鎮魂道場,越來越多的鎮魂戰陣之力被激發而出。
每每有宮陽劍意湧動之處,異變再生,就見那一道道凝實無比的戰陣力量,開始衍化出新的、適合於那名鎮魂殿弟子試煉的鎮魂力量。
除此之外,每一個鎮魂戰陣上方,都漂浮著一柄漆黑如墨的小劍。
在這些修士與宮陽元嬰之力的間接替換之間,宮陽身周的殺伐力量愈發濃郁。
“吼!”
終於,在第六年來臨之際,宮陽忽地發出一聲怒吼。
緊接著,那柄由他劍心意志凝聚而成的霧氣大劍,緩緩從他念海深處漂浮了出來。
二十丈,霧氣大劍身影還在持續增加。
四十丈,整個劍體,依稀沒有停下來的意味;然而諸多處於整個鎮魂道場之內的諸多鎮魂殿弟子,卻是有不少抵擋不住身周持續傳來的威壓,眼見就要從戰陣內退將出來。
“這是最後一波洗練,若是諸位同道能夠抵擋住鎮魂道場的最後一番威壓,那道劍意,便歸諸位所有。”
宮陽睜開眼來,卻是在認同明關與衛道南之後,對於這天寒宗鎮魂殿,逐漸有了家的歸屬感。
這感覺,當年的土岵小部不能給,潛龍盟不能給,醫神谷同樣不能給。
唯獨在這世人覺得高山仰止的天寒宗內,讓宮陽無故生出了些許親切之感。
是故他這道劍意,並非平白無故的送出,而是代表著他對鎮魂殿這一方水土的認同。
聽得宮陽此言,諸多原本想就勢退出的鎮魂殿弟子,當即不再退讓。一鼓作氣,朝著頭頂上方懸浮這那柄小劍之上烙印而去。
眼見整個鎮魂道場,對自己元嬰方面的提升,已經微乎其微;宮陽當即朝明關傳音了一陣,二人隨之離去。
再出現之時,已經是整個鎮魂道場最高的山巔之上。
明關一直站在宮陽身後,看著這個青年逐漸緩和的側臉:在他的感知裡,似乎從那次關於師門的問詢之後,這個青年心底,便多了一分明朗之意。
便連初次見面之時的森冷,也無形中降低了數分。
“師兄,西荒四大迷域,我已經去過其三。剩餘的仙遺道場,我也想去看看。”
宮陽盯著鎮魂道場數千裡方圓的道域看了良久,忽地轉過頭來,朝明關微微一笑。似是徵詢,更是一種無端的信任。
“你想去,為兄陪你便是。”
明關微微一笑,同樣抬頭朝著鎮魂道場遠山深處看去。眼眸之中,泛起數道追憶之色,也不知想起了西荒何地的異域風情。
“師兄,和我說說你入得天寒之前的一些事情吧。”
站在山巒前方的青年,看了一陣的天寒山色,忽地轉過頭來,再次將十餘壇獸血釀排出。兩人便有一句每一句的問答,直到兩月之後,方才起身離去。
鎮魂道場內,諸多參與過此次鎮魂戰陣試煉的弟子,眼見著那兩道身影,須臾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鎮魂道場遠山之後。
忽地有第一個修士,抬手朝二人走失的方向遙遙一拜。
更多鎮魂殿弟子,同樣抬起雙手,朝著宮陽與明關走離的方向一抱拳。
......
半月之後,位於西荒與蒼木大陸海域道場之間,距離偏北部天寒宗兩萬裡的仙遺道場入口之處。
宮陽和明關二人,齊齊現身走出。
海浪轟鳴,潮汕滾滾。西荒與海域道場之間,用來阻絕駭浪侵襲的巨大規則禁制,將本就躁動不已的浪潮生生阻絕,騰起數百餘丈高的巨大水牆。
水牆自半空傾頹,極大在極為夯實的禁制壁障之上,頓時銀光乍洩,轟鳴不已。
似乎因為有著這處作為西荒與東荒交界的海域道場作為阻絕,是故這原本無比神秘的西荒四大迷域之一的仙遺道場,反倒被映襯得平平無奇。
“這仙遺道場,分為外府和內府兩個去處。過去的數十年間,為兄雖然偶有進入內府,卻不敢深入內府腹地。”
一路之上,明關已然和宮陽大致說了仙遺道場的奇特之處。
於是在這踏入道場之前,得細細為他提點這道場內外的區別,免得行動之時生出差池。
“難不成此地,當真是仙人遺蹟?”
在這之前,宮陽已經數次聽得明關提起這仙遺道場的玄奇之處;此時又聽得這內外府之分,好奇之意再起。
畢竟前三個試煉道場,宮陽雖然還沒能力,去摸清其內究竟禁錮著什麼。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