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在三百餘丈外的出口之處,宮陽緩步走了出來。
這樣的範圍,若是發動古碑玄門的話,足以支援著他對這元嬰修士一擊必殺;但在古碑玄門即將開啟那一刻,他居然短短遲疑了一陣。
隨後追趕的速度為之一緩,因為他再次感受到一陣波動,從自身身後的傳送陣之內傳了過來。
一旦他對胡明煜全力出手,自己便無法做出更為精準的防禦,當下只得暗歎一聲。
借用元嬰魂香勉強牽制住對方,又調集一道禁制規則將胡明煜困住之後。便立時將自身古碑,還有寒號鐘的防禦整個放了出來。
“轟!”
幾乎在宮陽將自身防禦拔升到最高之時,一道化念氣兵,轟然朝他身後轟斬而來。就見古碑外圍防禦被生生轟碎,寒號鍾彈飛。
終於,在斬到古碑本體之上時,才停了下來。
即便這樣,還是在古碑碑面之上,留下了一道兩寸來深的白印。
宮陽雖然並未受到太大傷害,卻還是被這極為凌厲的化念一斬,轟斬得元嬰震動。疾掠處四百餘丈,稍微調息了一陣之後,方才回眼看去。
就見鍾旬面色蒼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傳送過來。而他身後的明關,同樣尾隨而至,在看到這天武殿執事動作的瞬間,當即將手中血色狂刀握緊。
一言不發,便朝著鍾旬轟斬而去。
“既然如此,便怨不得宮某!”
宮陽胸中血氣稍定,當下怒火攻心。接著手腕微翻,二十餘枚由猩紅血線煉製的嗜血丹,頓時被他拋飛而出。在到得鍾旬身周之時,驀地被他以元力規則絞碎。
“吼!”
丹藥碎裂,猩紅血線翻滾不息。那殺神血人剛觸及鍾旬身周的狂暴丹藥力量,立刻興奮難抑的嘶吼一聲。
整個身形隨即暴增了一倍有餘,而那血色長刀的倒口之上,諸多化念緩緩凝聚。
“轟隆隆!”
一刀斬下,鍾旬原本就是強弩之末的化神領域,眨眼被殺神血人一刀斬碎。
整個刀口,更是有半數嵌入天武殿執事的防禦之內。
“若是之前,明某頂多廢你修為,讓你此生,再無法踏入化神境界。但先前的你的行為,卻是觸及了明某的底限。”
在殺神血人斬中鍾旬的剎那,明關同樣疾掠而出。
將手中的長刀擎起,轟然朝著鍾旬念海上方斬下!
與此同時,宮陽已經將胸內翻滾不息的血氣之力,整個壓制了下來。古碑玄門驟開,只在眨眼間,就已經躍到胡明煜身後。
天邪嗡鳴,‘叱’的一聲,便洞穿了胡明煜的丹田。
接著強行拔出,在血光飛掠間,再次擎起天邪,朝著胡明煜頭顱之上狠命砸去。
兩聲慘呼相繼傳出,卻是明關也在此時將鍾旬念海轟碎。其後更是將那逃逸而出的元嬰轟斬了下來,用自身化念禁錮在手中,朝宮陽方向一步步走了過來。
眼見宮陽將胡明煜化念元嬰,封印到古碑之內,將鍾旬那虛弱無比的元嬰一甩而出。
宮陽點頭一笑,也不糾結,徑直將鍾旬的元嬰封到古碑之中。
卻是明白這化神元嬰對他的幫助,遠比在明關手中要大得多。
有了此物,加上當日那鎮魂殿師叔宋雲非所贈的獸皮靈體,說不得便能為古碑,亦或者寒號鍾新添一枚器靈。
屆時無論對於方器潛力的開發,還是自己實力的增長,都能夠得到長足的進步。
“為兄終於明白師尊,為何會在將你收入門下之後,便第一時間傳訊給我。你小子的心性,果然符合為兄口味。”
明關見宮陽封印完鍾旬元嬰,也不說一些令人牙酸的感謝之辭。
結合先前默不作聲,便給了自己不少好處的行為。明關立時就發現自己這小師弟,看似面冷果決,事實上,卻是個心性寬厚之輩。
“師兄,我們這便離去吧。此地,畢竟是他天武殿境內,你我二人的這番擊殺,少不得已經引起旁人的注意。”
宮陽掃了一眼身周,見二十餘里之內,居然沒有半分風吹草動傳出,再次變得謹慎起來。
往往,越是平靜之處,便愈加危機四伏。
此地沒有任何動靜,並非是沒有天武殿之人潛藏其中。相反,在此地棲身的,恐怕是比那化神中修士鍾旬還要強大的存在。
也只有這樣強大的修士,才能做到在自己主殿天驕被轟殺之時,絲毫不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