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劍意,斬!”
複合禁制之內,那身背大劍的元嬰老怪見宮陽的身形殘影,就要走出自己身周八百丈的距離,立刻一指點在眉心。
就見一道森寒無比的玄黑劍意,朝著那被坤息木掩行的宮陽蹤跡,眨眼斬出!
一道悶哼傳來,卻是即便有古碑護體,宮陽心神還是著了一記。
承受了這一次攻擊之後,宮陽再不遲疑,古碑玄門術法剎那展開。
八個拳頭大小的篆字,堪堪將身後襲來的劍意封住大半部分。
那元嬰老怪只覺得‘魂之大境,天地玄冥’幾個大字,猶如印在心神之中一般,遲遲揮之不去,攻勢稍微放緩了下來。
就著這功夫,宮陽身形消失,自劍意籠罩的區域內抽身而出。再出現之時,已經在那隊大劍修士一千餘丈之處。
卻只這短短二十息不到的功夫,那整個古劍大陣之內的金丹修士,已經摺損了一半有餘。
想著接下來的禁制,即便這行自稱天道劍宗的修士隊伍,能夠逐一破開,勢必也頗費心力。
宮陽無心多看,索性循著令天絕留下來的傳音龜簡,急速朝著交戰傳來之處趕去。
.......
“夜道友,你我均是出自西荒大宗。眼下既然有外敵在側,倒不如放下之前的成見,你我一併禦敵如何?”
數百里之外,那土陰大宗長老東方靖,已經和令天絕交手了數記。
雖說不落下方,卻無論如何,都奈何不了對方放出來那具禁制傀儡,只得朝身側一直作壁上觀的土道大宗長老求助。
畢竟憑他一人之力,要破開那禁制傀儡佈下的禁制都稍顯困難。
同時還得分心應對那一直猶如閒庭散步,修為與自己相當的令天絕,更加捉襟見肘。
“也罷,既然是你開口求的老夫,那在誅殺此人之後,這具禁制傀儡,老夫要了!”
東方靖也覺得若是再這樣糾纏下去,少不得還要浪費不少時間。
加之在他二人身後破陣而來的天道劍宗之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更是讓他心急如焚。
“哼,原來你大宗之人,也只會用些不入流的陰損招數麼?”
在一處山巒之上,遙遙驅使禁制傀儡應敵的令天絕,忽然感受到左翼處有一道元嬰之力,正在急速殺來。
知道是那一直潛藏在側的元嬰修士出手,當即揮掌反拍,隨之收起禁制傀儡,便要轉身離去。
“哼,夜某雖然不清楚你的底細,更未從大宗,乃至主宗門下見過你;只是你這一番激鬥所用之術,和西荒眾修士親近的土屬法術極為相似。既然你是西荒之人,卻膽敢覬覦此間迷藏,我土道大宗於情於理,都會將你捉住,送往主宗請罪。”
東方靖見對方輕而易舉就避開了自己的殺招,又被令天絕罵了一句,內心的殺意更濃。
“喔,看來你我修的道,果然不是一路。老夫修道三百餘年,方才悟出這自在之意;你修道應該也不下於三百年,偏偏要去做主宗的一條狗!”
令天絕與那土陰大宗長老激鬥了一程,差不多試探出了對方在前三層都洞府內發現的秘密,去意已生。
當下故意用言語去激這來自大宗的元嬰修士,便是想在其分神之時,尋到破陣之法。
“老匹夫,你找死!”
夜桐被他戳到痛處,當即虎目圓瞪,將一小塊黑鐵自懷中取了出來。
接著將自己一道元嬰分神,融入到那黑鐵之中。就見黑鐵迎風見長,最終化作一柄半丈來長,閃著陣陣鋒芒的弧形彎刀。
“鏘”的一聲,便將令天絕佈置而出的禁制整個斬碎。
繼續扯起道道規則之力,朝著令天絕本人轟斬而去。
此刀,他得自青玉洞府第一重空間之內。祭煉了近四年的時間,方才第一次用了出來。
“這黑刀太過古怪,居然能引動老夫的元嬰之力!”
眼見那彎刀近身,令天絕驀地目光凝起。
掃了幾眼之後,同樣調動元嬰之力,將一塊巴掌大小的滕盾取出。
隨後借用五行木生火的奧義,凌空揮發出不少大五行火屬元力。就見那塊滕盾之上,霎時騰起一道火光,生生將那弧形彎刀,整個撞得倒飛了出去。
這一次,卻是用了相剋之法。
五行火克金,那彎刀即便再詭異,也是這世間的天金之物。
見數次攻擊之後,依舊破不開令天絕的滕盾,夜桐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