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夫就說這世間女子,往往比天命還要更難琢磨。”
猥瑣相士會心一笑,隨之朝對方點了點頭,其後便起身收起布卦,準備收攤。
心內,卻是早已經將報酬估量了一番,接著是他吃過的所有山珍海味......
西荒土源道場,冥淵心臟地帶。
隨著那寬闊達近千丈的猩紅血晶升騰而起,周遭諸多小型血色晶石,陸續融入到居中的晶石之內。
更多猩紅地氣泛出,遙遙生出不少根鬚狀的血芒,與那巨大晶石連作一處。
冥淵下沿的山巒,崩潰而出的眾多山石,稀稀朗朗的環繞在猩紅地氣凝聚而出的粗壯根鬚下沿。
整個景象,就如同上古天界崩潰了一般。
“轟隆隆!”
隨時都能聽到山崖崩斷的巨大聲響傳來,合著四處衍生的空間裂縫;讓這個自從被開發出來,就顯得穩固無比的土源道場,儼然有了崩潰之勢。
那原本在冥淵心臟外圍,一千餘里之外駐足的諸多元嬰老怪,自從冥淵崩潰開始便一退再退。
此時,已然退到三千餘里開外。
卻在停下之後,無一例外的抬起頭,朝著那處聲勢浩大,有眾多火紅篆字衍生而出的猩紅血石之上看去。
更多的,卻是想著那名藉助冥淵之力,生生結嬰成功的修士去向。居然生出不少期待:期待那名元嬰修士能從中走出,全面揭開這土源道場深處,最本質的秘密所在。
冥淵內部,崩壞已經持續了大半個月之久。
不但外圍出現空間裂縫,就連那抽魂壁障之後,也有更多空間裂縫顯露而出。
過不多久,就見一枚被土黃光暈席捲的古碑,生生化作一道黑光,險之又險的從一處空間裂縫之內衝了出來。
方剛出現,就聽得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傳出。
“怎麼,這小碑是你的就了不起啊,準備當小地主了啊?出功不出力,就知道耍帥,要是老夫魂力散盡,你還不是得折在這裡?”
小碑方剛脫離危險,就見一名身著紅袍的修士身影出現,遙遙看向身後那道跨越百餘丈的空間裂縫,眼裡滿是慶幸之色。
慶幸之餘,則是再次嘟噥了起來:“若不是那女修小娃還在這空間之內,你以為本少爺會這麼賣力。唉,無奈啊,誰讓老夫被那殺千刀的修士關久了,看到頭豬,都覺得眉清目秀呢?”
和百里痴不同,那由元嬰之力虛化出來的修士,則是一直冷著臉站在古碑之上。
魔氣飛舞,似是正在占卜著什麼。
其手中的線香,已然燒燬了大半。隨著這線香的燒滅,似乎就連那能指引方向的作用,也正在逐步減退。
“遇魂則融,奪舍而生。”
這句話,已經被他念了不下數百遍,堪比心魔一樣,深深烙印在他元嬰之中。
元嬰之內,那些從攝魂壁障之內逸散而出,想要控制他整個元嬰的金芒,並未徹底散去。雖然禁錮之力極其微弱,卻依舊存在著。
凝神內視,盯著那金芒看了幾眼;就見一道鐮刀狀的紅芒,再次從宮陽元嬰之內浮現出來。
便看到這已然魔化的元嬰青年,眼底的諸多魔念,驟然泛起數道清明之意。
緊接著,就見他一直點下,將那道風鐮模樣的紅芒,從元嬰之內分化了出來。
其後再不停頓,諸多推衍禁制出現,立時就將那些不屬於他自身元嬰的修士氣息,整個分化了出來。
很快,就見一個個虛幻的修士身影,憑空出現在那道火紅風鐮凝成的虛幻界域之內,並逐步凝實。
第一個出現的,居然是追殺了宮陽近五年的土玉老祖,莊無疆。
此人,自他從西荒魂谷之內逃出,生生化去誅魔令殺劫之後,便沒再尋來。卻在此時,毫無徵兆的出現在這處風鐮幻界之中。
且這幻像,直接和他命魂連作一處,只要宮陽心想,便能借用它對土玉老祖進行控制。
雖不明白為何推衍之後,單單憑藉一眾修士氣息,便能將那遠在數萬裡外的莊無疆命魂攝來。但這番反饋,多半和那道紅色風鐮有關。
這被結嬰之時的牧魂冥使,稱之為‘黃級奴界牧魂力量’的火紅鐮刀,似乎能夠捕捉到這片蒼穹之下的所有生魂歸屬。
不然不會單憑修士氣息,就能將土玉老祖的命魂攝來。
“奪舍而生麼?”
在莊無疆命魂虛影出現之後,宮陽元嬰再不遲疑,直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