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特供南荒大宗、主宗驅使,專門用來傳訊的疾行傀儡迅速消失之時。
西荒極淵深處,一處暗無天日的禁制山巒之上,一名元嬰迅速腐朽,死氣沸騰的元嬰修士身上,更多死氣流轉出來。
一開始,他還能勉強靠在身側的山石之上,目光陰毒的看向土源道場深處。
到得後來,卻是整個從山石之上滑落了下來,軟軟倒在山石一側。
其頭上已然生機喪盡的頭髮,被山風一吹,須臾掉了大半。
大塊大塊的頭皮,光禿禿的果露在外。合著他面上愈發濃郁的屍斑,當即讓人生出惡鬼降世之感。
“咯咯...咯咯......老夫狂傲一生,誰會料到,居然會栽在螻蟻一樣的金丹修士手中。”
伴隨著更多生機逝去,劍無憂的修為再次跌落。
最終生生從方剛算計宮陽之時的半步化神修為,直接跌落到元嬰初期,幾乎和令天絕持平的地步。
“哼...劍無極,老夫這一輩子,都折在了你那滿口仁義道德的家族事務裡......”
“呵呵,就這些螻蟻一樣的族人,也值得老夫去犧牲?”
意識逐漸混亂,劍氏二祖的言語,卻是一句甚之於一句的瘋狂。
“死吧,都死吧。這世間,家族如何,親情又如何,血脈傳承又如何?老夫既然走不脫這因果,那你們,也一併死吧!”
到得最後,整個山巒之上,腐朽之意更濃。
只剩下劍無憂一句甚至於一句的詛咒,單單只是聽上去,就會覺得怨毒無比。
......
“唉,罷了,這不屬於自己之物,終究便是不屬於;即便再守候下去,也沒有更多機會。”
西荒極淵,心臟地帶。
那最後出現的元嬰後期巔峰,已經能夠凝聚出十餘丈領域之力的修士,在察覺出身周規則之力生出新的變化之時,面色驟然變得凝重起來。
又是小半日之後,覺得四周的威壓,已然能夠對他的行動造成限制,當下暗歎了一聲,卻是第一個朝後退了出去。
緊接著,是第二個。
反倒是那幾名修為較低的元嬰修士,似乎還在想著能否借用什麼辦法,從那半空中的諸多血晶之中,獲得些許好處。
卻在那元嬰後期修士走後的第三日,咬牙掙扎了半晌,便不約而同的退了出去。直到一千餘里開外,這才面露遺憾的停了下來。
冥淵之內,隨著更多魔氣投入到推衍之內,宮陽身周黑霧稍減。而整雙紅芒泛起的眼睛,依舊沒有半分清明之意傳出。
看來,終究是入魔太深。
“咔嚓!”
就在他再次標記出一名極為隱秘的元嬰修士,方剛朝著另外一名劍氏元嬰後期、半步化神修士推衍而去的剎那。
一聲山巒崩斷的鈍響,自他左側一處崖壁之內傳來。
宮陽如同渾然不知,只顧將自身魔念匯聚,再次朝著那冥冥中存在的劍氏老怪推衍而去。
須臾之後,伴隨著一道銘文自山體之內溢位,整個抽魂壁障之外的山巒,忽然劇烈顫動起來。
山巒傾倒,巨石崩飛。
“咦,晚生小子,你不怕死麼?怎麼外面鬧出這麼大動靜,你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坐在這裡空手塗白點?”
卻是在討得一百枚妖血石之後,便徹底進入空冥狀態做他春秋大夢的仙碑之魂,被周圍轟鳴不絕的響聲驚動,當即醒了過來。
方剛醒轉,便略有心虛的從古碑深處掠了出來。
事實上,在那牧魂冥使出現之時,他便有所察覺。
只是當時從古碑空間內瞟了一眼,覺得那攝魂冥使太過兇悍,便咂了咂嘴,吐了吐舌頭之後,再次隱藏了起來。
倒不是他怕此物,而是以他目前的魂體狀態,根本無法與那牧魂冥使正面對敵。
是故他秉承了一貫趨吉避凶的心性,挑選了一個最為適合自己的方式。
仙碑之魂說完,見宮陽並沒有半分起身的趨勢,隨之滿臉薄怒著轉過頭來。
畢竟此人的生死,都和他息息相關,他可不想自己才從那困了自己上萬年的古修洞府之內逃出,就得生生折在這裡。
卻才看到那青年森冷無情,紅芒瘮人的雙目之時,便下意識住了嘴。
“罷了,你有紅眼睛你厲害,老夫才不會和你這樣的後生小輩計較。”
這仙碑之魂,雖然是魂體,但對這世間超出大